何嬷嬷一听,连忙应着,跑回房间告诉邹氏,白君灼又吩咐下人道:“你去把林姨娘喊过来,就说奶奶找她有事,剩下的人在这里看好这两个丫头,等我回来。 ”
说罢,她转身向厨房走去。
到了厨房,里面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为邹氏准备的银耳莲子汤还摆在炉子上炖着,白君灼走过去掀开盖子,用勺子一扬,看清了里面的佐料,除了银耳和莲子,还有甘草枸杞瓜片等等。
“果然……”她喃喃自语,“林白莲,你居然对奶奶也下此毒手!”
“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灼儿,”身后突然响起林白莲的声音,白君灼立马回头,见林白莲缓步走了进来,含笑对她道:“这银耳莲子粥,姑妈几年前就开始吃了,怎么会是我下毒害她呢。”
白君灼冷笑:“的确是我小瞧你了,以为你就是个只知道争权夺利的后宅女子,却忘了你也来白家十几年了,对药理的精通完全不亚于旁人。你知道没有毒药能瞒过我,便想出了食物相克这种害人的手段。”
林白莲不慌不乱,指着她道:“你拿出证据来啊,这银耳莲子粥里的所有东西,可都不是我准备的。”
“可你给奶奶的芫花枕呢?”白君灼逼近她:“芫花不合银耳、甘草,这粥里又有银耳又有甘草,奶奶饭后喝了这粥,再枕着你的芫花枕睡一觉,不知不觉就中了剧毒!”
“哈哈……”林白莲居然笑着拍起手来,对白君灼道:“你果然不是真正的白君灼,那蠢丫头就算知道这药理,也不会想到和注意到这些。没错,我知道姑妈天天喝这粥,才想到了用芫花枕害她的方法,同样,为你准备的冼龙油和节节高,也是出于同样的道理,却没想到你这丫头运气好,被你躲了这劫。”
白君灼咬牙道:“你害我还情有可原,可你为什么连奶奶也害?”
“还不都是因为你!”林白莲突然提高了声音,“姑妈如今对你的疼爱和信任已经完全超过了我,若是我再不采取行动,这白家的一切迟早有一天都是你的!”
“你真蠢,”白君灼冷笑道,“若不是奶奶三番五次的护着你和白君桃,你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你不理解她的苦心,还这么想她。”
“闭嘴!”林白莲喝了一声,“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越来越讨她欢心,自然向着她。”
“你真是无药可救了,”白君灼推开她,“我要把你做的一切告诉奶奶,把你逐出白府!”
“你觉得你有机会吗?”林白莲有恃无恐,“你进这厨房的时候就没发现这里冷清的古怪吗?呵呵,手中握着管家之权就是好,想让哪儿没人哪儿就没人。”
白君灼这才反应过来,问道:“你调开了这里的人?”
林白莲没有回答她,幽幽说道:“从你一进这道门,我就决定,绝对不让你活着出去。”
白君灼听罢,后退两步,靠到锅台边上,看来林白莲打算来硬的。
她原本在现代的时候学过女子防狼术,打个架难不倒她,可这具身体弱不禁风,骨节细的好像一折就会断,若真动起来,吃亏的绝对是她。
不过她还是虚张声势地对林白莲道:“姨娘,打架的话,我可不一定会输给你。”
“那我们两个人呢?”突然,门口又想起一道女人的声音,昨晚才被自己修理一顿的玄女出现在门口,看着白君灼道:“白姑娘,你害的我丢了不少钱财,这笔账,你要怎么还?”
白君灼居然笑了起来,对她道:“你不应该举着牌子跟洛阳百姓道歉嘛,现在过来不怕别人说你没有神仙的责任感?”
玄女也不生气,道:“你就抓紧最后的时间逞口舌之快吧。”
“这白府之内真正有话语权的好像还是奶奶吧?我就不信你们能把我怎么样!”说着,白君灼便往外冲,林白莲上前拦住她,狠命扣住她的双臂不许她动弹。
“放开我,”白君灼冲她大声嚷嚷:“救命啊!”
“你放心,暂时不会杀你,”玄女冷笑着靠近她,捏开她的嘴往里面灌了些东西,“明日午时,我还要拿你祭天呢。”
白君灼渐渐失去了意识。
许昌。
殷洵相亲结束回了九王府,正与陆抗说着话,突然胸口一阵闷痛,强烈的不安急袭而来。
陆抗忙道:“王爷,你怎么了?属下这就去喊大夫过来。”
阵痛一会儿就消失了,可刚才那种不好的感觉还久久萦绕在心头,他突然道:“不必了,叶将军家的小姐约本王骑马打猎,你立马本王现在就要陪她打猎。”
陆抗很是惊讶,不过他也没有出口问,立马照着殷洵的话去做了。
半个时辰之后,殷洵骑着马,身后跟着陆抗和莫鹰,与叶倩倩在御林前面会面。
之前因为晋南王世子打猎出了事,太后平日里根本不让殷洵打猎,免得他也出事。这次听说他要陪叶倩倩,也不好再阻止,便派了些侍卫跟着他俩保护他们。
叶倩倩见了殷洵,十分开心道:“九王爷为何要把时间提前到今天下午?倩倩还以为王爷今日要陪着玉蝶妹妹和云月姐姐呢。”
殷洵淡淡回道:“叶成将军身手非凡,令本王钦慕许久,叶小姐既是叶将军的孙女,想必也是身手非凡。”
叶倩倩毫不谦虚地点头道:“倩倩自幼跟着爷爷骑马射箭,身手就算比不过王爷,也差不到哪里去。”
“那叶小姐就与本王比试比试,咱们申时三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