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冷冷白了眼不肯让她得偿所愿的儿子,一脸怨怒,毫不隐藏。
看向御蓝斯和一群孙儿孙女,她的口气却陡然和缓,前后竟判若两人。
“都起来吧!”
御蓝斯看了眼父亲,见他略抬了下手,方才与众人一起起身。
御之煌陪笑说道,“皇祖母,老七的婚事您选不到称心如意的孙媳,孙儿的选妃大典,您一定能选到。播”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太后越恼。
“哼哼,你的选妃大典?哀家有必要费心么?西门向蝶在你的棺床里睡了几次,你以为哀家不知道?跫”
御之煌顿时脸色暗青,忙跪下来。“皇祖母,孙儿该死!”
“你的确该死,你当哀家老糊涂了?!”
太后冷眼落在西门向蝶脸上,话却是对御穹说的。
“皇帝,不如你干脆下圣旨,为煌儿和向蝶赐婚!煌儿的宫邸里三位侧妃,一直无所出,向蝶嫁过去,也是皇后的心愿,如此一来,大家都开心。”
御蓝斯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他侧首,敏锐看过去。艳若倾世昙花的俊颜,浅扬一抹微笑。
坐在席位最末端的女子惊艳恍惚,回过神来,羞涩地迅速垂下了脸儿,双颊顷刻间绯红。
御蓝斯淡漠收回视线直接起身,对太后说道,“皇祖母,向蝶不能嫁给皇兄。儿臣的连心手镯,已经赠予向蝶,手镯上有花纹显示,足可见,她与孙儿两情相悦。”
那美人儿颦眉仓惶,视线落在西门向蝶脸上。
太后恼怒掀了面前的桌案,轰然一声巨响,顿时摔得满地狼藉。
“皇后,你的好侄女,这到底是何意?!”
西门冰玉忙起身跪在地上,“母后息怒,是臣妾调教不周。”
西门向蝶见姑母杀气狰狞地盯着自己,惶恐地忙跪下,抢言辩解。
“溟王殿下,您是不是搞错了?您的连心手镯并没有在向蝶这里,向蝶也从来没有见过。”
御之煌突然不羁地冷讽哼笑,“这可有趣了,七弟,你这混血之人,饭可以胡乱吃,怎么话也胡乱说呢?自己的连心手镯都能弄丢,你怎么喂养那东西百年的?”
御蓝斯凝眉,俊颜满是不可置信地沉痛之色。
美人搅着帕子,怨怒盯着西门向蝶和御之煌。
御蓝斯无奈地柔声说道,“向蝶,本王清楚地记得,连心给了你!那晚你还坐在本王怀里,柔声细语,本王是不可能忘记的!”
御之煌恼怒斥责,“七弟,你不要胡言乱语,向蝶早已是本太子的人。”
“这怎么可能?”御蓝斯不可置信,视线悲恸地在两人之间流转。
“殿下,你不要害向蝶,向蝶真的没有见过您的连心手镯!”
西门向蝶说着,心一横,忙撩起手臂给众人看,手腕上的确有一只连心手镯,却不是御蓝斯的。
“这是太子殿下赠予向蝶的。溟王殿下日理万机,恐怕是忙糊涂,记错了。”
太后看着西门向蝶的手腕,突然……怒火就消减,眉梢玩味抬起。
“溟儿,你前阵子在玉鳞江上和苏锦璃遇刺,重伤,身体一定是出了什么状况,连心该是能感应到的,还是让御医给你瞧瞧吧。”
“是,皇祖母。让皇祖母忧心,孙儿该死!”
“傻孩子,没有人责怪你,你父皇和母后也谅解。”
西门冰玉最是惧怕御穹追究御蓝斯玉鳞江遇刺之事,忙柔声安抚,“溟儿,你放心,连心手镯会找回来的,先养好身体。”
如此一番宽慰,事情便过去了。
经过这样一闹,御之煌和西门向蝶的关系大白于天下。
皇后特别安排的那位美人儿,便似再也没有机会起身。
却是御蓝斯忽然把视线转过去,“母后,这位面生的美人儿是……”
皇后似这才忽然想起方羽珠的存在,见她双颊绯红,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瞧瞧,这丫头的心早就飞到你这边来了。这位是方将军的善舞。”说着,她催促道,“羽珠,快来见溟儿。”
方羽珠忙上前,一身轻薄的飘羽纱衣,笼在珠圆玉润的娇躯上,娉婷一拜,胸前一片春色呼之欲出,旖旎***。
“母后,您可真疼七弟,这么一位绝代佳人独给了他。”御之煌气结坐回椅子上,忽然发现,满地随手捞起一个女子,竟都比西门向蝶美艳几分。
御蓝斯伸手,握住方羽珠的手,把她拉起来,径直送到御之煌面前。
“皇兄喜欢,方小姐便是皇兄的。”
“不瞒七弟,这美人儿的确招人喜欢,不过,你也知道,你另外三位皇嫂都不是省油的灯,我带向蝶回去,再带回这么一位去,还能安宁?母后疼你,还是你收着吧。”
“如此甚好,你们兄弟两个,就
该如此谦让。”皇帝一句话,事成定局。
御蓝斯理所当然地,让方羽珠坐到了身边来。任由御之煌满心憋闷地盯着方羽珠。
早有宫人把之前的狼藉收拾干净。
小公主御雪儿撒娇摇着太后的手臂,“皇祖母,孙儿新学了一支舞,是大齐赫赫有名的《飞鸾舞》,听说溟哥哥见苏锦璃跳过,所以,雪儿斗胆想跳一跳,让溟哥哥瞧瞧,是雪儿跳得好,还是那位苏姐姐跳得好。”
御蓝斯默然浅笑,端起面前的茶盅,只是轻嗅,并未品尝。“雪儿跳来瞧瞧吧,皇祖母正想看呢!”
“溟哥哥可要公允做评,不可偏袒了苏姐姐。”
“这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