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参谋!离色椤格河还有多远?”昆比亚擦拭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边问背后的杨山,边躲到装甲车的背阳部分,可那里早就站满了士兵。
杨山格外服气昆比亚,到底是非洲大陆出生的人,在装甲车那高温蒸浴中,他居然能淌着落雨般的汗水睡得着觉。“报告师长!此处离色椤格河还有四十里!”他立正报告,身上的军衣已湿漉漉,可以拧出半斤水。
“立刻向方面军司令部报告我们的位置;让士兵们马上吃点东西,喝点水,我们紧接着还要赶路!”昆比亚咧着嘴吩咐,接着便是咕噜咕噜一阵狂饮军壶中的水。
杨山摇摇头:“师长!恐怕不行!我们的油料不够了!”
昆比亚蹙眉:“还能走多远?”
“四、五十里!”杨山据实报告,不敢丝毫有假。
“后面后勤补给车队离我们还有多远?”昆比亚有点不耐烦。
杨山道:“三十里!”
“多久可以赶到?”昆比亚追问。
“一个半小时!”杨山突然停顿,“不过……”
昆比亚瞪一眼:“不过什么?”
杨山咽一咽:“不过,路上有太多的俄罗斯溃退士兵,并且尚有许多士兵未缴械,恐路上不安全,这可能还需浪费一些时间!”
昆比亚大为不满:“后面其它部队还未跟上来吗?”
杨山不好回答,心中却在暗骂:“人家是两条腿,怎比得上我们几个轮子的?”
昆比亚咬咬牙,道:“先不要管那么多!命令后勤补给车队加速赶上,我们不等他们了,先赶到色椤格河再说!”
休息一个小时后,昆比亚命令部队继续赶路,抢占色椤格河各渡桥,那些渡桥大多是前段时间俄军为方便运输所搭建。一阵阵哨声响起,接着传来“上车!上车!”的叫喊声。听到指挥官那鸭公式的命令上车声,坦克兵们表情像被逼再一次去接客的妓女,他们钻进蒸笼般的“铁壳子”里,他们难熬的苦日子又开始了。坐在外面的步兵虽然被炙热的太阳烧烤得发晕,脸红红,唇干干,但他们至少可以吹着自然风,日子好过多了。
赶到色椤格河河边已是下午四点,路上已有些坦克慢慢抛锚,大多是第1装甲团的坦克,他们因为多跑了不少的路,油料首先耗尽,再加上一些出机械故障的坦克,加在一起,抛锚的坦克多达五十辆。看首选的
“师长!前面发现大股敌人!”前出侦察兵回来报告。
“怎么会出现大股敌人?”昆比亚大讶,应该只有小股的俄军哨所部队存在才对。“难道敌人跑到我们前面去了?还是俄后方的预备部队已及时赶来?应该不可能啊,俄军步兵怎么跑得赢我们?其后方预备部队离色椤格河的距离并不比我们短,他们也不可能跑得过我们的啊?”他的脑子在飞速转动。
“师长!前面是俄骑兵部队!”侦察兵的回答令昆比亚释然。
“难怪了!”昆比亚暗忖,接着问:“有多少人?”
“大约二千人左右!”侦察兵估算。这时,前面传来枪声,第一装甲师前锋部队与俄前沿部队交上了火。
“二千骑兵?”昆比亚哈哈大笑,他放下心来。二千俄军骑兵与坦克群作战,战力还不如一个步兵团。
“命令前锋第2装甲团与第239步兵团消灭这股俄骑兵,抢夺所有渡桥!”昆比亚向作战参谋杨山沉声命令,在他眼里,二千俄军骑兵只是小菜一碟。
战斗悲壮而惨烈,它并不像昆比亚所想像的那样简单,俄军士兵完全表现出了他们英勇战斗,为国献身的精神。这支俄军骑兵部队是一支精锐部队,隶属于俄乌兰方面军骑兵第3师第9团,他们接到方面军司令部的任命是:奔驰色椤格河,务必抢占各渡桥!
色椤格河上的渡桥对于撤退俄军来说意味着什么?俄骑兵第9团官兵们知道得很清楚,那是俄西段防御部队——乌兰第十二军、第十一军、第十军、第九军四个军十万之众的生命桥。西段俄军所处的地理位置很特殊,他们被夹在一个“开喇叭”型地形中,两面是河,分别是西北面的色椤格河与东南面的鄂尔坤河,两河在恰克图地区交汇。出口在西南面,但那里现在已被人民军西突击集团军所控制。此一地段的俄军想要北逃,唯一的通道只有色椤格河上的几座渡桥。
面对滚滚而来的坦克群,俄第9骑兵团惊悸之余,不知如何应对,见坦克越来越近,枪弹、壕沟、障碍根本无用,他们被逼主动出击,他们以习惯性的冲锋战术,几百骑骑兵举着马刀,呼喊着英勇前冲。肉身与钢铁的搏斗,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人仰马翻,血肉横飞,几百骑兵瞬间覆没。坦克中的人民军士兵望着不知是愚昧无知,还是英勇过头的俄军骑兵与坦克展开对决,他们可叹地摇摇头:“难道他们的身躯不是肉做的?”
地下伤得嗷嗷直叫的人马,被坦克无情地辗过,惨状令俄军神魂俱丧,不得已,他们只得弃马而战。他们坚守渡桥前沿阵地,抱着成捆的手榴弹以誓死的决心冲向人民军坦克,还真有两三辆坦克被他们成功炸毁,但大部分俄军不是被机枪射死,便是被坦克辗压成了肉饼。
半个小时后,相间十多里的几座渡桥全被第2装甲团与第239步兵团占领,残剩的部分俄军见无力挡抵只得北撤而去。
渡桥两头人民军鲜红的金龙旗在迎风飘扬,昆比亚乘坐的装甲车到达河边,他踏出车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