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仙楼。
屋外朦胧的晨光渐渐赶走漆黑的夜色,一切变得明亮起来。天,要亮了。
屋内,姚刚的脸色却是愈加的阴暗。“没有?怎么会没有?”刻意压制的怒意伴随着低沉的咆哮更加的令人悚然。
主座之下,几个利斧山隘的弟子浑身瑟瑟发抖。
“当我们跟到医所之时,不知怎么回事,医所忽然就倒了,我们翻遍所有的残骸,都没有找到他。”其中一个弟子颤声答道。
“郝本知呢?他的人呢?”姚刚怒道。
“没有找到,倒塌的屋子里面除了一些药材,一个人都没有。”
姚刚闻言,冷冷的盯着底下的几个人,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才轻轻的道:“好了,下去吧。记得领奖赏。”
吓得几个弟子忙道:“谷主,饶了我们吧,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还请谷主责罚。”
姚刚略一仰头,似是感应到什么,怒道:“你们真的想被责罚?嗯?”
几人叩头如凿蒜般:“谷主,饶命啊,下次属下定会办好事情,饶命,饶命啊谷主。”若是真的责罚,那可是生不如死。
姚刚继续怒骂道:“要不是你们几个不成器的家伙,我早就将那人抓到手中,你们如此误事,让我如何向那些仙师交代?一群废物!“巨大的声音顿时响彻聚仙楼。
此时,封闭的大门猛然打开,清晨中的罡风顿时冲进了大厅,寒意彻骨。一个更加冰冷的声音响起:“这么说,那个人没有在你手上?“
姚刚似是一惊,抬眼观瞧,来人竟是医所废墟上的一人二兽,便忙从座位上站起,伸手相招:“明道兄,你们事情办的怎么样?抓到那个骷髅头了吗?“
明战满面冰霜,直视姚刚,“我的事你无权问。听你刚才的话,那个人似乎并没有如你所言在你手上?“语气中冷意四射。
见自己的热情竟然被他如此的轻视,姚刚也冷下了脸。刚欲发作,却又忍了下来,恨恨的看着地上的几个属下:“还不是这几个废物,竟然在最后一刻丢失了目标。可恨!“
“是么?我记得姚谷主可是信誓旦旦的保证过,定然将那人亲手抓住,交与我们手上的,怎么到现在竟出了如此事故,莫非,言出必行的姚谷主只是徒有其名?“明战的语气中带着丝丝讥讽。
姚刚眼神一冷,狠狠的盯着明战,而明战毫不示弱,冷峻的脸上带着淡淡笑意,平静的看着他。
姚刚忽然裂开大嘴,哈哈大笑,手中一晃,底下的几个弟子忽然捂住喉咙,双眼暴睁,不多时,便倒毙当场。
“小弟错了,还请明道友不计较才是,这几个废物希望能弥补我刚刚的失礼。“姚刚挥手将底下几个刚刚倒毙的手下卷起,扔给了明战。
见姚刚示弱,明战脸上也展颜一笑,挥手将几具尸体收起,口中笑道:“姚兄太客气了。“
“这么说,期间发生了你所不知的变化?你在怀疑那个医所的大夫?”明战坐到了姚刚的主座之上,拄着下颌问道。
姚刚坐在下首,低垂着头,眼光中恨意一闪即逝,口中恭敬的答道:“嗯,我怀疑那个人就是被这个郝本知带走,可惜,这么多年来,我对这个郝本知竟然毫无所知,竟不知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哦?你以为他也是炼气师吗?”明战静静的坐着,旁边的两只蛮兽安静的趴在他的脚下,一只如虎,但头生独角,独角偶尔金光闪烁,另一只体型较小,如狗,但浑身却是长满鳞片,眼睑闭合间,凶光四露。
“若不是炼气师,他根本便不知那个人是何人,更不会丢弃经营多年的地盘脱身离去。只有炼气师,而且是有门派的炼气师才能用如此决绝的法子脱身。”姚刚抬起头,眼中一片清明,“若是普通的法子,还就罢了,竟然还将自己的医所焚毁,现在想来,应该是想去除自己门派的标记,怕被人找到。”
明战看着冷静分析的姚刚,心中渐起寒意,如此冷静的人能甘心居人篱下吗?
丝毫不知自己的分析已经引起明战警觉的姚刚,顺着自己的思路讲了下去:“若是大的门派,似乎应该不会在意被别人发现,若是小门派,似乎也不应该如此行事,毕竟我利斧山隘只是一个小小的山谷,既不是门派,也没有靠山。他们不用如此害怕的。噢,明道友,今后我的山谷可就指着您们了。”
“姚谷主客气了,以姚谷主的才智,到得哪里都可以成为一方枭雄啊。”明战笑道。
“明道兄,你折煞小弟我了。千万别说这种话了,我承受不起啊。今后我利斧山就是凌云渡的前站,你们说东我不往西,你们指哪里我就上哪里。”姚刚一派义正言辞。
明战内心一晒,嘴上却说忙道:“姚谷主说得哪里话来,我们可是合作关系,哪里能让谷主做事呢?”
姚刚顿时急躁起来,从座位上蹦起,单手指天:“姚刚在此发誓,利斧山从此便是凌云渡的门下,谨遵凌云渡门规,听从凌云渡安排,若是违反,劫雷加身。”表情庄严肃穆。
明战忙站起身,伸手将姚刚搀扶,道:“姚兄,你何必如此呢?”
安慰他两句,便道:“刚刚你分析到那个门派,有什么想法吗?”
姚刚心中却是鄙夷之极,自己怎么说也是表态效忠了,怎么他也不给个红包之类的东西呢?但口中却是更加的恭敬:“嗯,我也刚刚想到,既然他们如此谨慎行事,定是有什么不想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