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没有很快的得到回复,不免有些不满。
不过在看到芷容一身的墨迹之后,这种不满才消去一些。
“不是的,芷容整理好情绪,挤出淡淡的笑,“只是,小爷若是不急,我可不可以晚些日子再送过去。”
不解的盯着她,见她确实为难,金子轩甩下一句,“随你!”而后便转身走了,岳北城深深的看了芷容一眼,低低一叹,跟了上去。
回去之后,芷容感觉自己筋疲力尽,她需要重新的梳理思绪。
那批料子怎么就给了金子轩?白彦昌可不是大方的人啊。
就算他想讨好安郡王爷,但是大可以拿其他的宝贝。
眼下麻烦了,她必须赶紧抓到偷东西的贼,把那两匹料子找回来,否则不知道会有什么灾难降临到自己头上。
而岳北城那落寞的叹息,也让她极为不舒服。
那好像是在为自己的落魄、不堪而惋惜。
不,不是惋惜,是同情,或者是他对自己从前的爱慕感到羞愧。
“春华,你可看出了二姑娘手上的伤?”芷容想确定芷瑶是否在掩饰自己手指受伤的事。
春华茫然的摇摇头:“二姑娘手上有伤么?”她可是一丁点儿都没看出来。
芷容又沉思一会儿,仔细回想今晚宴席上发生的事,忽而目光闪烁,心里有了初步的打算。
夜晚时候,她正在床上酣睡突然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慌乱的脚步声,惊愕之下她腾地坐起来。
这时候,房门被推开春华急急忙忙走进来,“大夫人那里出事了!”
“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芷容心里感觉不妙。
春华喘口气,颤抖的道:“不知是谁把一只死猫挂在了大夫人的床边,她起夜的时候看见,然后就发疯了,现在被绑在床上,听说见人就咬,连老爷和大公子也不认得。”
“死猫?”芷容脑中思绪停顿一阵,“哪只猫?”
“是老祖宗的小白玉!”
怪不得外面声音那么大,原来是白老太条最为心爱的白猫被发现死在了崔氏的房内。
而崔氏也被吓得疯癫。
“那老祖宗那边有什么动静?”
“老祖宗哭的不省人事,伤心的直说要杀了大夫人。那样子吓人的很,除了司芳姐姐之外没人敢靠近身前。”
越听越震惊,越听越糊涂。
崔氏就算是病糊涂了也不会拿老祖宗的小白猫开刀啊。
更何况她的状态一日好过一日,清醒的很。
除非……除非有人不希望她好起来,甚至想吓死她!
而这个人又是谁呢?
稍后不久,四娘又来到院子,嘱咐她千万不要出门,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老祖宗还在发脾气,见谁骂谁,甚至还扔东西打人,你们明早再过去请安,省的受委屈。”
四娘是好意,但是芷容却不这么认为。
“这个时候我们做小辈的才应该过去看看,若是不去,老祖宗还以为我们心里有鬼躲着她呢。”
听她这么一说,四娘也觉得有理,随即叫上芷烟,三人一起去了白老太太的院子。
一进院门就听见白老太太震天的怒骂声,紧接着便是刺耳的瓷器破碎声。
“你们这些人早就盼着我死呢,弄不死我便弄死了我的宝贝疙瘩!”
白老太天气呼呼的坐在榻上,旁边的司芳忧虑的抚着她的胸口,一个劲儿的呢喃;“老祖宗,身子要紧。”
百灵则端来安神的茶,请她服用。
“老祖宗,您老息怒,这明摆着是大夫人做的,您骂我们也没用啊!”一脸无辜的花氏上前。
本来,白老太太的茶就要进嘴,可是一看见她心里的火又腾地窜上来,将茶盅狠狠的扔向她。
惊呼一声,花氏及时躲开,惊魂未定的她瞪大眼睛猛拍胸脯,“天哪,老祖宗要杀我!”
“你也不是好东西,平时只会搬弄是非,争风吃醋,好好的内院被你们折腾的乌烟瘴气。你还有脸说与你无关!”
四娘、六娘闻言,原本到嘴边的劝说也都咽了下去。
白老太太这是在骂她们所有人,只不过花氏倒霉,做了挡箭牌。
芷容等几位姑娘们都低着头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白彦昌和展元随后赶到,白老太太一见到儿子和孙子,又是一通老泪纵横的哭嚎,寻死觅活的折腾。
“母亲,您息怒,儿子定会查清这件事,您若是哭坏了身子,儿子心疼啊。”白彦昌搀扶气得瘫软无力的白老太太回到榻上,“司芳、百灵好生照顾老祖宗,稍有差池,拿你们问罪!”
展元也表现出长孙的孝道,蹲在白老太太面前细声细语的劝说。
有了孙儿的安慰,白老太太的情绪才得以恢复,最后哭得累了,便在司芳的陪伴下回房休息。
“你们这两天谁也不准出门!”
虽说死猫是在崔氏的屋内发现,但是她人现在疯疯癫癫,什么都问不出来。所以,他打算从府内的其他人问起。
而且这事也很蹊跷,崔氏没事儿干嘛要把老太太最喜欢的猫弄死?
弄死了为何还要挂在她屋内?
这根本就是自己吓唬自己及么,那么精明的人哪里会做这么傻的事!
可是,也不排除崔氏用白猫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早先听说南疆人喜欢用猫做祭品以祈求自己的平安,或者用猫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