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有肥有瘦,田亩有远有近,水利有方便与不方便,对于干部们来说要分好田地还是真要费一番功夫。
白天商量,夜里开会,总算大家都达成一个初步协议。
得到村民大部分的认可,以少数服从多数,开会通过。
今天就要分田到户了,个个激动的不行。
大家智慧不容小嘘,这么难的事情两个会就解决。
村里人人出动,可以说几乎户户空巢。
说句不好听的话是倾巢而出,户户空无一人。
人都到哪里去了?
答案不用说,听声音就知道人都在门堂里。
整个门堂,里三层外三层威力一个水泄不通。
大家都在听,上面下来的肤色比村民白嫩的二位同志发言。
他们正在极力维护次序的发言:“各位村民,大家今天分地采取的办法,还是抓阄,排次序,抓到一户村里干部量一户。田亩不分好差,也不分远近,大致都已经搭好了。从头量到末,从近量到远,不挑地,不管地簿还是肥,从头一致量下去。从头一阄开始量到末阄为止。现在大家开始抓阄,阄都是年纪大的公正做出,看大家的运气了。”
‘哗’一声排队,霎时队伍排得老长老长,从头一个一个来抓阄。
抓阄时人人表情丰富,有合眼在箱子里拨来拨去,半天挑不好一个阄。
边上人都急了催他:“快点吧,后面人都等着,是你的就是你的,你也挑不出花来。”
“就是就是。”
“慢吞吞,现在不是出工做生活,不要拖力。”……
有的面带笑容不以为意,快速伸手就从最上面捞一个就退至一边看数字,但是抖动的手还是出卖他紧张的心情。
有大人让小孩上去抓阄,希望借小孩的好运抓个好阄,不一而同都希望有个好的开始。
抓阄整整抓了二个小时,都抓好了记下数字号码,大家都拥着干部去地里。
队里干部带着弓【量地的一种工具】,尺子,石灰粉,线绳,村人带着锄头和自己家的分界石头出发,个个紧张又认真。
“一阄,某家,人头十口,分水田六亩,旱田四亩,荒坡一亩。路边头一丘田开始量。”
随着会记报出户头,人口,要分的亩数,人群又开始沸腾了。
两人一头上下用弓一弓一弓量出来,洒下石灰,埋下分界石,事情繁琐有慢。
这里主家跟队里都忙着,那里跟来看热闹议论起田地的远近的好坏来。
“某家,恭喜头一阄,中奖了,这么近的田地要省不少力气。”
“就是,虽然有一丘远的,这一丘地省好多力气。至少晒谷就方便,脚一跨门堂就在一边。”
“近的虽然有好处,但是也有坏处,村里的鸡出来找食,头一个就是路边田。”
“有鸡?怕什么!篱笆筑起就省麻烦,你是没有抓到说葡萄酸了。”
“就是就是,我们都没有某家的手气好,抓带一阄。”
大家议论纷纷恭喜抓到一阄的人家,是村里一户住的离我家遥远的大户,脸上笑眯眯,享受这大家的恭维。
他嘴里却谦虚说:“侥幸,侥幸。”
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老实相,众人不语了。
分田的一上一下,不是个办法,干脆分两组,一组近的,一组远的,两组同时进行,大大加快的时间。
“姆妈,爸爸,我们家几阄?”我兴奋的问爸妈。
“三十六阄,今天轮不到我们家了,最起码要到明天下午才能量。”爸爸回答我。
“哦,这么慢的。”我回答。
“怎么会慢?本来事情就很复杂,一亩田一亩地都要量过,哪个快的来?不懂不要乱说话,被别人笑。”爸爸低声教我。
好吧,原谅我的无知,我又不知道事情会怎么麻烦。
地少人多,一人水田加旱田和荒坡,才一亩一分地。
这就是我们江南人多地少,人人都困死在这里,饿么饿不死,吃么吃不饱。
穷则思变,才有了后面天翻地覆的大变化。
兄弟多的人家争老人的土地,闹得不可开交。
哥哥说:“我是老大,爸爸妈妈的本应归我。”
其他兄弟群起反驳:“凭啥地要归你?我们也是爷娘的囝,想得开!……”
争吵影响了分地的进程,惹的村人不满,众说纷纭。
大家都指责说:“地先分了,自己一家人关起门来自己回家处理去,不要混杂到队里来,”
“就是,家丑不外扬,自己一家关门解决。”
“是这个理。”
“要我说,很好解决,老人跟谁住地就归谁。”
“就是……”
众口纷纭说的争吵的人家耳红面赤,不了了之。
可能也是听进去了众人说词,后面就无争吵相貌,土地一直平平安安快速的测量到农户手里。
这也是,要不然要乱死了。
剩下五保户的事,大家商量了解决。
土地分到社员手里,又分的公公正正,没有猫腻,人人都在家里或者门堂里欢庆党的政策好,干部公正廉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