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语坐在沈清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哭泣。[t]
你怎么就不知道说一声,非忍着!
幸亏太医说没事,只是疼晕过去了,不然自己……
她想着仍心有余悸,早已经把白天的事忘到了脑后面。
沈清醒过来的时候正值华灯初上,边上的云烟和若初正劝着林芳语吃饭。
林芳语摇着头看了沈清一眼,正见她幽幽转醒。
她连忙扶起了她来,眉头紧锁着,“要不要吃些饭?刚煮好的燕窝粥,我喂你吃些吧?”
沈清瞥了她一眼,自顾自的下床趿上了鞋,“大姐,我是伤着手了,又不是出了车祸,你怎么和我刚生完孩子似的?”
云烟在旁边憋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若初暗自松了口气,连忙下去指挥人把饭菜端上来。
沈清叫住了她,“没有和祖母说吧?怎么和太医说的?”
“奴婢又不蠢,没有和老祖宗说!太医问起的时候,奴婢说是白天不小心让玻璃碴儿划着了,以为无事,只简单的上了些金疮药,没想到又扯着了旧伤口。”若初微笑着,看沈清点头后又重新走了出去。
林芳语担心的坐到了她旁边,拿着她手上的手端详,“真没事吗,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沈清用那个受伤的手比了个v的姿势。
林芳语这才松了口气,马上又瞪眼望向了她,“你这命不是自己的是吧,哪有这么祸害的?那么深的口子,你怎么就能下的手去?我看你以后还是别连鞭子了,做个杀猪的行当正好!倒是真的快准狠,你怎么就不想想对准的是你自己?哪有你这么冲动的。你要是……我怎么办?老祖宗怎么办?表哥怎么办?还有姨母,更有你那天天想着的人!朱清晨,你脑子能不能……”
“大姐。我是为了谁?”沈清慢悠悠的说道。
林芳语一下子噎住了,张了几次口都没有说出话来。最后直接低下了头去。
沈清轻轻揽住了她的身子,“我是那么没数的人吗,那个口子就是看着吓人,我和你保证,三天之内肯定能一点儿也看不出来!这可是姥爷教我的独门秘籍,放心好了!”
这个口子确实只是看着吓人,她只是想让馨尔清醒过来。别再一时想不开。
馨尔是个认死理的性子,在她冲动的时候你说话她能听进一半去就不错了,她只能采用极端的方法,才能让她面对生活。真正的醒过来。
林芳语望着她毫无掩饰的眼睛,这才信以为真。
她让丫鬟们都退了下去,望着沈清握住杯子的左手,再移至微微露出些白纱布的手腕,嘴角一笑猛地将沈清抱到了怀里。
“咳咳!”沈清呛了口气。不住的抱怨着,“你能不能提前有点儿表示!”
林芳语咯咯的笑。
一大清早沈清就目送着微笑有些勉强的林芳语出了府。
她昨晚又哭了好些时候,最后哭累了才睡了过去。
总是需要一些时间的,时间是治愈一切伤口的良药。
沈清送走林芳语,刚准备回去再补一觉。就被等候在院门外的扬嬷嬷请了过去。
“嬷嬷是特地来找我的吗,可是祖母有什么事情?”沈清疑惑地问道,最近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
皇宫前几天刚去了,林家更是两三天去一次,文家去的不勤,但上个月却也去了一趟。最近就是发生了一档子三皇子强抢良家妇女的事情,也没什么别的了啊。
难道祖母是想去上香了?
扬嬷嬷笑着跟在沈清旁边,“老奴也不知道呢,老祖宗这次可对老奴瞒得紧实!”
“嬷嬷就骗我吧!”沈清努嘴不在意的笑道。
扬嬷嬷只一个劲儿的笑,颇有感慨的望着沈清。
沈清忽然感觉一阵不自在,抬头正好看着扬嬷嬷颇有意味的看着她。
那种眼神里竟然有种邻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沈清一颤,拉着扬嬷嬷就往前走,“嬷嬷要再这么看着我,我可就要回去换身衣裳了!”
“三姐儿怎么这么说?”这下反倒是扬嬷嬷不理解了。
“这浑身鸡皮疙瘩,岂不硌得难受?”沈清笑道。
扬嬷嬷一顿,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说笑着走到德寿堂,老王妃正在缠麻线,见沈清过来忙把盛着麻线的簸箕交给了一旁的绿儿,哄着她们退了下去。
沈清看着旁边鱼贯而出的丫鬟婆子,虽不明白却也没有多问,笑着过去揽住了老王妃的胳膊。
老王妃笑呵呵的望着她,把她拉到了临窗的大炕上,“吃饭了没有?”
“这个祖母就不用担心了,就算天塌下来了我也不会忘记吃饭的!”沈清笑嘻嘻的道。
老王妃宠溺的望着她,“整日和永哥儿在一起,这皮嘴和他是一样一样的,真是活气人!”
沈清嘿嘿的笑,“您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老王妃让一旁候着的扬嬷嬷把门关上,笑着执起了沈清的手,“本想昨天和你说的,但语姐儿昨儿来了,你们年轻人聚聚,我就先憋下了。”
她说着看向了沈清,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你二舅母,昨儿来了。”
林二夫人?她来,和自己有关吗?
沈清有些不理解。
她和大舅母比较要好,和二舅母虽说还可以,但没有到特别亲昵的地步,祖母怎么今日提起了?
对了,二舅母是林耀岩的母亲,难道是林耀岩闯了祸?
沈清想着狡黠的笑,“不会是岩子又闯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