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睡特睡了三天,一是为了调整时差,二是回到家里身心都得到放松,疲惫却一下涌了上来。这三天保姆把饭做好就放在我的房门口,我醒来就吃,吃完了就睡,感觉像是在养猪。

清晨我精神抖擞的从楼上走了下来,发现爸爸妈妈都已经回到了家,一家人正在大厅坐着聊天。我伸展了一下筋骨,一下溜到妈妈的身边坐下,搂着她的肩膀冲她撒娇,“妈妈,妈妈。我好想你啊!”妈妈一下伸手抱住我,眼泪留了下来,她用拳头轻轻的捶打着我的后背,“可恶的可可,怎么不知道多写一些信回来。想死妈妈了。”我一边用手擦着她的眼泪,一边哄她,“我这不是想早点回来嘛?我太想你了,那个学校和监狱似的,要不我早就飞回来看你们啦。”说完我调皮的冲着爷爷和爸爸眨眼睛。

爷爷和爸爸只是冲着我笑,并不多说话。妈妈拉着我的手,抚摸着我的脸说,“可可长大了,也长漂亮了。妈妈今天不去上班了,咱们娘俩去逛街。”说完顿了顿,看了看爷爷和爸爸,“晚上一起去外面吃饭?”

爷爷摇摇头说,晚上大伯,二伯都会来,就连四伯也是专程从海外赶回来看我的。

吃过早饭,我和妈妈一起出了门。但是并没有去逛街,在我强烈的要求下,我们去了昌平陵园。中途,我在花店买了一束百合花。那花虽然只是含苞待放,可是放在车里不久,车厢里已经弥漫了百合花的香味——清新,淡雅,脱俗。

本来宋柯可以被葬在八宝山的,可是被爷爷拒绝了。虽然被救的那几家强烈要求,并且对此事大包大揽,爸爸都心动了,可是老人家依旧不为所动。老人家很坚决,宋柯太小,不适合埋葬在那里,而且不符合政策。

我们站在宋柯的墓前,看着墓碑上,宋柯的黑白照片。妈妈泪眼婆娑,我弯下腰,把百合花放在墓碑前,双手合十——宋柯,我如今的一切,都是你给予的。我会努力,照顾好爸爸妈妈的,你放心吧。请你在天之灵保佑我们的家人要健康幸福——我衷心的祈祷着。黑白照片里的宋柯微微扬起的嘴角似乎是在朝我微笑。

我擦干妈妈脸上的泪水,搀扶着她离开陵园,准备去超市逛逛,可是妈妈的电话一直在响,好像是有很着急的事情找她。她很无奈的冲我笑笑,接起电话,小声说了起来。妈妈靠在车门上小声打着电话,我仰头,望向天空。今天的云很多,一片接着一片,就是这样依旧遮挡太阳和蔚蓝的天空。阳光透过嫩叶射下,在我脸上留下斑驳的树荫,时而有威风吹过,带着春天的气息。我闭上眼睛,刚想要好好的感受一下b市的春天,妈妈的电话却打完了,她催促我上车,似乎有什么着急的事情。

上了车,妈妈满含内疚的对我说,基金有事情需要她去处理,挺着急的,刚才来电话的是徐阿姨,所以我们即将要去超市购物的计划要取消了,她先送我回家,在去办公室。我笑着对她说,“以后有的是机会,最近也没有出门的计划。而且正经事比较重要。再说爷爷要是知道了,更开心,老人家眼巴巴的等着我陪他下棋呢。”母亲冲我笑了笑,没在说话。看着母亲熟练的启动车子,车子平稳的滑入车流,我感叹,她这两年的变化很大,人看着精神了许多,也有了自信和风采,是那种自内而外发出的,中年女人的魅力让她现在看起来风姿灼灼。

妈妈把我送到大院的门口,我刚下车,她调转车头就匆匆离去了。看得出来她真的挺着急的。我往大院里走,经过门岗的时候,新来的年轻士兵冲我敬礼,我笑了笑冲他们挥挥手往家走。

回到家,打开家门,发现除了保姆,其他的人都没在家。我从果盘里拿了一个苹果上楼走进了房间,坐在写字桌前,看着窗外有点愣神。

全家人,似乎只有我最空闲,就连楼下的保姆都在为了晚上的一家团聚在桌准备。我有点不习惯,于是打开电脑,查看我的信箱。

我在众多的垃圾邮件中找到了子弹的电邮,是昨天发的。他在信里说,东西已经处理好了,钱已经打到我在瑞士银行的账户上,让我查收一下。还问了我最近好不好,最后他再次对我提出邀请,问我考虑的如何了,是否愿意加入他的佣兵团。

我想了想,开始逐字逐句的敲着键盘回复他——

亲爱的朋友:

我已经安全到家,钱已经收到,多谢。我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完成,所以我很抱歉。愿上帝保佑你,幸运与你同在。

我的邮件发出去没多久,就收到了子弹的回信,这让我很是意外。子弹在心里说——我很遗憾,我们不能成为战友。但是我仍旧期望能和你在战场上见面,并肩前进。

我看完信后,笑了笑,关上电脑。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白,计划着以后的人生。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想。

晚上,我是在敲门声中醒来的,妈妈推开门,叫我下楼去吃晚饭。一家人难得团聚,爷爷看着也开心。警卫员小陈依旧拦着爷爷不让他老人家喝酒吃肥肉,不过伯伯们破例拦住小陈,爷爷晚上的饭吃的极为开心,可是小陈的脸色却极为的难看。我估计明天医生又得来给爷爷做检查了。小陈对爷爷真的很尽心。

饭后,我在大厅派发了我在瑞士买的礼品——家里的男人是有人一块手表,一把瑞士产的军刀,当然是纪念品那种,非管制刀具,女人的则是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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