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宋文渊再三的纠正,王三笑表示忍无可忍,他气愤填膺地说,“以我的聪明才智会不知道他叫什么玩意儿?只不过是看他长得活泼可爱,才把自己的姓赐给他而已,你很羡慕吗?要不要我也给你赐个姓,叫王文渊如何?”
“……”看一眼那个所谓活泼可爱的老猕猴桃,宋文渊识趣地摆手,“不用了,谢谢。”他一点都不想改名叫王文渊。
王三笑这才满意,拧着眉头转向李二铁,一脸找茬状,“你,还认得我吧?”
“您的英伟身姿一直印在小人的心里,”李二铁被对方这番兴师动众吓得直哆嗦,敬语都出来了。
“什么玩意儿?”王三笑吊起眼睛看他,“你特么吃错药了?”
“我我我……”李二铁支吾半天,猛地一捂脑袋,哀叫,“别打我!”
王三笑叹一声气,从保镖口袋里摸出一根烟递给他,李二铁不知道他意欲何为,颤抖着接过烟,却不敢往嘴里送。
“能劳驾本王点烟的,可都不是一般人,”王三笑和气地笑着,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烟,“抽吧。”
李二铁一个哆嗦,突然把烟一扔,五体投地地跪在地上,哭叫,“求求你别逼我吸毒,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沾这个啊……”
王三笑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揪起他的衣领,将人提到脸前,“我最看不上你们这些废物,欺凌弱小的时候牛逼哄哄,遇到比你横的就怂得跟孙子似的,”他袖子自然滑下,露出缠着一串珊瑚念珠的手腕,“如果不是知道你欺负我家小孩时那个叼样儿,老子还真要被你的演技给骗了。”
他一把将人推开,捡起地上的香烟,硬生生塞进李二铁的嘴里,“别说这只是一根烟,它就是一根海/洛/因,你他妈也得给我抽进去!”
说完,硬是给他把烟点上。
李二铁大气不敢喘,憋了半天,冷不丁吸进一口烟气,顿时呛得差点把肺给咳出来,待发现这不但不是毒/品,还是难得一见的好烟时,不由得双手捏着烟头,贪婪地抽了起来。
王三笑懒洋洋地歪坐在房间内唯一的椅子上,淡淡道,“二铁啊,肯巴德是不是找过你了?让你出面做伪证?”
“没、没有。”
“真是淳朴呢,撒谎都不会,”王三笑疼惜地说,“如果不是肯巴德找过你,你会连自己家都不敢回,要跑到朋友家来借宿?话说,你这朋友为什么要收留你,难道他也是当初和你一起大玩仙人跳的同伙?”
“不、不不……”
“呵,还挺讲义气,”王三笑回头对宋文渊笑道,“咱俩认识的时间不长,你可能不太了解我的个性,其实我这个人是有点淘气的,如果谁在我面前撒谎,我会非常生气,我一生气就要不讲道理,可能是剁他一只手,也可能是剁了他的命根子……”
阴森可怖的声音让李二铁浑身都一哆嗦。
“不过我觉得你是不会骗我的,”王三笑捏起他的下巴,盯着这个年逾半百的老男人,眼神如同看情人一般柔情似水,朱唇轻启,“你说是吧,二铁。”
李二铁完全被这个变态吓尿了,“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是有人来找过我,给我一万块钱,让我不许见你们,我只好跑到朋友家里,求、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错了。”
宋文渊道,“那现在你既然已经被我们找到,那你之前跟他们的约定就算不得数了,跟我们去南京,我给你两万。”
“哎,”王三笑打断他,“谈钱多伤感情,二铁,就咱们这关系,怎么着也得跟咱去一趟南京不是?”
李二铁忙不迭答应,“去,去。”他被眼前这个变态吓破了胆,上一次相遇,他在鬼市上,带着几个保镖把自己揍得亲儿子都不认识了,这一次相遇,更是被他直接从被窝中薅出来,此时此刻,这个人在自己眼里,已经是三头六臂一样的存在。
王三笑转身往外走,“那就好,走吧。”
“我……”李二铁嗫嚅,“可不可以让我回家跟婆娘交代一下,这一走,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什!么?”王三笑皱起眉头,“搞半天你觉得我是黑社会是吧?现在是法治社会了,你不知道吗?”
李二铁支吾着,“知、知道了……”
王三笑烦躁地看他一眼,“看你这挫样儿,那就给你个机会回家,现在是十二点,明早七点,我的人会准时去接你。”
李二铁和他的朋友就是同村,和朋友夫妇告别后,连夜就回了家,从小院出来,王三笑慢悠悠地坐进车里,搓着开心果,对宋文渊道,“折腾到这么晚,你困不困?”
宋文渊笑笑,“你都没困,我怎么能困?”
“嘿,”王三笑乐起来,丢了一个开心果进嘴里,“我昼夜颠倒都习惯了,这才几点啊,夜生活还没有开始呢。”
“看来三少还有夜生活?”
“有啊,我一般在晚上练瑜伽。”
“……”宋文渊咳了一声,转头看向车外,“我们这是去哪里?”
王三笑看向窗外,外面一片漆黑,车玻璃上倒映出自己的笑脸,他手指拈了个花,嗲声道,“去接我们亲爱的二铁呀。”
“……”宋文渊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加长林肯在寂静的村落里无聊地转了两圈,王三笑一边悠闲地哼着老歌,一边用手在腿上打着拍子,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对司机咕噜了两声,车子停在一个低矮的小院外。
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