耷拉着脑袋,疲惫的回到自己房间,挥挥手:“备水,洗澡。”
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回禀公主,热水已经备好了,请公主沐浴。”
韦钰一个惊醒,抬头看了那人一瞬,喜道:“伊伊,你没事了?他们有没对你怎么样?”
莫伊伊退后一步,别开脸,规矩道:“公主多虑了,伊伊很好。”
内疚再次涌上心头,韦钰呼口气,唤其他丫头们下去,关上门,而后再上前拉住伊伊的手,轻道:“伊伊,对不起,是我任性了,但我想通之后就马上回来啦。你别气了好不?我给你赔罪。”
莫伊伊抹了把不争气的眼泪,哀怨的看着韦钰说道:“伊伊不是气公主任性出走,而是气你走也不带上我。”
韦钰一愣:“这话怎么说?”
伊伊抽回手,别过身子,红着眼眶说道:“伊伊跟了您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您怎么就忍心这般抛弃伊伊?”
“呃。”原来是气这个,韦钰好笑转过她的身子哄道:“大姐,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去什么地方,会遇到什么事,哪里敢再带着个人到处乱跑?而且你想过没有?带上你,你就成帮凶了,搞不好还变成教唆什么的,那个罪名多大?我怎么舍得让你受那罪?”
怎知伊伊听完竟是小嘴一嘟脸一撇,怒道:“我不管!反正伊伊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您决心浪迹天涯也不带上伊伊,您就是没良心。”
韦钰忍不住“噗哧”笑道:“这话说的,那你不嫁人了?”
伊伊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莫名其妙的看着韦钰,理所当然的说:“公主真奇怪,伊伊是花安国女子,又是您的大侍女,身份钱财都不缺,为什么就是我嫁人?时候到了,您直接帮伊伊娶一个不就结了吗?”
韦钰呆掉,哭笑不得。末了只好揉揉脑袋,挥挥手:“得了,以后我上哪都落不下你成不?忙活儿一宿了,赶紧帮我洗澡,再不睡就别想睡了。”
六月的天,女人的脸,说变就变。莫伊伊应了声好,转眼便笑嘻嘻的伺候韦钰洗澡去了。一边洗还一边锣抡叛牢枳Φ乃灯鹱蛱斓氖拢?治仕??氯绾握獍闶芊t圃啤nゎ谟幸淮蠲灰淮畹母??曰埃?潮惴12挂幌伦约旱挠裘浦?啵?ゲ淞丝彀敫鍪背剑?萌菀着萃暝瑁?浅钊说氖掠稚厦帕恕?p> 刚换上自制舒适的睡袍,从浴室出来,便瞧见端坐在小厅内,方榻上自斟自饮的韦钦。旁边连个丫鬟都没有,那样子似已经等了一段时间。韦钰愣了愣,忙挥手让伊伊先下去,忐忑不安的上前行礼。虽早闻韦钦的手段,但毕竟从未真正见识过,昨晚韦钦偶发的狠辣,还让她心有馀悸。这次自己的确犯了大忌讳,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又会怎么样个谁。
宝贝女儿小心翼翼的样子刺痛了韦钦。她叹口气,抬手朝她挥挥,缓声道:“钰儿,过来坐。”
韦钰抬眼看了韦钦一眼,犹豫一瞬,才迈开步子。走到韦钦面前后,被她拉一把才真正坐下。韦钦伸手佛开她眼前湿漉漉的碎发,细细看了那张跟自己六分相似的精致面容,再叹口气,才轻道:“你父王是个大男人,原本就十分不喜为娘与你纳夫,对你储君的身份也颇有异议。为娘生你之初,也曾想过这桩,但花安历代人丁单薄,你皇姨三十开外,纵然**三千,却仍未有子嗣,只收养那韦歌才算有个安慰。而后,是为娘与你皇姨商量过,才决定坚持花安传统,保你储君位置。”说到这,韦钦露出慈爱的笑容:“但昨日,你父王很是欢喜,你那声千岁亦让为娘宽心。我的钰儿长大了,懂得高呼万岁赢君一笑,低呼千岁讨母后欢喜。我钰儿行事作风够大器、不拘小节,思虑革新,亦够深远,顾大局,爱民爱才……为娘没有看错,你确实是个帝王的材料。”
韦钰耷拉着脑袋不支声,琢磨半天也没明白自己那块地方向个帝王了。她所知道的女帝也就武则天了,要么就慈禧那个伪的,再来英国女王算不算?现世这个皇帝阿姨自己还无缘相见,她到底哪来的女王风范?小聪明、小计谋什么的,她承认。自己就是个精打细算的性子。虽说待人挺大方,但凡有关钱的事都喜欢斤斤计较,算计清楚了再让人去做什么。心中还老琢磨着只要能有个小事业,小房子,不愁吃穿,自由自在就万事大吉。什么时候还变得深谋远虑了……不懂。还是不说话的好。
“钰儿,你的心思我懂。不然娘便不会应承你游历四国了。”见韦钰一直低头不语,韦钦拉过她的手,目光变得悠远,继续说道:“为娘如你这般大时,也曾逆反过。比你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为娘后来才明白,咱们既生在皇家就不可能自己。”
韦钰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看着韦钦张了张嘴,终又闭上,再次低下去,眉头深锁。
“为娘曾与你说过,你的夫,是命中注定。”韦钦收回目光,忽而正色道:“为娘系花安国的大祭司,身系花安和风望两国命运。这样你还不相信为娘么?”
这话让韦钰突然想起凤求凰那个故事来,这世界不是正常空间,大祭司或许不是莫须有的迷信,可是……
“哎呀,我就是不能接受嘛!”韦钰终于耐不住性子说道:“娘你也说过,这些夫侍可以让钰儿自己做主的不是?”
听言,韦钦挑眉,道:“那为娘罚石砺那小子的时候,你为何不舍?”
“那……那根本是两码事嘛……”韦钰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