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仙者听浅葭如此之说,个个脸上的忧色才消失匿迹,长长舒了口气。
奴夜青却有些理不清头绪,在她的记忆力里没有关于上神驰梦的丝毫记忆,恍惚感觉只有自己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或者是自己都给忘记了,她想的脑袋疼却依旧是一片空白,她只记得有位仙人帮她渡海,将糜华斋斋主之位传于她,带她前往寿飞寺求医,而那个人的身份、样貌却不得而知。
不过不管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浅葭满脸的讥笑她却有种被玩弄的感觉,既然浅葭早已知道上神是梦游六界,却有意在众仙面前质问自己为何上神驰梦无故消失而自己却安然无恙,这不是摆明了让众仙对自己产生质疑,好不配合自己工作。
奴夜青虽心里满满的不舒服,但还是碍于殇悔在此便忍住没有说话,不过却心里记住了,浅葭并不待见自己,处处给她使绊子。
浅葭看着奴夜青面红耳赤的不然一语,也没了继续下去的意思,转而向着殇悔施礼,柔声道:“既然上神苏醒,小仙就不多久留了,告辞。”
殇悔点了点头,浅葭刚移步。
突然,满天大展祥云瑞气,缕缕金光透过窗缝钻进了大堂之内,一个身穿天界官服的中年男子赫然出现在金光所在之处。
只见是天界传唤官松明降临,除了殇悔和浅葭微微颔首施礼外,其他仙者齐齐俯首跪拜:“参见天君。”
奴夜青还没有摸着头绪,未能认出来人,在狼女的强拉硬拽之下半蹲了下来,心里极不情愿的盯着传唤官。
松明声音洪亮,余音响彻苍穹:“天君召见浅葭仙子,请仙子速速回天界复命。”
浅葭面露难色,却还是恭敬回道:“是。”
接到旨意,浅葭在次与殇悔等人告辞便同松明一道离去,只是临走之时留给奴夜青一抹异样的眼神,让奴夜青煞是不安。
众人看着浅葭身影消失在天际,奴夜青调转视线,眉头紧蹙的看着殇悔:“上仙我有一事想请教?”
“有何事,尽管说来,我必当如实相告。”殇悔一挥广袖示意在场的众位仙者散去。
待到一众仙者散去,大堂之内只剩下奴夜青和殇悔两人。
“阿奴听说妖兽被上神降住封印在随身携带的琉璃球中,是否确有其事?”奴夜青眨巴着眼睛,声音里含着太多不确定的期待和不安,如果真在上神随身携带的琉璃珠当中,那上神现身居九重天,要想从他手中救出勾文耀,只怕是难上加难了。
“妖兽确实被封印在琉璃珠中,但是琉璃球并不在上神手中,而是被封印在神魄居的五行八卦阵中,待我回山之时将其丢在熔浆之中让其彻底灰飞烟灭,免得再祸害苍生,所以斋主莫要担心。”殇悔以为奴夜青担心妖兽逃脱在次危害世人,便凯凯而道。
奴夜青一听要将勾文耀扔于熔浆,面露惊恐之色,连忙乞求:“还望上仙请手下留情,他本是凤池城二公子,向来心地善良从未有半分邪念,曾经还一心想着拜您为师呢,只是故梦利用柳飘飘控制了勾文华,勾文耀重情重义,无奈被迫泡了魔水,食了百灵蛊虫才华为妖兽的,上仙向来心怀天下,悲悯世人,还望上仙出手相救,还他平凡世界。”
殇悔思忖着不言一语。
奴夜青继续说道:“凤池城乃天界的经济枢纽,如今城主勾文华被故梦害死,如果勾文耀而亡,谁来统治凤池城?若如无人统领凤池城,糜华斋便成了没有家的孤儿,这里是你的根,更是天界的根,还请您为了整个天界,思虑周全再作定夺。”
“斋主所言确有道理,于公于私勾文耀都有不死的理由,我会同上神商量之后再作定夺。”殇悔面露满意之色,肯定的点了点头。
奴夜青收了脸色的忧色,换上了舒朗的笑容,仿佛天际尽是绽放的花枝,美丽动人,转而想到辛仙灵等人被故梦抓了去不知生死,刚在大堂也没有看到他们,心里有些隐隐不安:“十大仙灵,四大法师,还有双生花被故梦抓去城主府,可有他们消息?”
殇悔沉静如水的脸,瞬间爬上难看之色,他转身缓缓移步至大堂内的高座之上,随即有仙者端上茶水,他优雅的端起茶杯浮了几浮茶叶,润了润喉道:“我率领一干弟子搜寻了整个城主府,并未找到辛安澜等人,他们的验生石自从被抓之后再也没有亮过,只怕是已经遇难了,不过我们倒在凤禁内寻得了被吸走魂魄的童男童女,已各自送往家中了。”
顿时,奴夜青心里像堵了块石头,胸闷气短,她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仙灵亡故的事实,她没有亲眼看到他们遇难是绝对不会相信众仙灵就此灰飞烟灭。
还有,凤禁内被吸走魂魄的童男童女她更是心疼,她因为心疼而浑身颤抖,双手紧紧圈在一起,尖锐的指甲深深的陷进手掌之中,钻心的疼痛让她极力忍耐着心里的闷火和自责,怪自己一时疏忽才酿成大祸的,明亮的眼睛中顿时涌上泪花,刷刷流了下来。
此时,大堂内气氛沉重,静若无人,只有极力忍耐的怒火燃烧了整个大堂。
半响,奴夜青极力压制住了心里的怒火,粗略的擦了脸上的眼泪,哽咽道:“我想亲自去城主府走一趟,或许还能找到些许蛛丝马迹,如果辛仙灵等人真的死了,我的罪责难逃,我会自己给自己最严厉的惩罚。”
殇悔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奴夜青,她浑身散发出强大的仙气,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