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秃顶男人假死的事情,我在路上问上官云儿,高尘死的时候会不会也是处于一种假死状态,而当他的尸体被偷尸贼偷走以后,他又“死而复生”了。
所以,那天那个偷尸贼通过梦境告诉我的小心高尘,并不是说小心高尘的鬼魂,而是说小心又活过来的高尘。
上官云儿脸色变了变,她说:“我没有见过高尘的尸体,所以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我想高尘的脸都被人剥掉了,他应该没有活着的可能性吧?”
想想也是,我最近太敏感了,因为高尘的尸体一直都没有找到,所以每当我遇到什么事儿,总会跟他联系在一起。
归根结底,是因为高尘在我心里的阴影太大了。
出了庄子,往北走二三百米,就能看到一片小山包,但那些山包基本长得一个样子,大部分还都是连在一起的,我马上就犯了迷糊,搞不清哪一个才是云山。
我仔细回忆着当初张晓曦描述云山的句子,有点捉摸不定的指着一个山包说:“应该是这个。”
秦珂回过头来瞥了我一眼,说:“你确定?”
我挠挠头,又指了一下对面的一个山包,说:“也可能是这个。”
秦珂有点不悦的说:“到底是哪个?”
我有点丧气的说:“张晓曦说出了门往北第五个山包就是云山,可我怎么会想到这些山包乱糟糟的,根本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第五个山包嘛。”
上官云儿因为来的时候有点着急,虽然也有点准备,但她并没有想到还要爬山,当时来的时候就穿了一双高跟鞋,现在在山路上磕磕绊绊的她的脚上已经开始出现磨皮了。
秦珂也有点焦急的说:“要不咱们先回去吧,问一下张爸爸他们,没准他们知道张晓曦说的云山是哪个呢。”
我一想也是,就跟秦珂一起带着上官云儿一起往回走,走到半路上官云儿觉得不行了,抬手就把高跟鞋脱下来,在一块石头上敲敲打打的把鞋跟给磕掉了。
我和秦珂在后面悄悄的说:“一直都以为上官是女孩,现在才知道原来她也是有女汉子的潜力的呀。”
不巧,这话被上官云儿给听见了,她拿着一支还没有砸掉鞋跟的高跟鞋指着我,大声说:“你说什么,信不信我马上叫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女汉子!”
我跟秦珂对视了一眼,一溜烟的逃跑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把云山的事情跟张爸爸说了一下,张爸爸回忆了一下,说:“要说这些山包包,除了晓曦那丫头谁会给它们起名字啊。”
他的神情有些伤感,我突然生怕他会问张晓曦什么时候回来,我有没有给张晓曦打过电话什么的,可幸好他并没有问,而是说:“我记得晓曦那妮子很小的时候就喜欢自己待在那块半拉山上,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才知道她在看云彩。”
竟然连张爸爸都不知道云山,我心里对那个叫我来云山的人更迷惑了,而且心里更有一种非常不好的念头,觉得张晓曦背叛我的可能性大到了一个极限。
不然,那个人怎么知道云山?
可我也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最关键的还是要先找到张晓曦才行,找不到她,所有的一切便都是猜测。
有了张爸爸的指引,下午的时候我们终于爬上了云山,可我们在上面找了很久,都没觉得这里跟其他的地方有什么区别,不知道那个神秘人引我到这里来干什么。
秦珂叹了口气,说:“该不会是那个神秘人故意耍你吧,这里也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啊。”
其实我比他更烦躁,好不容易找到了云山,却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上官云儿说:“会不会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她这句话说的有点莫名其妙,那个神秘人明明说了三天之内,为什么说不是时候呢?
上官云儿解释道:“我是说,会不会我们应该晚上过来呢?”她顿了顿,继续说:“我们刚来这庄子,这庄子就闹鬼,这肯定不正常,为什么不是我们走了以后,不是很久以前,而偏偏就是我们来的这几天?”
她的话给我们打开了另一个思路,从高尘的视频、偷尸贼的死亡、废弃教学楼等这些事情来看,凡是跟我有关系的事情,都是不能以正常思维去看待的。
而其中,最诡异的就是那个神秘人,从他给我打电话所说过的话,他很像幕后主谋,但又不太像,因为他第一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的是“他来了”,还让我自己小心点。
我不知道他说的那个他是什么他,具体指的什么,但我想跟我现在经历的这些怪事大概有剪不断的关系。
现在,那个神秘人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确定他叫我来云山,肯定是跟张晓曦有关系。
我呼出一口气,说:“回吧,我们晚上再过来看看。”
回到张晓曦的家里以后,我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问上官云儿:“你昨天怎么知道张妈妈没事,而且还说出那么神秘的话?”
上官云儿愣了一下,说:“什么话?”
我皱了下眉头,说:“就是你说这个庄子虽然有鬼,但鬼不在池塘那里,而是在别的方向啊。”
上官云儿连忙哦了一声,支支吾吾的说:“我也不知道啊,就是有那么一种感觉啊。”
虽然她的表现有点奇怪,但我也没太计较,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不想说我也不能强求。
我又问了她一下,说:“你说的那个有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