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日之夜的狂欢虽然被一则电视新闻打断，但老教授的中风先兆却让朱爱萍如愿以偿，当赵新跟着何晶陪同耿山教授去了医院后，她就理所当然地独自待在肖程身边了。
而且他们立刻有了共同的话题：老教授。
这时，他们找了一家咖啡店，要了两杯卡布奇诺，希望在喝完之前能听到医院传来的好消息。
没有跟着急救车去是肖程的决定的。一是坐不下，另一个也没有必要。人家老教授用不着心内以外的人瞎忙活。
“我敢打赌决不会有事。”朱爱萍喝了口咖啡说。“挂两瓶水就好了。”
“但愿如此。”肖程用纸巾把沾在嘴角的牛奶泡沫很绅士地擦干净，才说。“教授也太要面子了，道个歉就舒服啦？”
“他才不在乎何医生的道歉呢。”
“那在乎什么？”肖程看着朱爱萍问。
“在乎的是一种关系。”
“关系？”肖程摇摇头。“什么关系？”
“这么跟您。”朱爱萍看到肖程对这个话题有兴趣，便笑了笑说。“老教授很喜欢何医生呢。”
肖程更加困惑起来：“有根据吗？从哪儿看出来啊？”
“我在网上看到一张照片，就是教授示范性查房以后的合影。教授一边是林娜医生，一边就是何晶。”
“这也太牵强啦。”肖程笑了起来。“照你这么说，我们都不能在一块喝咖啡了。”
“肖主任，您一定读过弗洛伊德对吗？您一定知道一个人的潜意识就是内心最真实的表现对吗？我说些看法，可别以为我是班门弄斧啊。”
“你说，你说。”肖程满有兴趣地鼓励道。“我正想知道你的想法呢。”
“那我就胡说八道啦。”朱爱萍把面前的咖啡杯摆摆正，过了会才说。“在人类，最基本的关系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最重要的，是男人和女人的关系。”
肖程有些调侃地应和道：“正确，完全正确。”
“虽然进化了多少亿年，但人的本能并没什么改变。”朱爱萍很认真地继续说。“从女人方面来说，需要寻找一个聪明、健壮的男子生育后代。对男人来说，则意味着要把最优秀的女人收为己有。人类的文明才仅仅几千年，什么婚姻，什么道德都是人类自己想出来维护强者的一种手段。不管社会怎么演变，优秀男人必须找优秀女人的法则是永远不变的。耿山教授喜欢何晶医生，并在潜意识中去占有她，完全符合人类社会的法则。要求道歉，只是一种想接近她的手段。如果何晶医生早一点主动去找教授，陪他吃吃饭，聊聊天，那后来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肖程听了就抿着嘴笑了起来。“我是有点小看你了。”他过了会才说。“我对国内的女人太不了解了。以为她们只会唱唱歌，打听一点别人的私事开开心，最后嫁一个有钱有地位的男人。”
“这个也没错啊。”
“可你好像把事物看得很透彻，还有点语不惊人誓不休。”
“我喜欢看透事物的本质。”
“我也一样。来，为这个，我们得干一杯。”肖程说着，就把咖啡杯举了起来。
“干！”朱爱萍也拿起杯子和肖程碰了一下。她对眼下营造出来的气氛很满意，于是就想着如果扩大战果。便说。“如果把事物看透了，那我们的生活，我是说人与人的关系，男人和女人的关系就简单多了。肖主任，您以为呢？”
“是啊，我也喜欢简单的生活，喜欢简单的人际关系。”肖程没有笑，若有所思地说。“这方面我完全同意你的观点。”
“我们都是成年人，对吗？”
“是啊。”
“那我想问一个问题。”朱爱萍准备趁热打铁。“如果您觉得尴尬就别回答，算我没问。”
“问，问。”肖程又笑了起来。“我还没遇到让觉得尴尬的问题呢？”
“您对婚外性生活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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