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啊？还以为要问什么呢。”肖程很快回答。“只要双方自愿，就可以啊。”
“噢，你这么认为？”
“嗯，还能怎么认为呢？我可不是道德家。”
“ok，这才是第一个问题。现在我要问的是，如果一位女士，注意啊，我说的这位女士可不是您的未婚妻，甚至也不是女朋友，但她对您已经倾慕已久了，而她本人嘛，也很漂亮，也可圈可点，总而言之，也是一个不错的女人。如果这样的一位女士想邀请您共度良宵，您会拒绝吗？”
“这个嘛，让我想想啊。”肖程装着思考的样子，过了会才说。“这就要看她是什么企图了。”
“没有任何企图，只是因为喜欢。”这时，朱爱萍用火辣辣的眼光看着肖程。
“可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喜欢啊？”肖程低下头，用小匙搅着咖啡，神情变得认真起来。
“其实女人喜欢一个男人是没有条件的。”朱爱萍也低下头说。“如果有什么企图，那就不是喜欢了。肖主任，您说对吗？”
“是啊，但问题是这样的。”肖程这时抬起头来，很大方地看着朱爱萍说。“有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人和动物的区别是什么？在动物界，一个优秀而强壮的雄性可以占有一群雌性同类，但人类则只需要一位，而且一旦在心里占有，就会产生排斥性。你认为呢？”
朱爱萍苦笑了一下，心里想：“这可是男人最最虚伪的一句谎言呢。”但却笑着说。“这个我也想过了，有一个法则叫‘先入为主’，如果一个男人心里有了人，那另一个人就很难再进入，虽然她可能要更好些。其实这个法则不仅对男人，对女人也是如此。[
“那我们就没有分歧了。”肖程这时又轻松起来。
朱爱萍点点头，表示同意，其实心里却在说：“别着急啊亲爱的，这种男人不会轻易到手的。现在能和你这么聊天，已经很不错啦。”于是便说。“我们还是打个电话，这会儿，也应该有个结果了。”
“ct没有问题，教授已经醒过来了。”何晶在电话里说。
“那我们就放心了。”朱爱萍合上手机，对肖程说。“时间不早，也该回去了，昨天夜班没睡好，都有点困了。”
朱爱萍主动提出要走，似乎让肖程感到有点意外，他问：“不想再聊聊？”
“不了，再过会儿，我就不能控制自己了。”朱爱萍说着就做了个怪相。这是她对着镜子反复练习过的，一定可爱。
“那就走。”肖程笑了一下就站了起来。
朱爱萍把肖程送回医院，路上几乎没说话。她专心开车，肖程用手机发短信。等到家，她匆匆冲了澡就上床，睡得很死，连何晶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晨，朱爱萍醒来后，就开始回忆昨晚的事。回想着她和肖程说的每一句话，细细地品味着话里的用意。而之前在歌厅的事倒没再想，她觉得，那充其量只是逢场作戏，出了门就不认账的。以前见多了。
“至少他还是很想和我待在一块的。”朱爱萍在心里下着判断，并认为走的时机也把握得恰到好处。
朱爱萍曾从林娜嘴里听到过肖程在海外的一些情况，知道这是一个并不保守但也决不乱搞的男人。和曲主任女儿曲兰的婚姻虽然是个未知数，但他们之间已经没有感情却是千真万确。当然，肖程很可能为了自己的前途会娶那种老婆，但这样的家庭却决不会像肖程想的那么相安无事。所以，只要以适当的形式给肖程上上课，曲兰应该不是对手。
问题是肖程对何晶似乎不无好感。昨天说什么“一旦在心里占有”，很可能说的就是何晶。但这个也不必担心，就算肖程喜欢何晶，但人家可不会嫁给他呀！何晶不像是口是心非的人，而肖程对她的好感，还包含着很多感激的成分呢。
早晨躺在床上的朱爱萍最清醒也最理智，这时没有任何信息的干扰，往往能做出最正确的结论。
“今天最好再有一次见面，但别在歌厅，别在咖啡店，地点千万不能重复。最好是……去江边。对，难得假日休息，到郊外走一走，没准会有意外收获呢。”她这么想着，就拿起手机准备发短信，不料一看，肖程已经来了一条：“请回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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