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台的那位节目主持人很快就赶到了,她没立刻做节目,而是把魏丽丽拉到一边小声说:“丽姐啊,真没想到是你让他打的电话。让我说什么好啊。”
“有什么好说的。”魏丽丽还不习惯和这个女人说话,不无尴尬地笑了笑。
“这可是个头号大新闻。”主持人倒是快人快语。“还以为你恨死我了呢。”
“我是恨过。”魏丽丽也爽快表示。
“那,现在又为什么呢?”主持人不愧是做媒体的,什么都想问个究竟。
“想想也有我的部分原因。”魏丽丽含糊道。
“这我知道。”
“你知道?”魏丽丽听了又恼火起来,心里想。“难道他把我那种事也跟这个女人说了吗?真是混蛋!”
“他跟我说,你每天回家都很累,所以一直分开睡,在一起的时间很少。而他却成天闲着,又经常受到刺激,所以……”主持人说到这儿笑了起来,继续说。“我们都是成年人,男人的这点事还能不知道吗?”
“他真的这么说?”魏丽丽心里的火又灭了。
“是啊?”主持人看起来很真诚。“丽姐啊,我不是想为自己辩解。男人的**和吃饭一样,你喂饱了,他就不想了。你是医生,应该比我清楚啊?”
“这么说,倒变成我的不是了?”魏丽丽一边说,一边却笑了起来。“正好被你钻了空子。”
“其实,我也有类似问题。”主持人倒认真起来。“不过,现在已经过去了。我和你老公不会再有什么啦。”
“为什么呢?”魏丽丽却有些不放心地问。
“因为我们可以做好朋友啊?”主持人瞪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热情地说。“说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但事实上,要解决这种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女人和女人做朋友,做好朋友。我做过不少家族婚姻的节目,这种办法真的很有效。”
魏丽丽点点头,发现主持人并不虚伪,和自己想的差不多,于是说:“他现在不太走运,还得帮帮他。”
主持人想想说:“这样,今晚我请你们两口子吃饭,也约上我老公,我看行不行?”
“好啊。”魏丽丽爽快答应道。
“那好,我去订包间啦。”主持人说着,就抱了抱魏丽丽,并在她耳边说。“丽姐,你真的是个好人。谢谢你。”
魏丽丽也用力抱了一下对方,这种结果是原来没有料到的。她还由此得出一个结论:人与人的矛盾是可以通过对话来化解的。家庭如此,工作也一样啊!
赵新主张产妇吸入百分之50的笑气维持浅麻醉,以防止分娩时病人突然醒来造成的不测,但遭到尤盛美的激烈反对。她的理由很充分:深度昏迷的病人没有任何意识,所以根本用不着任何麻醉。相反,任何麻醉药都有可能通过胎盘影响到胎儿,轻者窘迫,重者致畸。她当然不想给新生儿科增加一个病人。
而赵新的解释却有些“奇谈怪论”的味道。他说:“除了镇痛效果,浅麻醉可能产生性幻觉,而性幻觉作为人的本能,很可能诱导病人苏醒。”
“真是胡说八道!”尤盛美盛气凌人地说。(药就可以唤醒植物人,你可以去拿诺贝尔奖啦!”
可肖程却针锋相对,明确支持赵新:“深度昏迷病人没有意识,但有生理反应。宫缩会让子宫血流量及含氧量明显减少,从而造成胎儿缺氧,时间长了导致胎儿宫内窘迫,甚至新生儿窒息。但笑气是氧化亚氮和氧气的混合气体,间断使用时不产生麻醉作用,不会影响到胎儿。”
“别在这儿摆你大博士的臭架子!”尤盛美突然大发脾气。“产科麻醉你知道多少?”
“可我们讨论的是产科病人。”肖程毫不屈服,沉着回应道。“再说了,第一产科有科研任务,我支持赵新医生的方案。”
“可我不只是本院儿科主任,还是省医学会理事。我建议由院领导来作决定。”尤盛美说完,就对曲晋明说。“你表态。”
曲晋明想了一会才说:“你们双方都有道理,各有利弊。这样,还是听听病人家属的意见,由他来决定行不行?”
魏丽丽这时心里想:“生姜还是老的辣啊。”于是理所当然地表示赞同。
尤盛美虎着脸不再吭声。最后病人家属同意了赵新的决定。
“植物人”的分娩进行得很顺利,魏丽丽被请作节目的医学顾问。
“我很幸运能见证一个奇迹的发生。”主持人在镜头前兴奋地说。“我的好朋友是大学附院第一产科的副主任,她在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我,并征得病人家属和医院的同意,首次纪录下这位沉睡了2多个小时的女士成为母亲的全过程。”
魏丽丽听了很受用,但真正让她高兴的还是摆平了老公的情人。这让她增加了不少自信,所以当尤盛美阴沉着脸叫她出来时,竟然堆满了笑容。
“你知道肖主任为什么跟我对着干吗?”尤盛美皱着眉,接着说。“是不是让大家觉得很好笑啊?”
“不不不。”魏丽丽连忙严肃起来。“但我觉得,你们没什么分歧啊?打不打麻药对这个病人并不重要。”
“可他是借机发泄对我的不满。”尤盛美愤愤地说。“现在他翅膀硬了,连老师也不放在眼里了。”
“可为了什么呀?”魏丽丽不解地问。
“为什么?”尤盛美深深地叹了口气才说。“反正你也不是外人,都跟你说了。肖程拒绝和曲兰结婚,而且还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