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行。”肖程**地说。“没有登记前,我不和你做那种事。”
“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没有证叫苟合。”
“那以前呢?”
“以前我以为你爱我。”
“不是以为,就是我爱你。”曲兰苦笑笑说。“其实现在也未必不是爱。”
肖程一声冷笑:“你的胃口还真不小,挺能承受。”
“肖程,我们都现实点行不行?”
“不管怎么说,今天不行。”
“好,我不坚持了。”曲兰“哼”了一声说。“也许你刚刚运动过,还在不应期?”
“我可没那么下流。”
“啧啧啧,又来了。”曲兰跷起二郎腿,把双手搭在沙发上说。“跟自己喜欢的人上床,可不是下流。”
“不瞒你说,现在跟你做那事,我会很恶心。”肖程也往沙发上靠了靠说。“这样,我提供jīng_yè,你用人工方法注射。”
“别这样啊,我们是法定夫妻!”曲兰有些伤心道。“再说了,那样成功率很低的。我下个月还得回美国呢。”
“可你为什么不替我想想,我能做得到吗?”肖程再也不能矜持,开始发作起来。“我又不是狗,让它闻点气味就可以发情!”
“可男人不就是那样吗?”曲兰声音也高了起来。“放心,我会有办法让你亢奋起来。”
“你!你还不如个按摩女!”肖程气的不行,愤怒道。
“靠!原来你是去了那种地方,我说怎么就打了焉儿呢。”曲兰也毫不示弱地反击。“回国没几天,进步倒挺快啊。”
肖程站了起来,指着门说:“你走,我不想再跟你说话。”
“可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曲兰坐着不动。
“那就赶快说。”
曲兰低下头,过了一会才说:“肖程,我们有必要闹成这样吗?”
“造成这种局面的不是我!”肖程大声说。
“好,就算我有错在先,可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吗?”曲兰的声音突然哽咽起来。“因为我瞧不上你!为了自己出人投地,为了出国上名校,不惜答应跟一个并不喜欢的人做夫妻。”
“可你父亲就是这样!”肖程不无嘲讽道。“他可是我的恩师。”
“是,我知道他也是这样,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舍弃心爱的女人。这算什么?这是真正的男人吗?正因为如此,我瞧不起他。我后悔生在这样的家庭,我要让他们知道,这样生不出好女儿!”曲兰说到这儿竟然哭出声来。
肖程怔住了。他没想到曲兰会伤心,会说出这种话。
“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就听妈妈说过,曲晋明并不爱我们。”曲兰继续哭着说。“为了自己不择手段,对这样的人,我不可能喜欢,更谈不上爱。可我毕竟是他的女儿,还能怎么做?我只能糟蹋自己,作贱自己,把自己变成像他一样的人。否则我一天也活不了,你知道吗?!”
肖程突然想起那个按摩女的话:“如果不相爱,千万别生孩子。生了也会有报应。”一瞬间,他觉得曲兰可怜起来。
“这些话,原来是不想跟你说的。永远也不会。”曲兰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来说。“我不想让你同情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里很苦,比谁都苦!”
肖程沉默起来,他在想曲兰的这些话,试着从她的角度去考虑问题,甚至还想到刚到美国的那段日子。便叹了口气,站起来倒了杯水放在曲兰面前,说:“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还有什么事,说完了就回去早点休息。”
“还有就是安德森让我来告诉你,过几天,有一个‘左心室发育不良综合征’。”
肖程很意外,这可是一直在寻找的病例。立刻说:“你是说,hlhs?”
“是。”曲兰点点头,喝了口水,平静下来道。“这是他从美国带回来的一个病人。”
“从美国带回来?”肖程疑惑不解。
“病人是个中国人,原来想在美国做手术,找到安德森。但她有全麻的禁忌征,不符合美国医院的筛选标准。”
“在这儿也是。”
“可安德森认为,在中国可以用针刺麻醉。”
肖程想想说:“不过,这也很危险。”
“产妇是个私企的董事长,她有特殊原因需要生下这个孩子。所以甘愿冒巨大风险。”
“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曲兰往前坐了坐才说:“安德森想让你主刀,他来当你的助手。”
“什么?”肖程以为听错了,着急问。“你没说错?他当我的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