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真的假的?”
“在哪啊……”
学子们纷纷躁动起来,秦京生指着医舍方向,“现在就在医舍,浑身上下起码被人砍了七八刀,还有一口气真是算他命大啊……”
“去看看,去看看……”八卦的学子们纷纷涌出课堂,我也不例外,我最爱收集这些小道消息,以做为我回到现代后吃饭的资本。
夫子在气得大喊:“都给我回来!”
没人搭理他。
“这……这成何体统,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陈夫子果然没一点威严,我都懒得搭理他。
一群人慌慌忙忙涌进医舍,王兰正忙着给床上的那个人上药包扎,谷心莲在一旁给王兰不停地擦汗,这架势像极了现代医院里做手术的医生,这么大冷的天,王兰都能流得出这么多汗,看来这个人的确在阎王爷门口转了。
病床前头真的无男女之分呐,看王兰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竟然可以帮着半身**的陌生男人上药包扎。
我们这么一大帮人,吓了王惠一跳,“你们做什么啊?”
“小惠姑娘,我们听说兰姑娘救了一位身受重伤的人,我们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梁山伯上前一步,就进了內间,观察了起来。
我和荀巨伯刚抬脚也准备进去看看,却被王惠拦在外面,“哎哎哎,你们俩进来干什么啊?”
“我……”我与荀巨伯对望了一眼,“我们也来帮忙啊。”
差别待遇,这绝对是差别待遇。
王惠将我们一个劲地往外推,“我姐已经忙得晕头转向了,你们俩就别跟着添乱了,梁公子他懂医术,你们俩懂什么啊?”
“我们……”靠,什么叫我们俩懂什么?我们俩懂得不比你这个吃货多啊!
王惠一个劲地将我们一群人往外推,“走了走了,人命关天,你们别在这里碍事。”
“哎,小惠,你们知道里面躺的是什么人了吗?你们就救,一个普通人能受这么重的伤吗?”谁都不知道就把他救活,万一他活了之后对书院不利怎么办。
王惠双手插腰,一脸恶相地瞪着我,“柳仪清,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啊,佛祖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像你这样黑心肠的臭男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啪”地一声,医舍的门被王惠狠狠摔上。
我下十八层地狱,靠,姑奶奶好心提醒你,你这猪头惠敢咒我,我一把揪起旁边荀巨伯的衣领,咆哮道:“巨伯,猪头惠说我改下十八层地狱,她竟然咒我下地狱!”
荀巨伯立马重重地点头,“我听到了,我听到她咒你下地狱了。”
“你……”算了,姑奶奶懒得跟你们这些俗人说话,哼。
看这情况,反正下午学子们也没心思上课了,我还不如回房间睡觉,要是他们救回一个恶人,我也省得受牵连。
从医舍回到房间还有一段距离,这段路刚好要经过马文才的房门口,这段曾经我最熟悉不过的路。
说来也怪,今天并没有在课堂上看到马文才和祝英台,平常祝英台不是都跟梁山伯形影不离的吗?如今钻到哪里去了。
马文才的房门紧闭,里面也很安静,难道他不在房间里吗?他大病未愈能跑到哪里去?
我绕过门口,旁边有一扇小窗虚掩着,我轻轻拉开窗户的一道缝,眯着眼睛向里面望去,祝英台怎么在马文才的房间?难道他们真的搬到一起住了?
祝英台坐在书桌前,手里倒腾着什么东西,绣花,她 ,祝英台竟然敢在书院里公然绣花,这是要逆天了?
祝英台扬着嘴角,一针一线地刺着,时不时还轻笑两声,马文才则侧躺在床上,半开着眼睛,静静地看着祝英台刺绣的模样,好一副其乐融融地场景啊,真是跟抹了蜜一般甜蜜啊!
祝英台咬下针线,拿着手里的刺绣走到马文才跟前,沿着他的床沿坐下,“文才,好看吗?”
马文才接过刺绣,微微扬起嘴角,“好看,两只蝴蝶,比翼双飞!”
祝英台绣的是蝴蝶,那应该是绣给梁山伯的才对啊,马文才那在高兴个什么劲啊。
祝英台从衣襟中掏出一块翠绿色的蝴蝶玉佩,右手食指轻轻地抚过玉佩表面,“从小我就特别喜欢这个玉佩,它就像我的护身符一样,每天都陪伴着我。”
马文才从祝英台手中接过玉佩,傻傻地盯着看,“护身符?你一直都带着它?”
蝴蝶玉佩,玉扇坠,这东西,祝英台应该送给梁山伯才对,给马文才看什么?当心人家拿了不就还给你,看你拿什么东西给你的山伯当定情信物。
“是啊,从我懂事起,这块玉佩就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小时候我从不曾见你带过,到如今我也没见着过一次,你的那块,想必已经丢了吧。”
马文才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缓步走到衣柜旁,拿出了一只盒子。
这个盒子我认识,一只不大的白玉嵌银盒子,一直就摆在马文才衣柜的最里边,虽然这只盒子很精美,但它却上了一把与其极不相配的小铜锁。
我跟他同房一年,却从未见过他打开那只盒子。
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东西?
马文才从发冠中拔出一根小小的东西,难道这是传说中的钥匙?
“文才,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这么精致的盒子。”祝英台拿起玉盒打量着。
我也想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马文才将那根小小的东西递到祝英台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