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这就去!”这样的舞惜,令阿尔萨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他越来越坚信,公子一定会好起来!
等到周围的一切全部安顿好后,舞惜打量一下周围,轻轻呼吸后,觉得周围的空气比她刚进来时畅通了不少,也不再给人以压抑的感觉!
低头看一眼自己,舞惜发现整个屋子,最脏的就是她了!一番忙碌后,衣服上早已满是灰尘。看一眼乌丸,舞惜说:“我再去梳洗一下,你先守着舒默!记住,多喂温水!隔半个时辰,就用酒给公子擦拭一次身子。我会尽快回来的!”
乌丸不由分说地点头应是。刚才看着夫人沉着冷静的样子,他已经被夫人彻底地收服!
等到舞惜换上干净的衣裳再次回到书房,看见乌丸正在给舒默喂水,舒默身上已挂好了‘药’袋,而阿尔萨正在指挥下人们烟熏艾叶和苍术。她满意地点头,上前从乌丸手上接过小碗:“我来吧!”
她坐在‘床’边,用小勺一勺一勺耐心地将水喂进舒默嘴里,再温柔地用手帕擦去他‘唇’角的水。
她‘摸’‘摸’舒默的额头,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热了。舞惜欣慰地点点头,但是看着他一直昏‘迷’不醒,她觉得有必要同他多说说话。可是……
看一眼周围的人,有些话,当着人,她还真没有勇气说出口。
舞惜对乌丸和阿尔萨挥挥手,示意他们都下去。当偌大的屋子只剩下舞贤舒默时,她俯下身子,在他耳边呼唤着:“舒默,我是舞惜,我来了!你一定要坚持哦!想想我,想想我们的瑞钰,你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啊!你答应过我,要让我看到你掌天下权的那一日!君子一诺千金,你可不能失信于我啊!”
然而榻上的舒默丝毫没有反应,舞惜并不气馁,她相信只要她一直同他说话,一定能将他唤醒!
于是舞惜开始在舒默耳边回忆着她们的往事:
“舒默,你还记得我们大婚那日吗?其实,当我将手放置在你手心的那一瞬间,我的心底是有一丝悸动的哦!”
“舒默,还记不记得新婚的第二日,我将你一脚踢下‘床’去?”
“舒默,你还记得我对你说的‘水上鸳鸯,云中翡翠。忧佳相随,风雨无悔。引喻山河,指呈日月。生则同襟,死则同‘穴’。’?我并不怕追随你而去,可是我们还有瑞钰!他才一岁多!你舍得他吗?”
“舒默,我知道你志在汗位,志在天下!你既然有这样宏伟的目标,那么就一定要努力让自己好起来啊!没有健康的身体,你的雄心壮志该如何完成?你之前总总的努力不能白费了!不能白白便宜了桑拉啊!”
想了想,舞惜略带委屈地说:“舒默,还有你阿妈的事!你对我和我父皇、皇祖父还有着成见与恨意。你不能什么都不说,就带着对我的恨离开!要离开……要离开你也得跟我说清楚啊!要不,我不甘心!”
舒默仍然没有任何醒来的征兆,舞惜趴在他耳边,开始絮絮说着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瑞钰的趣事……
舞惜说了好久好久,说得嘴‘唇’都干了,嗓子都哑了……
本就大病初愈,又长途奔‘波’,舞惜的身体渐渐不支,她缓缓闭上眼睛,喃喃道:“舒默,我跟你说实话,我也好难受!我好累!好困哦!你都不管我了,不心疼我了,是不是?你不要我和瑞钰了是不是?没有阿爸和阿妈,瑞钰一定会被人欺负的!他会怨你的!你怎么还不醒呢?瑞钰还在家等着我们呢!舒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