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舒默话中的焦急,舞惜有些娇憨地指指手臂,说:“压太久了,麻了!”说罢,抬起另一只手用力‘揉’着手臂。--
舒默的眼底划过心疼……
‘揉’好手臂,舞惜抬手‘摸’了‘摸’舒默的额头,感觉到温度还是有些高的,但是看见他眼底的一片清明,她心底的担忧就少一点。舞惜看着他问:“舒默,我去给你倒杯水吧!等会儿啊!”说罢轻快地转身去倒水。
舒默享受这样温馨的气氛,仿佛他们之间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还是一切如初。然而,以他对舞惜的了解,别看她这会儿这么细心体贴,心里一定还是存有芥蒂的。尤其是他此次出行带了杜筱月一起,她更是容不下。所以有些话,到了嘴边,他还是咽下去。他现在没有痊愈,实在没有‘精’力同她解释当年的事。一切等他好了再说吧!
舞惜将温水倒好,来到‘床’前,扶起舒默,小心地喂他喝水,之后又服‘侍’他重新躺好。舞惜盯着他,想着他刚醒来,昏‘迷’了这么多天,都只有喝‘药’,一定得吃点温润的东西才好。毕竟吃饱了肚子才有‘精’力去战胜疾病嘛!
正想着,便察觉到手臂被人紧紧握住,她皱眉,问他:“怎么了吗?这么用力地捏我!”
舒默有些歉然地松开手,问:“你想什么呢?都出神了!”
“舒默,你喝点清淡的粥好不?”她答非所问。话音未落,就听见“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舞惜脸一红,举起手来,说:“我太久没吃东西了!有点饿!”
舒默一听,心疼地薄责:“你看你瘦的,比我这重病之人还要憔悴!身体没好,就赶着来!又淋雨!现在居然还不吃东西!你要是再病倒,让我怎么办?”
听他噼里啪啦说了一串,语气虽说有些不耐烦,但是其中浓浓的心疼,她还是听出来。她从不是矫情的小‘女’子,自然领他的心意。她晃晃他的手,撒娇道:“舒默,我饿了!”
舒默气结,这丫头,总能令他有火也发布出来。于是他扬声唤:“阿尔萨!”
阿尔萨飞快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因为担心公子和夫人,所以阿尔萨和乌丸都一直守在‘门’外。“公子,夫人。有什么吩咐?”看见公子和夫人都这么有‘精’神,阿尔萨也觉得‘精’神倍增。
“去叫人给舞惜准备她日常爱吃的吃食来,尽量丰富些。快点拿上来。”舒默吩咐道。
舞惜听了补充说:“再去煮一锅浓稠的小米粥,‘弄’几个开胃小菜。”
“是。奴才马上就去!”阿尔萨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看着阿尔萨离去,舒默凝视舞惜半晌,突然间想起一件要紧的事!他猛地坐起身来,对舞惜说:“你怎么进来了?时疫是要传染的!你若病了可怎么好?”
舞惜忍住翻白眼和动手打他的冲动,对他说:“我已经和你这样近距离接触一天了,不也没事吗?你放心,只要经常消毒,这病没有那么可怕!”
“你怎么知道?刘子然来了?”舒默下意识地问。
舞惜摇摇头,说:“从前在大秦时,我经常看医书的,多少都了解一些啊!刘子然半月前说是要去找一味‘药’引,我走的时候还没回来呢!”说话间,重新扶着他躺好。
舒默不放心地问:“我听说你也病了,还没养好病,就来了。这一路颠簸,身子可还吃得消?”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舞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过说起传染的事,舞惜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的,别到时候因着自己的大意,染及旁人,那样就不好了。于是,她起身简单和舒默说了一声,便出去了。看着乌丸站在‘门’外,她嘱咐道:“乌丸,等阿尔萨回来你告诉他,你们这些每日都要接触舒默的人还是要加倍小心的。记住,按着我今日说的方法,每日换下的衣服都用开水煮一遍。将食醋烧开洒在房间内外,再熏艾叶和苍术。平时不要出去,有什么需要就让人传进来。每日每个人还是找大夫来把下脉。若是有不舒服的更要小心。”
“是,属下记下了!”乌丸听舞惜这么一条一条说得详细,更是佩服。
察觉到他的佩服之意,舞惜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明明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她笑笑,说:“防患于未然吧。我毕竟不是大夫。”
正说话间,阿尔萨回来了。
舞惜看着他,补充道:“这几日给舒默煮的粥都一定要清淡,少油少盐多放青菜。另外,慕容部落这边盛产什么水果吗?将水果的汁挤出来,每日给舒默送来。”
“是。奴才明白。”阿尔萨点点头。
叮嘱完,舞惜重新回到屋里,才发现,舒默已经睡着了!
她知道这是因为他的身子还很虚弱,所以没有那么好的‘精’力。于是,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有些话,他不提,她也不想提。等他病好了,他们再好好谈一谈。舞惜知道,那些问题若是不说清楚,只怕两人心中始终会有心结。
舞惜静静地看着舒默,带着病容又已经入睡的他,身上的霸气有所收敛,五官中更多一些柔和,倒是给人感觉更易亲近些。舞惜用手指轻轻滴在他脸上划过,仿佛是在描绘他沉睡的容颜。
舞惜微微托腮,‘唇’边带着柔和的笑。这大概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细心观察他吧!指腹停留在他柔软的‘唇’上,那细微的触感令她指尖微颤,像是做贼似的。舒默的‘唇’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