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知府就让人贴了榜单告示元一方丈要开坛**的消息,满城轰动。し元一方丈因为潜修的缘故已经许久没有现于人前,更别提是**了,一听这个几乎,晋阳的信男信女都开始准备,沐浴吃斋,以其能够领悟佛法。甚至连临城也有不少人涌了进来,本来萧条的晋阳开始有了繁荣的趋势。
在元意松了口气的时候,云子若找了上来。
“你要回京了?”元意惊讶地看着已经黑了不少的云子若,十分好奇他怎么突然间就要回京,“不若你再等等,与我们同回如何?”
云子若摇了摇头,心领了她的好意,“我还要带着嫌犯回京,路上有所不便,只能先行一步。”
到时候萧恒势必要带魏泰、赤那和腾格里塔拉等人回京,已经极为麻烦,实在不宜再为其他事情操心。更何况,他带着太子的余党——李氏全族回京,多多少少可以吸引些别人注意,到时候萧恒也好轻松些。
元意也知道无法强求,只是好奇的问了下,“那矿山的矿工闹事是怎么一回事?”
她问的是矿工第一次闹事的事情,那些人明显是属于李玄阳命令,但是李玄阳和其党派都在监控之下,怎么会联络得上那群人?
“是陆李氏。”云子若说了一句,待看到元意明显的疑惑之后,又重新解释了一句,“是嫁到陆家李玄阳庶女,拿着李玄阳的手信通知的。”
原来初来晋阳时勾引萧恒的李家庶女四娘,她因为是外嫁女,所以看顾不严,难怪会被找到机会引导了暴乱,并且还在攻城之夜起到了不可忽视的威胁。
元意没有再问李四娘的结局,只是与云子若客套了几句,让素梅准备了些晋阳特产给他顺道带回去,便相互辞别。
第二天的时候,云子若就带着被监押的李氏家族和其他余党一路浩荡地踏上了回京之路,元意与萧恒一起去城门口送行,直到逶迤的军马送着他们消失在大道尽头,才怅然地收回了视线。
“我们也很快就回去了。”萧恒以为她心中焦虑,悄悄地握紧了她的手安慰。
元意浅浅地笑了笑,也不解释,而是轻声慢语地说道:“这些日你好生养伤,有什么事吩咐下去就得了,免得到时候长途跋涉,身体受不了。”
她虽然归心似箭,但是也意识到萧恒身体的不适,她理智上知道应该拖延时间让他养好伤,但是不管是远在京城的皇帝还是被关押在房间里的魏泰等人,都禁不起等。她唯一能做只有让他在有限的日子里调养身体。
萧恒点头应承,嘴里答应,但实际上有许多事都不能离开他,一会去还是和前几日那般忙得不见人影,元意无可奈何,只能吩咐厨房做多些滋补的伤势和汤药,让萧全按时地给他送去。
元一方丈开坛**的日子很快就到来,才一大早就听到了府外的喧哗之声,热闹得宛若新年似的,每个人都穿戴一新,脸含信仰和期待,像个虔诚的信徒一般往玉林山峰顶寺涌去。
因为人群的热闹,街上的还衍生了不少相关的生意,佛像、檀香等等,一应具有,叫卖吆喝声连续不觉。元意作为提倡者,元一方丈**她不去怎么也说不过去,所以一大早就起床准备,穿了一身素净雅致的衣衫就出门了。
“阿娘,好多人呐。”鸿奴指了指纱窗外边,兴奋地嚷嚷道。
元意敷衍地点了点头,重新把视线放回书本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纸张上的墨字,却怎么也印不上脑海里。没想到在古代走一遭,也体会到了堵车的滋味,马车卡在中间已经许久没有动弹,窗外是络绎不绝的人影和参差的马车,整条路都蜂拥起来。
可以让六辆马车并驾齐驱的大道都会被堵住,可以想象这是怎样的一番盛景,元意甚至怀疑整个晋阳的人都出来了,简直是太可怕了。
听着鸿奴还在激动地大喊,元意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若不是这小子吵着要跟来,又怎么会耽搁功夫,陷入如此境地,要再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赶得上峰顶寺。
“阿娘,爹爹为什么不来?”
鸿奴不知道元意正恨不得打他屁股,看腻了外边的热闹就窝在她的怀中,分外地怨念地问着。
感情和她出来还不尽兴啊。元意哭笑不得掐了掐鸿奴的鼻尖,“爹爹有事,不能来。”
先不说萧恒不信佛,就凭晋阳如今这样的盛景,萧恒也不得轻松,肯定得四处照看着,就算有手下代劳,他每日要做的事情也不少,根本就不能抽空陪元意母子出来。
鸿奴兴致缺缺地哦了一声,开始把注意力放在元意手中的书上,“阿娘,念书。”
元意每天都要给鸿奴念书,还兼顾启蒙,鸿奴如今也忍得不少字,兴趣渐渐高昂,倒也坐得住学习,不再让人像以前那样费心地哄骗了。
难得他主动要求听书,元意来了兴致,低缓悠扬的嗓音在车厢里缓缓流淌:“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两母子一读一听,时不时还有鸿奴童稚的问询,天真而富有趣味,往往让人忍俊不禁,车厢里充满了欢乐之声,时间如此过去,倒也不觉得时间难捱了。
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隐约听到了外边有了声响,芭蕉掀开帘子进来,满脸喜色,“夫人,外头有衙役通路过不了多久就可以行车了。”
元意脸上也是一喜,“太好了。”鸿奴在一旁也懵懵懂懂地鼓掌,鹦鹉学舌,“太好了。”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