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来除了看望贵妃娘娘,实则还有一事!”
“哦?”萧珂缮哼出一声就没了下续,韩湘茵咬咬牙,平铺直叙道,“当日朝哥儿咬了一位宫女,回去后臣妾已经惩罚过他了,臣妾还找了奶娘一问,原来,宫女不知道宫里的忌讳,伸手扯朝哥儿的后摆,朝哥儿人小也有意识了,以为宫女对她不利,才张嘴咬了人!”
萧珂缮神情专注,周瑾难得没有落井下石而是装腔作势道,“朝哥儿是大皇子,太后又宠着他,难免要防着别人做些事儿出来,后悔就晚了!”
“皇后知道得倒是清楚,朕不明白了,防着人就可以胡乱陷害了?”
韩湘茵手心一紧,萧珂缮话里明显有其他意思,难道皇上对大皇子失望了,认为是大皇子胡搅蛮缠?
周瑾脸色也是一白,以为他知道了买通李父李母送药丸的事儿,她抿了抿嘴唇,遮掩的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口水。
殿里边很安静,萧珂缮也不再打算说话,韩湘茵和周瑾一直猜测萧珂缮话里的意思,良久,萧珂缮讲最后的草藤往顶上一拉,然后拿起剪刀剪掉长的一部分,活灵活现的知了趴在桌上。
玩够了腊梅的朝哥儿被桌上的东西吸引,双手拉着韩湘茵的手往前边伸,“要,要,我要!”
韩湘茵抽回手,没说话。
朝哥儿又闹了一通,可能知道韩湘茵不会动手了,他踩下地,站在桌边,踮着脚朝桌上一伸,他人还小,够不到,索性跑到萧珂缮腿边,一手扯着他胸前的袍子,一手攀着她手臂要往上爬,韩湘茵急忙上前要抱他,嘴里不停道歉,“皇上,臣妾的错,朝哥儿没见过知了,以为好玩才会想拿,回去臣妾一定好好教训他!”
朝哥儿犯浑了不是人就能拉住,转身,伸出退踢了韩湘茵一脚,抓着萧珂缮的手格外用力,腿不停踢着。
萧珂缮不说话本就想看看萧朝反应,见到好玩的一点也不懂节制,又哭又闹,他心里一阵烦闷,仍拿了桌上的知了递给他,语声冷然,“要的话好好说话,又哭又闹像什么样子!”
李府的小少爷睿哥儿来太子府的时候也不大,不会像他这般无礼。
得了知了,萧朝不哭不闹了,伸手要韩湘茵抱,韩湘茵把他抱起,坐在凳子上,萧珂缮的袍子乱了,还留了不少脚印子。
“好了,事也说完了就回吧,朕还有事!”
直白的撵人了,韩湘茵听闻,抱着朝哥儿起身,告辞后匆匆忙忙走了,把朝哥儿给奶娘抱着,她在前边走得极快。
周瑾看了一圈,还想屋后边的寝宫,萧珂缮一脸冷漠,“皇后要是有心思,回去好好念念佛静静心,整天折腾些怎么害人的东西,别害了自己还不知道!”
俞墨阳他们一行人走了许多地方,都存在着花钱买官的事儿,而且查到了许多人头上,这个年怕是不好过了,萧珂缮也会很忙,为了不给俞璟辞带来麻烦,还是警告周静一番好,“以后别来香榭宫了,有什么事儿去永泰宫和柔妃商量商量,她性子软可也是有主见的,听听她的意思也好!”
说完,不等周瑾走,他大步走了回去。
到了后边,先去沐浴,换了身新的袍子,吩咐张多,“衣服拿去烧了!”
张多以为皇上是嫌弃被大皇子弄脏了,心里边还嘀咕了长枢宫两句,大皇子分明是没有被教好,竟然跑到皇上身上撒野,对自己的母妃都能出腿,小小年纪就如此暴戾,长大了还指不定成什么样子呢!
俞璟辞躺在软榻上,上边盖了一层被褥,可是隆起的腹部凸出来许多,她如今双腿开始肿了,以前的鞋子全部都穿不进去,腿也比以前粗了许多,胡太医说是正常的反应,而且,不仅如此,这些日子以来,她的肚子痒的很,伸手一抓,上边就会出现抓痕或者花纹,她不好意思问太医,找了本书来看。
书里边说有了犯痒了不能伸手挠,不然留了疤痕以后好不了了,她心里烦躁不已,听到萧珂缮的脚步声,抬头,一脸委屈,“皇上!”
萧珂缮坐上去,抬起她的腿放到他的腿上,然后双手按着她的小腿,说道,“今日肿得没有昨日厉害了!”
俞璟辞没什么感觉,肚子太大了,双腿多粗她只能从穿的鞋感受到,却是见不到的。不过还是觉得委屈,把手里的书递过臣妾肚子上的抓痕和花纹好不了了,以后岂不是很难看?”
晚上总见她挠,萧珂缮不知道有这茬,接过书,细细看着。
俞璟辞以为他很在意肚子的事儿,双眼泛红,偏过头,掀起被褥盖住头,萧珂缮看了一页,听到嘤嘤哭泣声,他起身把书搁在桌上,听到被褥里的哭声越发大了。
俞璟辞怀孕后前边还好,最近眼泪越来越多,萧珂缮给她念三字经,两人背了三倍次的字眼里她也能感动到落泪,此番,定是以为他嫌弃她丑了。
俞璟辞还真是如此以为,男子都好色,想她没进太子府时,萧珂缮身边可是每晚都有美人陪着,而且,她进了府,也找旁人侍寝,登基后,明年朝堂肯定要求选秀了,到时会来许多美人,俞璟辞想想也是,怀了身子她越发胖了,萧珂缮也嫌弃她了,感觉到搁在他腿上的腿被他抬了起来放在软榻上,他真的嫌弃了,要走了吗?
俞璟辞以前不会有这种感觉,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