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温存了一会儿,等用了晚饭,霍玉免不了要问起这件事来。
见事情已经让霍玉知晓了,郭湛安也就不再瞒他,将柳翩翩的算计说了出来。
霍玉听后,气道:“他们还想借着外面人的嘴巴逼着哥哥就范不成?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把那个说书的痛打一顿才是!”
郭湛安伸手揉了揉霍玉的脑袋,说道:“打他也没什么大用,只不过他一个说书的,敢在聚仙楼把这些事拿出来当评书说,想来是有人在后面指使了。”
霍玉立刻接口道:“我记得他说这些事他都是从夏府一个管事那里听来的,莫非是夏家在后面捣鬼?我就说呢,好好一个姑娘家,她的父母哪里能任由外面的流言蜚语漫天传。”
“还想借着外面的声势逼我就范么?”郭湛安也想到了这一层,不由怒道,“不过是一个八品小官而已,这副吃相真是够难看的。”
霍玉担忧地说道:“外打算怎么办?”
郭湛安从一旁拿来一封信,交给霍玉:“我先前曾拜托太子殿下替我打听夏志远的情况,这是今天太子殿下门人送来的。我曾告诉院子里的人,不准让你知道这件事,免得扰了你学习,想来贾欢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自己收起来,没有交给你。不过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再瞒你,这封信你念给我听。”
霍玉接过信,说道:“哥哥早就该这样了,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好隐瞒的。这幸好是我相信哥哥,要是我不信你,说不定从外头回来就在院子里闹翻天了。”
郭湛安捏了捏霍玉腰间的肉,笑着说道:“你想怎么闹,嗯?”
霍玉最怕痒,连连求饶:“不闹了,哥哥我不闹了,你饶了我吧。”
郭湛安贴近霍玉,往他耳朵上吹了口气,道:“那就看你念的信合不合我意了。”
念信而已,哪有什么合不合心意的。
不过这牢骚霍玉也就只敢在肚子里发发,他一对上郭湛安就神魂颠倒,好似一碗mí_hún汤下肚,任由郭湛安予取予求。
霍玉拆开信,一目十行扫了一眼,忍不住扭头看向郭湛安:“哥哥,他们果然没有安好心!”
郭湛安一挑眉,说道:“念给我听听。”
霍玉将信中所写一一念了出来,郭湛安听后,不禁笑出声来:“咱们府上这位太太真是好打算,出了五服的亲戚都能被她给找出来。”
霍玉皱眉道:“我前阵子还听说隔壁御史大人家的二女儿因为多补贴了些娘家,惹得婆母不喜,竟然被逼得回了娘家。郭家夫人竟然想要另外一个柳家女儿嫁进来,她就不怕郭老爷知道了不喜么?”
郭湛安手指点了点信上的字,说道:“我这位父亲向来是不通俗物的,他们又不姓柳,若不是托太子殿下去查,哪里能这么快想查到夏可卿与柳翩翩的高祖父竟然是堂兄弟呢?夏可卿不过是一个八品小官,柳翩翩虽说是柳元亨庶子的女儿,但向来得柳元亨的喜爱,又是宫中柳妃唯一的堂妹。这么说起来,的确是夏家高攀了郭家。”
霍玉愈发担心了:“哥哥,绝对不能让他们的计谋得逞。若是让那位夏小姐嫁进来,这郭府就永无宁日了。”
郭湛安不愿霍玉因为这些龌龊的事情而扰了学习的清净,便笑着逗他:“怎么,担心郭家,不担心我?”
霍玉急道:“哥哥又在说笑了,要不是你,我才不担心这郭家呢!哥哥是嫡长子,照例来说,这郭家将来是要哥哥继承的。若是让柳翩翩塞进来这么个人,那这府上哪里还有宁日可言?”
郭湛安捏了捏霍玉的脸颊,说道:“先前与你说的,你都忘了?”
霍玉一愣,随后开口问道:“哥哥是说这郭家要给郭家二少爷的事情么?可是哥哥是嫡长子,本朝律法,嫡长子既要继承本家的七成财产,也要履行家长的义务。郭老爷是朝廷命官,哪里能知法犯法呢?”
郭湛安一笑道:“就算我父亲愿意,柳翩翩也不会答应的。更何况,这郭家与我有何干系?我只盼着有一天能将我母亲的牌位带出去,免得百年后与那薄情寡义的人摆在一块,糟蹋了我母亲。”
霍玉听了,若有所思,问道:“哥哥是有办法了?”
郭湛安点头道:“对付这件事的办法,已经有了。至于郭家下任家主的事情,就让柳翩翩去操心吧。”
霍玉忙问道:“什么办法,说给我听听。”
郭湛安轻轻拧了拧霍玉的鼻子:“行行行,说给你听,要是不说啊,你又要一晚上睡不着,缠着我了。”
霍玉脸一红:“哥哥又瞎说了,哪里有一晚上缠着哥哥的。”
“是么?”郭湛安似笑非笑地看着霍玉,问道,“那前些日子都过了子时了,是谁非要换个姿势,转身好看着我的脸的?”
“哥哥!”霍玉忙伸手去堵郭湛安的嘴巴,半嗔半怪地道,“这、这青天白日的,哪里能说这种话?”
郭湛安见好就收,也不再捉弄霍玉了,而是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末了又对霍玉说道:“玉儿,你明日就派人把那说书的请来,这件事,少了他可不行。”
“是!”
因为霍玉昨天出面教训了那说书的,今天他不好再自己过去,便让福全喊来两个能说会道的,让他们借着请人来府里说书的由头,把人带过来。
也是那说书的自己贪财又不小心,才过了小半个时辰,外头就有小厮来报,说是人带到了。
霍玉特地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