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别忘了,秋荷肚子里的,是龙种!”孙清瑜美眸如冰。
“秋荷不过是辛者库的宫女,即便生出龙种,又能威胁得了谁?龙生九子,总归会有个亲疏远近,退一万步,他日若真有什么,你觉得朝中大臣会认同一个宫女生的儿子?”花如月索性把话摊开来,这种夹枪带炮的对话,实不必太含蓄。
“后宫无一嫔妃诞下龙嗣,本宫不想冒这个险。”孙清瑜言外之意我都害死那么多了,没道理宽待这一个。
“若是如月定要保她呢?”花如月不想与其争辩,清眸无温的看向对面的孙清瑜。
僵持片刻,孙清瑜忽然勾唇浅笑,美眸含春,“纵那秋荷跟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一万个不能存活于世的理由,但只要如月妹妹一句话,他们就该活下来。”
花如月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在实力面前,再精妙的计谋都会显得苍白无力,孙清瑜该清楚她花如月身后站的都是什么人物,不管是萧子祁还是柳翠娥,但凡发起飙来,她那个当御史的父亲,扛不扛得起!
“那如月便替秋荷多谢皇贵妃庇佑了。”花如月起身,象征性施礼,继而离开凉亭,朝着来时路走了出去。
凉亭里,彩玉看出自家主子气的不轻,小心上前宽慰。
“娘娘莫气,事在人为,她花如月是宫外的人,咱们就是做了,她也鞭长莫及!”
“告诉手底下的人,莫要再动秋荷。”孙清瑜深吸口气,敛了眸底冰冷,肃声吩咐。
“娘娘?”彩玉不解。
“如果不是花如月手伸的够长,上两次我们怎么会失败?而且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还没到跟花如月撕破脸的时候……彩玉,你说本宫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如果不是看到花如月眼中的决然,感受到花如月周身的霸气,孙清瑜未必会有这样的想法,可眼下,孙清瑜有些后怕,刚刚她跟花如月摊牌,明显暴露了自己的野心,这或许,并不明智。
“这也不怪娘娘,只准她公然在后宫培养自己的势力,就不容许我们有二心吗!”彩玉悻悻道。
“没错……是她不仁在先,莫怪本宫不义了……”孙清瑜美眸微闪,樱唇勾起淡淡的,阴蛰如冰的弧度。
绕过御花园,花如月蓦然止步,面色沉凝。
“小姐?”湘竹轻声唤道。
“人心难测。”这世上最善变的东西果然是人心,当初她助孙清瑜解了孙府抄家灭族的危机,原以为孙清瑜跟孙州会铁了心追随萧子祁,可眼下,她孙清瑜却存着封后立储的心思,意料之外呵!
果然吃了亏也不长记性!
“小姐莫要跟孙清瑜生这种闲气,她不敢不听小姐的!”湘竹发狠道。
“为什么?”花如月很难理解湘竹如此强烈的自信心缘于何处?
“她要敢让小姐不高兴,小姐就能让她全家都不高兴!”对于花如月的崇拜,湘竹已经盲目到毫无下线的地步。
“算了,先回别苑!”
事实上,对于孙清瑜的态度和言词中显露出来的野心花如月只觉惊讶,却并没真的当回事儿,至少现在,这是不她首要解决的问题。
没能在花景奕的府邸搜出周显逸,周思岚虽不甘心,但却没打算放弃诬陷花如月的计划。
别苑,周思岚再怎么努力也没能拉住雁舒北冲进正厅,兴师问罪的的脚步。
“萧子祁,今天你若不解释清楚,本将军拆了你的别苑!”女生男相不是雁舒北的错,但你睚眦狰狞的跑出来吓唬人就是你不厚道了。
厅内,正跟萧子祁汇报府上诸多事宜的李管家见雁舒北气势汹汹的冲进来,登时选了处相对不好殃及的地方站好,默不作声的降低存在感。
人贵有自知知明,李儒知道凭自己这副只能拖后腿的身子骨,就别冲上去丢人现眼了,到头来自己吃亏,王爷脸上也无光。
“舒北,事情还没查清楚,我们不能冤枉了瑞王爷!”紧跟着走进来的周思岚双手拉住几欲动粗的雁舒北,急声阻止。
“这还有什么好查的!周泽祺说的那么清楚,就是他把太子殿下藏起来的!”雁舒北恼恨回头,一双利目狠狠瞪向萧子祁。
萧子祁无语坐在座位上,剑眉微皱,由着这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吵个没完,直到周思岚走过来,满眼乞求的开口之后,他才明白这二位叽里呱啦的在吵什么。
“听公主殿下的意思,你们怀疑本王知道周兄在哪里,然后故意不告诉你们?”萧子祁很佩服这二位的想象力。
“王爷先别着急,事情是这样的,思岚因为太担心皇兄,所以私下里找周泽祺摊牌,只要他肯放过皇兄,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可他说皇兄根本不是他抓的,还说昨日他得着消息说皇兄藏身宰相府,刻意让齐皇下旨搜府,结果一无所获。”周思岚柔声浅语,调调好不温柔。
“公主,我来说!”雁舒北这暴脾气,当即将周思岚拉到身后,指着萧子祁的鼻子破口大吼,“当时周泽祺就是这么指着本将军的鼻子,他让我们回来告诉你,别以为你让花如月骗了他一次,就太得意!还让你最好把太子殿下藏好,别让他找的太快!”
“乱七八糟!”萧子祁刚刚理清的思路又让雁舒北的狮子吼给震乱了。
“也不是很乱啊,王爷没听懂?”花如月怅然自己回来的不要太是时候。
见花如月进来,周思岚阴蛰美眸闪过一道微不可见的幽光,背着萧子祁,把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