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男人,对方既然发动了攻势,孙以恒自然也不会视而不见,所以他也学着对方的样子来了个开场白,“您好,我是孙以恒,苗苗的私人医生、主治大夫、情感导师,也是黄家的家庭理疗师。”
邓轩微微一笑,“原来你是苗苗的……医生。幸会幸会!”他这是话里有话,明着说孙以恒是黄苗苗的医生,但暗里却是点明孙以恒,你丫就是个狗腿子,所以别想着翻身农奴把歌唱这回事。
孙以恒是什么人?那可是个成天经历批斗与反批斗的人物,这一身丰富的斗争经验能让华夏国一多半人望尘莫及。他刚刚之所以只提医生的身份,就是预先埋伏着呢,所以他也学着对方的样子微微一笑,“幸会幸会,对不起,我还没说完,我还是苗苗的带刀侍卫、一号护花使者、垃圾清洁工,除此之外我还是她绯闻男友以及她闺房永远的占领者、支配者。”
他这就是明目张胆宣布了黄苗苗的领土主权,不过邓轩的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愉快的表情,从这也可以看出,但凡有事没事冲你微笑的,不是神经病那就是两面三刀直逼岳不群的伪君子。他之所以冲你微笑不是他比你有涵养,而是他准备害你。
面对这种人,光小心是不够的,你还得时刻提防,而且要一逮到机会就给他来个红刀子进白刀子出。
所以小孙同志趁他不备,在他迎香穴上轻轻戳了一针。
因为孙以恒心里清楚,面前这人就是他不死不休的仇敌,从今往后的临溟,要么他留下,要么他滚蛋,没有什么化敌为友可走。
孙以恒这一针是功能性极强的一针,虽然彼此之间肯定是对立关系,但正所谓男人何苦为难男人,他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剥夺一个男人做男人的权力,但是他又得给对方一个下马威,那也只好无条件让对方反复打喷嚏流鼻涕了。
其实打喷嚏流鼻涕不是目的,真正的目的是通过不间断的打喷嚏,造成对方腔隙内压增高,从而达成腹腔内脏器位移,最终走向小肠疝气的不归路。
简而言之,就是孙以恒本着医者父母心,作弄人也不能往死了折腾的理念,帮他剃掉他胯下那柱茂密的临溟大森林,让他的小邓轩无限领略一下北极圈爱斯基摩人的寒潮。
黄苗苗见他胡言乱语,不由想到公交车上混乱之中的一吻,脸上一红。要说她也挺无奈的,身为临海第一女总裁,那是多大方的一个人?平日里纵横商海,不管和谁不是谈笑风生?自从认识孙以恒这个流氓以后,隔三差五就脸红,她最近脸红的次数比她二十多年加起来都多。
邓轩刚想说话,忽然打了个喷嚏,作为一个有修养的流氓,在一个美女面前失礼是一个很严肃的行为。他刚想道歉,但第二第三乃至第n个喷嚏接踵而至。邓轩不由一愣,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没完没了打起喷嚏来了?
他倒没怀疑孙以恒,因为他当初也是个流氓在外的高材生,虽然主修的是管理,但对于西医多多少少还是懂一点,所以也没觉得这是孙以恒暗中搞鬼。
他抱歉一笑,“不好意思,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先失陪了!”
等邓轩走远了,黄苗苗才道:“刚刚是你搞得鬼吧!”
孙以恒嘿嘿一笑,这事儿也就瞒个邓轩,瞒黄苗苗是瞒不住的,“你放心,杀人不过头点地,一枝红杏出墙来。医者父母心,我就是作弄他一下,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
黄苗苗点了点头,对这一点她还是很相信的。自打认识孙以恒以后,这混蛋虽然隔三差五惹是生非,但还从未听说他把人给怎么着了。
不过她还是提醒了孙以恒几句,“邓轩出身临海邓家,邓家这些年虽然声名不显每况愈下,但当初也是临海四大家族之一。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想了想又道:“邓轩这个人虽然是个公子哥,但在圈里圈外的名声很好,很受别人的尊敬。他不是那种心高气傲的公子哥,只知道胡搅蛮缠,他这个人很会拉拢人,你之前得罪太多人,更要防备他!”
孙以恒心里一暖,什么同窗之情煮豆之义那都是扯淡,还是这匆匆一吻最厉害,直接就让黄大小姐毫不犹豫的倒戈投诚了。看来以后还得再接再厉,多多练习,争取更上一层楼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