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上任三个月后,这天在枪长提供的消息下,“无意”中碰到国土厅的一个处长酒后驾驶撞伤一个外地打工仔的事故,那酒是枪长请喝的,打工仔是花五十块钱请来的,枪长的各种手续已经交上去三个月了,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钱送了两万,烟酒若干,枪长都已经起了杀心!我枪长的钱是这么容易收的吗?可那处长还是一付你奈我何的德行。
枪长学车的时候也常常为了这事伤神,这天在学习交通法规的时候,灵机一动就来了主意,堵了三天将这姓王的处长堵住了,然后就是吃饭喝酒,绝口不提办证的事。
那处长姓王,第一天见到枪长就认定了是个乡下土包子,不宰白不宰。喝完酒,枪长还是没提谈正事,热情地送他上车,给他拉车门儿,害得人家准备了一肚皮的官话没有发挥出来,只得一头雾水地离去,心里实在猜不出枪长有什么企图!这一不留神就把人给撞了,而此时“刚好”碰到一个带着酒精探测器准备上班的交警,人家很礼貌的行礼,请出示证件,这王处长头脑发热,估计平时作威作福惯了,官驾子一摆:“我说你这个小同志会不会执法啊?明明是他横穿车道嘛,这都看不出来?”他那意思很明显,但是态度很有问题,刚好那交警是个很讲原则的好警察,根本不吃那一套。再次请他出示证件,王处长哼了一声,一手掏工作证,一手拿手机:“喂,李队啊,我老王,没事,就是被你手下拦在这儿不让走。你过来一趟?好好好,我等着。”说完电话,满脸轻松地横了对方一眼,那意思是老子把你们头叫来,看你能怎么样?
交警扫了两眼工作证,然后交还给他,王处长很有自信地问道:“小同志,我可以走了吗?呆会儿你们队长来了可不好看啊,撞伤人我给医药费就是。”交警看都不看他,询问了一下伤者,除了小腿受伤外,其它部位倒没什么问题,在摩托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一次成影的相机,啪啪啪的把整个事故现场和车与人的位置照下来,然后从旁边招呼了一张出租车,让司机把人送到医院,这边伤者刚走,那边接着就来了一辆公路巡警的桑塔纳,车门打开,里边的人刚走下车,看到那交警,整个人马上就傻了!
“赵队……你怎么出来了?”这一声可是很有学问啊,表面是打招呼,其实在提醒姓王的,这人的身份比我高,千万别乱来。
赵云瞅着来人笑笑道:“我下班后没什么事,就跟你那们中队的人要了一套装备,出来感受一下基层兄弟的工作。”指了指王处长问道:“这是你朋友?”那中队长可不敢乱说了,这会儿要说不认识,这不摆明了蒙人?脸上很自然地说:“是我同学的哥哥,刚才接到电话就过来看看。”
那王处的脸都青了,心里郁闷到了极点,这事儿难办了,好死不死碰到一个队长,还在人家面前抬架子,这不是找抽么?脸上就像抽筋一样的笑:“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赵队长,这个这个……”那李队一看现场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再看到赵云摩托车后备箱里的设备,心里也暗叹道:这回可救不了你。
赵云非常客气地走到王处长的面前:“请你出示驾驶和行车证。”宣布没收证件后,就是一连串的法律用语,什么你违反了第几条第款规定,请于某年某月到交警大队接受处罚,同时向肇事车辆的单位发出通知……那王处一听要通知单位,整个人全身都冰透了!恨不得当场给赵云跪下,连着声儿求情,还向那姓李的中队长狂打眼色,李队长只得暗暗叹息两声:你这狗日的不知怎么得罪赵队了。 嘴里却笑着道:“赵队,你看这事能不能缓两天再通知对方单位?”
赵云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看看李队长,再看看王处,然后一言不发地骑车走人,一句话都没说,他当然清楚官场上的事,如果这姓王的在单位上有一两个过不去的人,只要拿着这事儿一做文章,估计他这处长就到头了。处罚事小,官途事大啊。对于赵云来说,这事就是帮一把枪长,他唱红脸,枪长去唱白脸。
赵云走了,留下愁云惨雾的王处长,看着李队长就像遭到抛弃的失足女青年一样。李队长拍了一下额头,呻吟道:“我说王哥,你平时那么精明的人,今儿怎么不会看势头啊?一般的小交警听到你给我打电话,能无动于衷吗?”
王处长的声音已经带有明显的哭腔:“我今儿就是多喝了两杯,打电话给你之前就得罪这姓赵的啦?”李队急忙问道:“你都跟他说过什么?”王处长哼道:“叫他小同志,不会执法。”
李队长惊声道:“小同志?天啊,我真是服了你,这官驾子也摆得太离谱了,人家可是一大队队长,我的顶头上司,三个月前新上任的。”
王处长呻吟一声:“我要是知道能这样吗?兄弟,这事儿你看怎么办吧?”
李队长摇头苦笑道:“难难难,这赵队长上任以来,简直是滴水不进啊,我们交警队按惯例发的日用品他都不要,有人送礼说情,他是来者不拒,照收不误,但是转手就把东西拿去分给退休老警察,还要在队里的纪检科登记,现在都没人敢再走他后门了。”
王处长急忙问道:“你刚才跟他说情,他没表态就直接走了,这……是什么意思?”
李队长笑道:“我也弄不明白,人家是上级领导,我跟他打交道的时间不长,也有可能稳两天……也说不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