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也有一些擅长望气的高人,更别说当年北迁昆仑山附近的宗门家底都被掏空,至今余下一些传承,想要造就几个寻龙点穴的高手亦非难事。”葛老半眯着眼躺在一只老旧的藤椅中,老神在在。
“将来若是龙气有变那些人也会有些感应?”东皇启放下手中纸筏,望着上面尚未彻底风干的墨汁开口问道。
“这事你师父更能解答,不过大庆至今太子未定,龙气不显,或者说纠缠一起,便是那些人能看出来,也绝不会知道龙气到底转移向何方。而苏姑娘的归属便是争夺龙气的一大优势,若是谁能先得到苏姑娘,大约便可定谁为真龙。”葛老迟疑了一下最后小心的将话头扯到了苏服身上。
苏服一向是公子的心头肉,便如葛老这般亲近之人也不知道公子为何会对这样一个女子上心如此。葛老只是不知道当年东皇启初见苏服一事,知道之后便会了然许多,东皇启却是从不对任何人谈及此事。
“红筏小字说尽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词是好词,可惜用意不纯。”东皇启望着纸筏上的字,缓缓开口。
“木老板?应该叫你木南燕才对吧,倒是难为青十三了,家门口有这么一个深藏不露北燕探子,难怪我觉得苏州城里的事有些见了光。”
“那姓木的小子身份已经知道了?”
“嗯,我们自己的探子找到了这人的暗档。原名木成舟,今年十六岁,早先在边境当探子,后来因为做事小心谨慎,破例提拔为南归燕。”东皇启想着那张纸上的字,嘴角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谁能知道盛世之下藏着这么多龌龊勾当。
“暂时这个探子不需要去管,如果那人真的南下到时必然会找此人。”可以说世界张离嬴政最近的人便是东皇启,两人在天下么大的棋盘之中交手无数次,互有胜负。而那位却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对手究竟是何人,或者说从来没有摸到过冰山一角。
“无论是谁来,都要折在这苏州城中,当做我离楼入世送给天下的第一份礼物。”东皇启揉了揉眉心,最近这些事情着实让他耗尽了心血,八方布置甚至连苏州城中所有的户籍都亲自过目,为的便是能将那些浑水摸鱼的人一网打尽。
“葛老,让十三把他的人叫回来,您亲自去。”
葛老低头应了一声,随后便不见了踪影,宗师高手有心隐匿便是如此,难怪江湖中少见宗师出手。动能不惊草木,谁能想到身边的某个人便是天下排的上号的宗师呢?
……
“小姐,那人武功很高。”珠儿待自家小姐看上去不那么激动了上前轻声说道,眼神之中的紧张还未散去,毕竟刚才那人执意出手自己肯定是拦不下的。
“我知道。”苏服想着刚才那一幕,白衣男子微微露出一些气息自己便看到了那人身体中的光点,远远比自己那夜看到的要多,自己能称为点的话那人便可以称得上一片大海,顺着经脉缓缓翕动。
那便是内功嘛?那自己那夜看到的究竟是什么呢?苏服心思不自觉的慢慢飘远,直到珠儿将自己思绪拉回来。
“小姐?”
“想了些事情……”苏服心中一动自己从未看过珠儿,也许……苏服想着便将眼睛转向了珠儿,看的珠儿一阵毛骨悚然。
入眼处珠儿的身材虽然还有些青涩但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了,但珠儿混上下并无半点象征着星光的内力,苏服心中不知为何轻轻松了一口气。
“没事啦,看你小脸绷的,你家小姐啊正常着呢。”苏服看了一眼面色凝重的珠儿展颜一笑,丝毫看不出方才的想法。可珠儿还是绷着脸,苏服无奈只好伸手在她吹弹可破的脸上捏了捏,留下两个淡淡的红印。
“小姐疼。”珠儿噘着嘴,显得有些委屈,主仆之间闹闹已成习惯,珠儿也并非真的委屈。苏服知道这小妮子又犯矫情病了,只好揉着比自己矮上一头的侍女的脑袋轻声安抚。
“苏小姐,无事我等就先离开了。”那几个青衫汉子从始至终没有抬头,连离去也是匆匆离开,脚下步子十分迅速。
“咱俩接着逛逛,苏州可比镐京热闹。”苏服牵着珠儿在大街上行走,到处指点着一些以前未曾看过的新奇物件,倒像是个养在深闺第一次出来的大家之女。
“小姐,小姐我们去吃点东西吧,这都快中午了。”珠儿跟着苏服在城里的坊市转了一大圈,饶是她练过武此时也有些撑不住了。而苏服还是一脸兴致盎然的样子丝毫没有感到半分疲惫。或许是与那夜的星光有关系,苏服体质也一点一点的变好了。
“去望江楼怎么样?”苏服看着身边的小侍女,提了一个青十三曾经带二人去过的地方,可珠儿一想到青十三死活不想去,无奈只好作罢。
“小姐,那边有家春雪楼,咱们去那看看吧?”珠儿拉着苏服的手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家饭馆,苏服想了想说了一句也好。毕竟珠儿此时也有些疲累,不宜再往远处走了。
合酥楼说不上多大,但做的就是那人和的生意,无论贫富贵贱来了春雪楼一视同仁,在苏州这地界着实是不好找。一般开楼做生意做的是一个钱,偏偏这家合酥楼做的是人气,掌柜也是一个颇为和蔼的老人,但从来没有人在合酥楼闹事,除了待客手段显然没有一个过硬的后台想做这生意难如登天。
“两位要点什么?”一进合酥楼便有小二殷勤招呼并未因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