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候夫人说罢又是一笑,道:“瞧今天这架势,若侯府真不给崔家一个说法只怕处境堪忧,如今看来本夫人还是来对了。至于这紫苏为何在本夫人的手上么……她乃侯府奴婢,侯爷还是亲自问她的好。”
安远候夫人言罢眼睛却瞧了地上跪着的李有一眼,道:“你莫非便是那崔公子身边的小厮?你将才说的那些可是当真?可有证据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
李有原本被薛源一番恐吓已经生了怯意,如今见那紫苏竟是出现在面前,当即眼睛一亮,可接着他又有些犹豫,仔细的瞧了紫苏的反应,见她虽并不说话,可那眼睛里却射出怨恨的光,他便突然笑了,如今听闻安远候夫人的问话,忙朝着她磕头,道:“禀夫人,小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谎言,老爷与公子素来仁厚,对待小的一家也是不薄,如今公子遭此一劫,小的亲眼所见,自然是要为将一切都说出来,告知世人,令世人明白,也令恶人有了报应。都道善恶到头终有报,可若是今日小的不将真相说出来,那这恶人不仅要继续逍遥法外,还会累得无辜的人也跟着受累,最要紧的是,公子的在天之灵也是不能安息啊。”
李有言罢,便从內杉之中掏出了两张纸来,道:“这是公子当夜画下的魏国夫人的画像与诗作,而去紫苏也可证明小的所言是真。”
见他真拿出证据,薛源眼睛不觉一抽,一时间心绪纷乱不已,自那年得知她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这些年来他已是少踏足魏国夫人的房中,加之这两年府里又多了几位新人,他自是逐渐的就冷落了她,莫非她真能做下此等不知羞耻的事情?
思来想去薛源心中实在浮躁,竟是一把夺过了李有手中的纸张,瞧着那纸张上的内容他登时瞪大了眼眸,一双眼睛里差点没喷出火光来,面色也跟着铁青,若是怒火能将纸张烧掉,只怕此刻他手中那污秽不堪入目的纸张早便成了灰!
只见那入目的正是当日自崔源庚身上掉下来的那张纸,还有一张画着魏国夫人的画像,那画像咋一瞧也没什么不对,衣着得体并无错漏,可那媚俗的神情,妖媚的眼神实在叫人作呕,再一瞧那诗作,薛源只觉一阵阵的血气往头上涌去,喉间腥甜,心间气血翻涌,两眼发黑。
严青松瞧着薛源的反应,当即勾唇一笑,状似不经意间扫视了眼,下意识般念了来:“于君一席梦,叫妾苦相思。心有怜君意,无奈楚襄何。若想鸳鸯成双对,帝君庙里来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