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煌说他知道出路,让君冰舞跟他走。
君冰舞也不曾多想。
可这两天,墨煌不知道哪根筋出问题了,走个路让她扶,吃个饭让她喂,连睡觉都非要抱着她。
这些就算了,可谁能告诉他,为毛她跟着某人在山谷里绕了一天一夜,连出路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冰舞童鞋不淡定了,用力甩开他牵着她的手:“我说,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出去?”
墨煌还没有说话,只是固执地拉着她往前走。
若是可以,他宁愿就这么拉着她在这片山谷中转一辈子,没有权势争斗,没有尔虞我诈……最重要的是,没有那该死的贺兰谦!
多好。
墨煌有些奸诈地腹诽着,唇畔的寒冰竟有几分龟裂的痕迹,换上些许愉悦的笑意。
她的柔夷,被他的大掌包裹着,竟是那般完美的嵌合。
就像宝剑和独属于它的剑鞘,无可替代。
君冰舞微微挣扎了下,却没有挣得开,淡淡地温暖顺着他的手掌传递,一直暖到她心底了。
她扭头,看着墨煌雕刻般刚毅完美的侧脸,一种别样的悸动,在心田缓缓流动。
若是能一直这么下去,该多好?
可命运总是这样,在你觉得最美好的时候,狠狠地给你一刀。
身后,风移影动,有什么划破空气的声音,尖锐,森寒,夹着强劲的杀气。
紫黑的雾气裹挟着箭矢,锐利地朝他们射来,墨煌眉心一凛,揽着君冰舞侧身闪避。
那只箭矢,擦着他们的身体而过,射中了旁边的树木。
箭矢入木的那一瞬间,整个大叔砰的一声被炸得四分五裂,断枝枯干四处乱飞。
可想而知,若是这一箭,射在墨煌和君冰舞身上,会是什么后果。
嗖嗖嗖……
又是三支利箭,破空疾射而来,墨煌冷眸横扫,云袖轻扬间便是一阵强烈的罡风。
罡风与箭矢相撞,火花四溅,墨煌手腕一转,那三支箭矢立刻转了个身,往来的方向疾射而去。
登时,惨叫迭起。
同时响起的,还有一道尖锐刺耳的嚣张大笑。
君冰舞眉梢一紧,这声音……
是慕容冶!
一道紫黑色的雾气划过,下一刻,慕容冶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
慕容冶的视线在墨煌和君冰舞身上划过,那种阴冷的随着他的视线传开,像毒蛇从身上爬过,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恶心。
“天,好久不见。”慕容冶开口,缓缓地说着,他身上的气息,本就够阴森了,再加上这种不阴不阳地缓慢口气,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无论是君冰舞,还是墨煌,都觉得莫名地诡异,眼前的慕容冶,似乎有哪里变了。
慕容冶似没察觉到他们探究的视线,自顾自地笑了起来:“本座倒是忘了,你已经不是本座的天护法,新任宫主大人,恭喜……”
他不阴不阳地笑着,视线落在了君冰舞身上,墨煌警惕地看着他,上前一步,将君冰舞挡在身后。
“啧啧,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真是想不到,原来冷冰冰的墨煌也会有动情的一天,只可惜,怎么爱上一个男人?这喜好,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慕容冶毒蛇般的视线扫过君冰舞,停留了片刻,君冰舞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视线一转,又落到墨煌身上。
倏然,他诡异的笑了起来,“白泽后裔的血脉王者,你可做好享受绝情蛊发作滋味的准备了么?”
提到绝情蛊,君冰舞面色变了变。
慕容冶仔细研究着墨煌的脸色,眸光中闪过一抹凌厉,忽而又是妖娆一笑:“看来,这绝情蛊已经起作用了,倒是比本座预料的还要快些。”
墨煌眯眼,冷眸扫向对面的人:“你不是慕容冶。”
他决然肯定的语气,让君冰舞心头一跳,她不由得抬眸,打量对面那人,不是慕容冶,那他是谁?
“真是可怕的洞察力,不愧是血脉王者。”对方狂肆地笑了起来:“本座的确不是那个蠢货,不过这身子,倒还是那蠢货的。”
君冰舞听得有些懵,却也有些明白了。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被附身了?
慕容冶笑着,笑意却骤然一顿,身影一闪,五指大张着扣向君冰舞的咽喉。
打蛇打七寸,他算是看出,君冰舞就是墨煌的七寸。
墨煌冷峻的容颜更是冷了几分,手一挥,将君冰舞推到了旁边,自己已经飞身迎了上去。
一白一紫两道身影于半空中交缠,如旋风一样,动作快得让人根本看不清,只有灵力对撞炸开的火花,以及震耳欲聋的爆响声。
只感受着那战斗的余波,君冰舞也能知道战局的激烈,用膝盖想也知道对方的实力,绝对不下于墨煌。
而且,墨煌体内的绝情蛊刚刚发作,都吐血了,应该伤得不轻,也不知道他恢复了多少。
她有些担忧,可是除了干着急,却也不可奈何。
他们之间的战斗,根本不是她能参与的。
“蠢货!你还愣什么9不快给本座动手!”
战圈之中,陡然传出慕容冶的一声厉喝,惊掉了树丫上的一层积雪,却并没有任何人应声。
君冰舞绷紧神经,警惕地环顾自周。
周围除了墨煌和慕容冶灵力撞击炸开的声音,再没有任何动静。
“琉仙圣女,你别忘了你与本座的交易。”慕容冶阴险地笑道,听得躲在暗处的琉仙身子猛地一绷。
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