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长指敲打着床沿,一下一下,极有规律nb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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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毁了墨煌才能真正占据这具身体,这一点,吞天倒是不在乎。
他本来也没打算让他的魂魄留下,只是,墨煌的实力毕竟强大,他一时半会儿除不掉而已。
可有一点,他挺好奇。
“让他灰飞烟灭,你舍得?”吞天玩味地转着手中的扳指,戏谑笑问。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君冰舞低眉垂首:“冰舞的一切都是主人给的,只要主人平安康寿,其他的一切,都与冰舞无关。”
吞天的视线紧锁着君冰舞,似乎是探寻她话语的真假,只可惜,什么也。
“那你的意思,要如何才能除去他?”
“需要借助天地奇宝的力量。”君冰舞平静的回答,吞天的眼眸,乍然一厉,“放肆!”
提到天地奇宝,他便不由得怀疑,她的臣服,究竟是不是伪装的。
“主人息怒。”
诚惶诚恐的声音,隐隐还带着几分战栗,君冰舞将头埋得更低。
吞天眯眼打量着她,一时没有出声,空旷的宫殿内,安静得诡异。
“没有其他方法?”
君冰舞沉默了,她这态度,便足以让吞天知道一切。
“你先退下,容本座考虑几日。”吞天的声音漫不经心地响起。
君冰舞依言往外走。
他的视线焦灼在她的背影上,墨色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凌厉的光芒。
是否真的臣服,他想他很快便会知道。
翌日。
贺兰谦关心吞天的病情,便过来
可眼前这一幕,实在是惊悚到他了。
他只着了一身半透轻纱的君冰舞,乖顺地坐在吞天的腿上,白玉纤纤的手指,正捻起一颗剥好的水晶葡萄,送进吞天嘴里。
吞天故意暧-昧地含住了她的手指,轻轻厮磨,君冰舞配合地呼了声,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呃……他昨晚没睡好吧?
还是眼前的人,根本就是墨煌?
“谦儿。”
熟悉的称呼,一路平常的的语调,无一不在告诉贺兰谦,眼前的人真实身份。
而且,他注意到,君冰舞的眼神中,透着明显地敬畏。
她从来不会用这样的眼神。
那眼前的一切,又是为什么?
他的眼中,闪过疑惑,吞天瞥了他一眼,冷了声线:“下去。”
贺兰谦以为是在和他说话,犹豫了下,预备告退,可就在同一刻,他冰舞从他的老祖宗身上下来,恭敬地在旁边屈膝跪下:“主人。”
贺兰谦的眉心堆起褶皱,他想,也许他明白什么了……
只是……
吞天再次斜睨了他一眼,抬手,打了个响指。
很快,他的手下,便押了两个人走进大殿,那两人一身狼狈,头发散乱着,衣衫也破烂不堪。
应该是那里抓来的难民。
不只是贺兰谦眼眸中闪过惊讶,就连从头到尾都没什么表情地君冰舞面色也是微微地变了下。
只是很快,又全部隐没在一片面无表情的冰冷当中。
“去,杀了他们。”
很快,吞天下令,明显是对着君冰舞。
吞天生性警惕,君冰舞又坚持说,只有天地奇宝才能让墨煌魂飞魄散。
要他就这样将天地奇宝交出去,他不放心,哪怕她此刻表现得如此乖顺,臣服。
可若不交,他又不愿意与墨煌同归于尽。
所以,他只能找个办法测试君冰舞的忠诚程度。
对于清醒的君冰舞来说,这些人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否则上次她也不会为了一个即将被凌迟的孩子,向吞天妥协。
“是。”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君冰舞应着,起身,抽出旁边的长剑,朝那几人走去。
几个难民身带着杀气的君冰舞,惊恐地瞪大了双眸,挣扎着,想要后退,却挣不开身旁黑衣人的钳制。
君冰舞近了,面无表情地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对准了难民的心脏,用力地刺出。
“住手!”眼尖就要刺入难民的心脏,一指大手却陡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贺兰谦沉了眼眸,认真地说道:“冰舞,你会后悔的,等你清醒过来,你一定会后悔的。”
君冰舞的表情任何异样,唯有眸光,有一瞬的闪烁。
坚持,痛苦,彷徨,决绝,无数的情绪,都在那一秒闪过,可除了他自己,无人察觉。
今日,若是要取得吞天的信任,她必须亲手结束这些无辜的性命。
如果……她想让墨煌能平安回来的话。
“谦儿!”最上方,传来吞天不满的低喝,“你究竟有没有将本座放在眼里?”
“老祖宗……”贺兰谦犹豫着唤了一声,抬头天,却收到吞天冷漠酷寒的视线。
这件事,事关他的兴明,吞天势在必行,自然不会让贺兰谦破坏。
贺兰谦犹豫了片刻,吞天直接拂袖,一道凌厉的罡风飞出,将贺兰谦甩到了一边。
他刚要回来,一道结界兜头罩下,将他困在其中,冲不破,捅不开。
全场,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君冰舞身上。
“冰舞,不要……”
贺兰谦捶着结界的声音,沉了最沉重悲痛的背景音乐,君冰舞手中的长剑,稳稳地送入了那难民的心脏中。
殷红的血,顺着剑刃,一滴滴地
能平安回来的话。
“谦儿!”最上方,传来吞天不满的低喝,“你究竟有没有将本座放在眼里?”
“老祖宗……”贺兰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