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艳秋力量消耗得很快,眼见对方攻击越来越凶,而史紫云情况越见凶险。她改双手为单手持剑,左手暗器骤发。
三名蒙面人被射中心坎倒下了。
刘艳秋冲回史紫云身边。
剩下蒙面人有十几人。
身着黑色披风皮肤微黑瘦高个的傅击浪身影业已清晰印在史紫云眼帘上。
蒙面人全都拼命进攻。
刘艳秋唯有仗着寒露剑的锋利阻挡对方一波比一波强悍的攻势,她浑身皆是汗水,被逼得步步后退。
“当!”
刘艳秋震开了一把刀,心里不由悲凉,凭寒露剑的锋利只能震开而不是劈断对方的刀,这说明自己油尽灯枯,最后时刻到了。
两把刀同时砍向被震得手麻身酸无力动弹的刘艳秋,史紫云发出一声尖叫,舌尖已准备咬破蜡丸。
“啊!”
刚刚被刘艳秋寒露剑震开的那名蒙面人身体打着旋转冲过来,正好替刘艳秋挡下致命双刀,他背正中心没入了一支箭。
刘艳秋抓住机会,左手飞扬,给了两名蒙面人致命一击。
史紫云望见傅击浪潇洒得将用力过猛拉成两段的强弓扔入江中,又换上另一把强弓。
就在傅击浪一箭为刘艳秋解困之时,无双战士的快舟队又逼近了刘史两人许多。
强弩之末的刘艳秋硬撑着做一副尚有余力一战样子,让余下七八名蒙面人锐气尽失。
傅击浪的惊世箭术让蒙面人极为恐惧。
进退两难,蒙面人们迟疑彷徨犹豫…
“敢问江湖谁称雄!”
“拔云见雾击浪名!”
“两江龙子傅击浪!”
无双战士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声。。
终于有一名蒙面人精神崩溃了,他嚎叫着扔下刀转身冲进了江里。
其余的蒙面人斗志全消,开始步双尾沟叶家人的后尘,逃跑。
全身上下没有了一丝力气,刘艳秋以寒露剑拄地,支起身体,鬼门关前转了几转,总算是没进去。
无双战士井然有序抢滩登陆,并分队追杀溃逃双尾沟叶家人和京师蒙面人。
面带浅浅笑意,傅击浪信步走到了刘艳秋史紫云身边。
“击浪来迟,让两位小姐受惊,请勿责怪。”傅击浪彬彬有礼。
“傅公子来得正是时候,不然我和艳秋妹妹都丧生贼手。”史紫云起身道谢。
刘艳秋本想客套二句,然而却发现傅击浪眼神极为怪异,他整个人似干柴被火点燃了一下,目中满是**火焰,要连皮带骨一口将自己吞下一样。
傅击浪一把拽下身上披风,轻轻一掷,披风准确无比落在了刘艳秋身上将她裹起来。
“两位小姐稍候,待击浪收拾收拾,再为二小姐设宴压惊。”傅击浪有点留恋有点不舍从刘艳秋身上移开目光,投向一直呆立在江中快舟上的叶天琪。
刘艳秋一下脸红得赛过烟台红苹果,她明白了傅击浪古怪神情的来由。生性怕热的她一向爱着丝绸衣服,丝绸沾上水未免就会走光,拼杀搏斗性命一线之际自无暇它顾,战事一平,起伏凹凸的曲线自对男人发出了致命的魅力。
披着带有傅击浪体温的披风,刘艳秋羞涩之余又有兴奋激动不安躁热,这个男人啊,他…
“有时候,人是不能想得太周到!”史紫云幽幽说着,她边说边脱下身上的油布衣,除了没有惊世双峰,史紫云自认其它条件绝不逊色刘艳秋。
“叶寨主,你我到如今兵刃相见之地步,实为憾事。”傅击浪声说:“长江豪杰之中,你叶寨主是我最看重人物之一。”
“总令主,成则王侯败者寇,叶某即败自是认命。”叶天琪苦涩说:“还请总令主释疑。”
“哈!哈!哈!”傅击浪傲笑说:“长江谚语,得排教者,得长江也。换句话说,在长江只要得不到排教拥护,怎么算都只能是得到半个长江。因此,我为了收服排教,决不可能出兵黄花荡。”
“错了,错了。”傅击浪说:“排教坐拥半个长江势力,从来未统一过长江,更二十年前供殷金驱使,你不觉得诧异吗!”
叶天琪面上变了几次色,终明白他失败之所在。排教虽强大,历任教主中也不乏武功高强足智多谋雄心万丈之辈,然始终不能称霸于长江。其原因所在于排教内部机制混乱,排头们各拥势力,相互敌对争斗不休,任何等盖世之才都无法凝聚他们力量一致对外。傅击浪看穿排教纸老虎本色,倾起无双寨人马来黄花荡,料定排教绝无勇气敢在背后捅他一刀。而自己却以为傅击浪在与排教交恶之时,无力亦不敢抽兵对付自己。一招棋错,满盘皆输。
“总令主,叶某纵横长江三十年,多少也算得上个豪雄。”叶天琪悲壮说:“总令主宏才大略,叶某自叹不如,败得口服心服,死而无憾,维有一事相求…”
“叶寨主既然有所求,傅某必定成全。”傅击浪豪气万丈说:“弓战,水战,陆战,任由叶寨主挑选!”
所有人都兴奋起来,一方是纵横长江二十年声名不衰的长江豪雄叶天琪,一方是流星般崛起武林创下众多神话的八荒傅门中人长江水路总令主两江龙子傅击浪,不管弓站水战陆战,都是一场大饱眼福值得传颂的惊世之战。
叶天琪以箭术水性剑法三技扬名于长江内外,傅击浪则任由叶天琪选择与他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