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哪有你这么分的,都你这么大公无私,喝西北风去!”
“怎么分?”
“头八十,你我各六十。”
“可出了事怎么办?人走了,可是瞒不住,谁都猜得到的。”
“头不顶着嘛!他拿大头,再说,就我们俩人在,咬死了不开口,能奈何我们怎么样!”
“好!豁出去了!”
“我来说,看能不能多拿点!”
傅三江将俩人话一字不漏收到耳朵里。
李爷王爷两人脸上红光满面走了过来,在他们心里已聆听到那白花花银子悦耳响声。
“小子,一千两!”李爷狮子大开口说:“少了别谈!”
傅三江冷笑二声。
“八百两!”李爷有点心虚,降了点价。。
“六百两!”王爷假惺惺说:“小子,给你一个实数。”
“两位等着,小的进去问一声!”傅三江转身进了马车内,
漆文燕主动将整箱金银推了过来。
摇了摇头,傅三江数了二十三锭十两大银,揣在怀里下车。
一见银子,李爷王爷两人眼睛放光。
“只有二百两,另外这二十两孝敬两位爷的!”傅三江平静说:“夫人说,就这么多,不行,那就没办法!”
“行!”王爷冲上来将银子全部贪婪抱了过去。
“别他妈光数银子!”李爷不满说:“快开门,不然你有命数银子,没命花!”
“好!”王爷连忙协助李爷开暗门。
“两位再见!”傅三江拉着马车走过暗门。
“我可再也不想见你。”李爷嘀咕说。
“小的保证,你再也不用见小的!”傅三江心情爽快,跃上车座,赶马急行。
“老李,你话是什么意思?”
“笨!豫章车行明显用一个外乡人做替死鬼。成,则捞了一笔狠的;不成,则推他顶数!你说,这小子还有命来见我们?”
“哈哈!”
“别跟我玩花,那小子慌慌张张给了二十三锭,你以为我和他一样蠢,拿出来。”
“没有,你数错了!”
“别他妈为了一锭银子跟我翻脸!”
马越跑越快,傅三江如出笼的鸟儿一样。
孤独的马车在大道上发出传遍田野清晰响声,傅三江放松的心情逐渐又收敛起来。
前面还有一个税卡,极不容易过,深更半夜,再绕道丁村绝无可能。
税卡极不讲情面,纵使是豫章车行的人车,亦常受种种刁难。
夜里想顺利过去,几乎没什么可能,只有一个办法,硬闯!
深吸了一口气。傅三江习惯性伸手去车座下夹板层。
一般车把式都会在夹板层暗藏兵器,以备危急之用,豫章车行的车把式更是如此。
傅三江在惯用的马车只藏了把匕首,对他来说,有无武器,并不重要。
这辆马车是临时调换的,车夹层有什么呢?
手指一凉,傅三江感觉到是一把锋利的断首刀。
好家伙!傅三江心满意足了,别看这辆马车破旧,藏得兵器倒还很专业,狭长中厚锋利尖锐的断首刀非常适合闯关破卡。
傅三江在八荒傅标准装备就是诸葛神机八发弩弓加一风暴断首刀,当然还有一套特制黑铁软甲加天宝头盔。除了风暴断首刀有点八荒傅男子气魄外,其余装备在八荒都是妇孺们专用的。为此,傅三江没少受上到傅震江下到傅击浪等人嘲笑。唯一支持他的只有远在柳林范的傅雪琴,“生存第一,杀敌第二”,她如此支持侄子说。
信心十足,就算税卡上几十号人齐出,傅三江凭断首刀亦能轻松驾车杀开一条血路来。八荒傅的废物也练了十几年武,身手并非一般等闲税丁可比,更可况傅三江“和怒真煞”一发动,就是一营军士挡路都不放在眼里。
遥遥可望见税卡,傅三江略为放慢了速度,右手准备去抽断首刀。
身后传来沉闷的马蹄声。
谁,傅三江回头一看。
黑衣黑马的大铁锥焦汇如风驰电掣般从后面追赶了上来。
好威风!好利害!好手段!好侠义!
“我开路,冲!”
掠过傅三江身边时,焦汇断喝一声加速扑向税卡。
有他开路,傅三江放心大胆闭眼冲就行。
焦江在前,傅三江在后,如汹涌的巨浪般势不可挡冲向税卡。
“挡我者死!”
焦江发出一声震撼人心的叱声。
税卡上几个税丁骚动起来。
以他们的微薄武功恐怕经不住焦汇全力一击,傅三江为了防范万一还是做好支援协助准备。
令他惊愕万分的是,平日里耀武扬威气焰嚣张蛮横霸道的税丁们此刻竟不是操刀拿枪应付闯卡之人,而一个个争先恐后拉开栏栅铁丝网。
面对平民百姓弱小者,税丁们一副不可一世主宰者的面孔,而当遇上了比他们力量更强大的江湖人,转而一个副曲膝奴颜的面孔,这就是世间弱肉强食的写照吗?
傅三江架着马车随焦汇毫无阻碍冲过税卡。
“多保重!”焦汇一抱拳,外冷内热的性格加实在看不透傅三江底细,他不由说:“早换车子早改装,走得越远越好!”
“是,谨遵大侠之教!”傅三江还礼。
“走!”
焦汇一拔马,消失在荒野之中。
想不到冷面如冰的大铁锥焦汇竟是如此侠肝义胆,为了素不相识的人可以如此不惜余力。
千年武林世家侠义精神在傅三江血脉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