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萝轻声笑问:“你的意思是,利用我的孩子,来陷害真皇贵妃?”
“不是,本宫是想通过真皇贵妃的手,把皇上赐给本宫的刀,插到皇上自己身上去。至于太子。兴许会遭到一点牵连,但那慢毒只吃过一两次并没有大碍。慧妍嫔,你应该很明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
说完这些话,霜妃不由自主地轻喘起来,其实她很忐忑,她并不了解珍萝的真实脾性,根本就是在豪赌。
不过好兆头是,珍萝并没有把手里的热茶给泼到她身上,神情依然是淡淡的,似乎正在考虑她的提议。宏土何圾。
沉默了许久之后,珍萝终于开口了:“好了。我知道霜妃娘娘的诚意了,提议相当不错,真皇贵妃和皇上都是知情人,他们不会想到我竟舍得让孩子也遭受牵连。不过具体行动嘛,还需从长计议。”
听珍萝的意思似是而非的,霜妃想了想又丢出了一剂猛药。“你不在的这一年时间,真皇贵妃虽一次都没有与皇上本人见面,但却是时常得到另外一位的眷顾。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东西,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珍萝挑了挑眉,还是没有太大的反应,慢悠悠地再喝了一口茶之后,她终于说:“这样吧,请娘娘先回宫去,我会让人装些食物给你。咱们一步一步来,千万不要心急。”
秋葵送了霜妃回来,珍萝阴恻恻地问:“走远了?”
“是。奴婢等霜妃娘娘的步辇看不到了才回来的。”
话音刚落,珍萝就把手里的茶杯给摔在了地上,脸上痛恨的神情才显露无遗。“这个霜妃,真是狠毒到了骨子里,居然腆着脸让一个母亲去毒害自己的孩子,死上一万遍都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
秋葵立刻说:“奴婢已经在送给霜妃娘娘的食物里加了料了,她即便来向娘娘乞食。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儿去。”
珍萝吓了一跳,她不希望看到秋葵和茴香两人也变得会动这些心眼儿,立刻问:“你加什么料了?”
秋葵笑起来说:“回娘娘的话,奴婢加了很多山楂粉,酸不拉几越吃越饿,那一点儿食物根本不够,霜妃娘娘要是忍不住,要么再来讨,要么只能吃自己宫里的东西咯!”
珍萝听了不禁咋舌:“真损!谁教你的?”
“有一次奴婢生病了不想吃饭,娘娘就用了这一招,让奴婢吃了好多东西。”
“……”
很快就要过年了,以往宫里因为皇上没什么心思庆祝,又没有多少嫔妃,总显得冷清,但今年格外地喜庆,因为多了一个小娃娃。皇上突发奇想。下旨从年关头一个月开始,每隔几天就让一个宫室的主位做东,宴请他和其他宫室的嫔妃。
昌和宫自然是首当其冲,几乎所有有品级的宫人都齐聚一堂,桌子都快摆不下了。这其中最高兴的当属小太子柳儿,又笑又闹地惹来一片欢声笑语,尤其是皇上,乐得嘴都合不拢。
开了一个好头,众人都对接下来的宴席十分期待,说着便有人问下一回该谁设宴,皇上略一回想,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霜妃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开口道:“按位分高低,下一次就该臣妾设宴款待皇上和诸位姐妹了。臣妾鲁钝,既没有精妙的好手艺,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技艺,只好请慧妍嫔为臣妾捉刀了。不知皇上允不允许臣妾偷懒?”
皇上心情极佳,大手一挥笑道:“这有什么不允许的?”
霜妃欣喜地起身谢恩,并转向真皇贵妃说:“皇上应允了,那我斗胆邀请皇贵妃娘娘,届时一定带着小太子莅临颐祥宫。”
珍真略瞟了皇上一眼,又斜过双目去看珍萝,别有深意地问道:“慧妍嫔也不介意,本宫带着太子到昌和宫赴宴?”
珍萝有些惊惶地干笑起来:“皇贵妃娘娘何出此言,珍萝好生惶恐啊。”
“没事,本宫就是随口一问而已。”
宴席散去,霜妃在僻静的地方吧珍萝给截住了,十分严肃地低声问她:“你是不是打算给太子另做饮食?本宫奉劝你,要让大鱼上钩,最好不要这么做。你放心吧,少少的一点毒性不会有事的。”
珍萝含糊地应了一声,霜妃也不好太逼得急了,忧心忡忡地坐上步辇走了。
秋葵撅着嘴冲霜妃的背影呸了一声,说:“咱们娘娘为什么要听你的?真是可笑至极!太子的饮食当然必须另做,只不过咱们娘娘不会叫人看出来,对吗?”
珍萝神秘地笑了笑,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不叫人看出来怎么行呢?本宫得让人家知道,我对自己的孩子是有多么维护。”
秋葵摸不着头脑,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得闭嘴,跟着珍萝回了霓霞宫。
所有人都从不同意义上期待着颐祥宫的这场宴席,猜测着其间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可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任谁也没想到,宴席根本就没能开始。颐祥宫的小厨房失火了,虽然没有烧着前面的宫苑,也没伤着人,但宴会需要的食材都烧得差不多。
受了不小惊吓的霜妃气冲冲地要找珍萝算账,可珍萝直接给她来了一个被烟呛倒不省人事,叫她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醒了之后的珍萝万分愧疚地向霜妃请罪:“娘娘恕罪,但事已至此,不如就请娘娘前来霓霞宫让珍萝好好款待吧,我一定当众向娘娘斟酒认错。”
“魏珍萝,可真有你的!”霜妃气得牙痒,却无法跟珍萝翻脸,她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