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每一个名字对应的都是一段人生。。 。这样说来,那些拥有很多名字的人大概会拥有选择各种不同生活的机会吧?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从来都不知道。尽管提起名字的话,我也拥有很多。
我的闺名叫做“慕染”,父皇赐予我的封号是“长宁”,取意“一生长宁”。
不过这个名字太俗,我不是很喜欢,所以我有了另外一个更广为人知的名字——“慕倾城”。
那是我通过抵赖、威‘逼’、利‘诱’等各种手段换来的。父皇不承认,母妃不认同,却是我最喜欢。
或许,听到此时有人已经以为是全部了。其实不然。
“解千语”。
一语可解千语。那是只为了那么一个人存在的,唯一属于我的最后的名字。
从云婉口中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其实我是震惊的。尽管我也一直知道,她那么聪明,这身份的暴‘露’对她而言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说实话我是可以抵赖的。
千语和慕倾城拥有两张完全不同的脸,那易容的‘精’妙程度,就是身为易容高手的她都未必能看出来。唯一可能暴‘露’的,不过是我现在身上这套衣裙,这个发髻――
可说白了,即使穿着同样的衣服又能如何?世界这么大,也是有可能的吧?
只要抵死不认就好。
然而这一刻,我却突然不再想那么做了。
心里莫名觉得疲惫不已。反倒是被发现的那一刻,还觉得轻松了些。
终于不用再遮遮掩掩的活着,不用担心若是有一天被知道了又会如何,曾经有很多次还发愁要怎么跟她说才好……这下子也好,终于可以不必再烦恼了。
我点点头,顶着慕倾城的脸用千语一贯冷静认真的语气回应,“没错,我是千语。”
被冻僵的‘腿’脚在温暖的屋子里一寸寸解冻了开来,热气浮上,方才还冰冰凉凉的鼻尖竟然有‘潮’热晕了开。就这么站着,我突然觉得有些无趣。
等待的时间有些久了,因为丑‘女’人只是瞪大了眼睛望着我。眼眸中似乎有水汽在闪动着,像是在无声的质问我。
为什么你会是千语?我知道她现在脑子里在想的问题十有**会是这个。
惊讶才是正常的吧?毕竟,千语和慕倾城是那么不一样的人。
一个活泼,一个沉静,一个放肆,一个自持,一个纯真善良,一个伤天害理……很多时候,我自己都觉得我是把一个自己劈了开分成了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存在。
为什么我会是千语呢?我也在想。
最早的记忆可以追溯到我七岁那年。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去玩耍。在刚出宫‘门’的时候扔香蕉皮把跟随的宫‘女’远远的甩在了身后,目标,即是去被称为禁宫的长生宫去探险。
甚至为了避开随时有可能冒出来的宫人,我刻意选了条小道。然而就在空‘荡’无人的湖边,我遇见了一个少年。
明明‘腿’脚在打着哆嗦,却仍旧固执的小步挪动着向着岸边走去。着一袭好看的月白衣裳,却抖得像筛糠一般,莫名觉得好笑不已。
真是个奇怪的人!那是我的第一感觉。
出于恶作剧的心思,我装作跑的太快停不下来的样子猛地扑过去撞了他,然后,如预料一般,“噗通——”一声,那少年掉到了水中!
水‘花’四溅,我来不及跑开也被溅了一脸。不过我满不在意的胡‘乱’抹了一把,接着对着水中扑腾的少年笑的‘花’枝‘乱’颤。
还是男人呢,犹犹豫豫的能成什么大事!
起初我还沉浸在帮助他做选择的决定中沾沾自喜,然而紧接着,我看见了他的脸。
‘唇’红齿白的倒是比‘女’娃娃都看着俊俏些,只除了那泛着冷光的铜半面。
不知道怎么的,一向不关注杂事的我突然想起来近日里宫里的盛霄直上的传言。
原本亡故的大皇子回来了,变成了鬼面少年后回宫复仇来的。那么多的描述我都忘得差不多的,只记得那一句戴着个铜半面。
这位,该不会就是我素未谋面的兄长来着吧?
既然复仇的话那岂不是很记仇?我心慌至极,当下溜的比兔子还快。
风呼呼的自耳边吹过,很长的时间,我只能听得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喘着粗气,我扶着膝盖回望向身后,很好,没有人追上来。
正准备拍拍屁股走人呢,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能追上来呢?
确实记得,那少年在水中扑腾着——莫不是不会水?
说实话,那时我是犹豫的。若是回去的话,正好被撞见了绝对是死路一条——因为父皇很烦我调皮捣蛋的样子,尤其是知道我伤害他的儿子的话。
想当初我不过在太子哥哥睡着的时候给他脸上画了一缕小胡子,就被父皇罚着三天不能用膳。那个饿着的滋味,至今记忆犹新。
可若是不回去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呢?
我纠结了半刻,还是一跺脚又返了回去。
然而着急忙活的跑回去的时候,湖面上没了人,只有湖水像是煮沸了似得汩汩的冒着泡——几乎没有经过大脑思考,我就跳了下去!
以为我救了他么?开什么玩笑!那时我不过才七岁而已,就是会水也根本拖不动一个长得高高大大的少年郎啊!
不过好在最后还是获救了,因为暮然哥哥跟着一起跳下来了。
一手拽着铜面少年,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