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小宝这件事上贺东已经得罪了赵九成。
对于赵九成来说,于大宝本来找他平事,谁想到贺东在中间插了一腿,煮熟的鸭子飞了,贺东没有收过于大宝半分好处,但是外人并不这么看。
“九叔,你这话说的,你可是老前辈,在给我几个胆,我也不敢跑您前面去啊。”贺东连忙掏出烟让给赵九成。
赵九成冷哼一声,一推手走了。
赵岩在中间很是尴尬,这件事他也听说了,拉着贺东走到人少的地方,小声问:“东哥,这件事你收多少?”
贺东苦笑,“收什么收啊,其实我啥也没干,还倒贴出去五百,加上今天的五百,就是一千。”
“东哥,你不是道上的,以后这种事以后还是少管吧,关系弄僵了,没啥好处。”赵岩说。
贺东望着赵九成的背影一阵无奈。
追悼大厅内,丁猛上香过后,走到曹灯身边,道:“曹先生,能不能聊几句。”
曹灯撇他一眼,“丁队长,你能来给我老婆吊唁我很高兴,这会走不开啊,有啥事你说吧。”两个人相互都认识,曹灯是出来混的,没少跟公安口的人打交道,不过在他眼里,丁猛就是冲锋在最前面的****二愣子,有几次找他办事,都是油盐不进,道上的人对丁猛的评价很低,远远比不上鲁州公安局的副局长廖洪昌。
“曹先生,冒昧问一句,这件事……民事赔偿是否拿到?”
曹灯一瞪眼,“丁队啊,我老婆刚死,如果用钱能换回她的命,百八十万我曹灯也不放在眼里,你要是来办案的,就改天吧,今天不欢迎你。”
丁猛这一刻隐隐有些后悔,当差办案十余年,鲁州道上的人几乎都招惹了一遍,平常上下班都随身带枪,无论是在工作上或者生活都增加了很多不安因素。
“曹先生,这件案子背后不简单,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给我打电话。”丁猛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曹灯,也不多说,领着人走了。
出了殡仪馆,张玉洁忍不住问:“丁队,这事就这么算了?”
丁猛摇摇头,“刚才我说这件案子不简单的时候,曹灯眼神有些飘忽闪烁,显然他是知道一些什么,这两天盯着他。”
殡仪馆外面,一辆车膜漆黑的帕萨特车中,姚战带着黑超墨镜望着殡仪馆方向,昨天被丁猛放了之后,就被老爷子叫回了家,一顿臭骂,差点挨皮鞭子,这一夜未眠,脑海中不断闪烁和赵玲玲缠绵的画面。心中有太多恨,也是因为之前有更多的爱,伊人已逝,满怀悲伤。
当姚战看到丁猛几个人从里面出来的时候,狠狠啐了一口,开车走了,拿出手机拨打廖洪昌的电话,“廖叔叔,我问你个事,那啥,丁猛这么快找到我,通过那条线?哦,好,韩子龙还年轻,在派出所当协警也是尽职尽责,前两天市局考核他还评了个优秀,如果不是……他差不多能弄个事业编,廖叔叔,韩子龙能判多久?三年?太长了,能不能弄个判二缓三啥的?或者保外就医……”
挂了电话,姚战这次收获颇多,还好这件事处理的及时,差一点就栽进去了,“贺东?贺东?”他嘴里念了两声,一来是因为这个名字很耳熟,二来是因为廖洪昌提到了这个人,据说跟丁猛走的很近,估计是他说的。
姚战一拍方向盘,想起来了,前段时间和刘琨在白壶打架的那个,社区主任选举他也去了,老贺家的孩子。
……
天寒地冻,李唯心情很差,甚至有些悲哀,老城区开发拆迁的问题没想到会如此的困难,市拆迁办不断的踢皮球,公司自己去和拆迁户谈,家家户户是漫天要价,鲁州的商品房价每平米才四千多,拆迁户张开要一万,路走不通,只能求助于政府,政府将情况发回拆迁办,拆迁办回复将近年底,过了年再说拆迁的事。
投资几千万买下地皮,过年还有近两个月,光利息得多少钱?员工都得耗着,工资得多少钱?关键是现在举步维艰,令李唯看不到任何希望,其实她也明白,拆迁办领导曾经暗示过几次,要想得到收获,就的有所牺牲,这个牺牲指的是她的助理任媛媛,但是李唯不能这么做。
不知不觉,车开到了步行街,天已近彻底黑了,路灯亮起,李唯望向车窗外面,红星火锅店生意火爆,落地窗里面升起一层水汽,服务员来来往往,顾客三五一桌,吃的鼻尖通红。
人疲惫劳累的时候,会下意识选择逃避,选择能够令自己放松的地方,李唯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既然来了,那就进去看看,毕竟自己是这里的房东。
刚刚下车,一股寒气吹来,李唯紧锁外套,刚刚走进火锅店,便被那股令人口涎欲滴的香气吸引,火锅店装修风格复古,昏黄的灯光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哟?来吃饭呢?”贺东穿着白外套,端着两份二号肥羊正好看见李唯。
李唯一愣,接着点点头,“随便进来看看。”
贺东将盘子交给于大宝,四周扫了一眼,这会正是吃饭的时间,几十张座位全满,“这会没坐,要不你等会?”
“也好,你这生意不错。”李唯说。
贺东在柜台旁边找了把旋转椅让李唯先坐下,“还可以,待会让你尝尝我这大厨拿手的烤羊腿,原先在部队专门给首长做火锅的,那味道,一流。你稍等,我先忙一会。”
“哦,好。”李唯端着一杯热水,光闻着空气中的香汤味,肚子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