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姐,你在算计苏梅姑娘?”
一路走得远些了,许烟雨突然皱着眉头开口问道。-..-
冷月微微一笑,许烟雨虽然单纯,却也不笨,果然被看出来,“你是怎么知道我算计她的?”
许烟雨沉‘吟’了一下,有些犹豫道:“姐姐不是好管闲事的人,更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你拉着我躲到后面,苏姑娘被欺负时,你拉着不让我出来,偏偏等苏姑娘被那群坏人欺负完,才慢悠悠出来。分明是想给苏姑娘留下雪中送炭的好印象。姐姐若是没有好处,断不然会去在乎别人对你印象如何。”
冷月嫣然一笑,‘摸’了‘摸’许烟雨的脑袋,嗔道:“原来我在六妹妹眼里,是这样一个不近人情,城府深心机重的人啊。”
许烟雨一下子急了,连忙摇手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姐姐对我很好……”
冷月好笑地将许烟雨‘揉’到了怀中,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瞧你急的,我只是和你开玩笑呢。”
许烟雨这才安心下来,躲在冷月的怀里笑嘻嘻地撒娇。
“对了。”冷月想起什么,掰直了烟雨的肩膀,低声问道:“昨个儿,太子身边的陈公公偷偷来了,给了我一封信,在我屋里呢,我没敢带在身上。”
许烟雨一听是太子来信,暮地红了脸,然后羞答答地拉着冷月快步朝六十二号房而去。
又是一份封只是写着诗歌的信。许烟雨读了一遍又遍,脸上的红晕一层又一层的晕染开来,犹如黄昏的云霞。
冷月百般无聊地翻着信封,却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句话,“望汝回信,内‘侍’来取。”吓得冷月赶紧将信封扔到了一边的香炉里。
这可不能给烟雨看到,太子胆大妄为给烟雨写信就罢了,毕竟他是太子,陛下无论如何也不会怎么他。可烟雨不一样,她是深闺里的小姐,若是给男子‘私’下写信,被发现了无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
却没想到,此际烟雨刚好转头,看见冷月一惊一乍地烧着信封,第六感告诉她,这信封上一定有什么。
她也顾不上烫手,伸手就往香炉里捞,可惜信封已经被烧了一半了。
冷月赶紧将烟雨的手夺过来看了,好在没烫伤。便皱了眉怒斥道:“这火炭是装饰的啊?你怎么敢把手往里塞?万一烫到了留了疤,你还想不想过二选了?”
许烟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道:“这不是没事吗?”说着竟翻看起了信封,可惜信封上什么也没有。
冷月暗自庆幸,字迹已经被烧了。
“姐姐,上头写了什么吗?”许烟雨不甘心地转问冷月道。
冷月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什么写着什么,你不是看到了么,烟雨姑娘亲启啊。”
许烟雨懊恼地拖住了冷月的手,“姐姐莫要骗我了,没些什么的话,你为何要去烧它?”
冷月只怕纠缠下去‘露’了马脚,便祥装生气地推开烟雨起了身,“我为什么要骗你?你不信就算了?”
许烟雨见冷月生气了,赶紧讨饶道歉。
冷月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也不忍心,便又重新坐了回去。
姐妹二人之后又说了会小话,许烟雨在冷月的监视下,亲手烧了信笺后,便回自己屋了。
只是冷月万万没有想到,许烟雨回去后,陈公公会让一个宫婢偷偷去了烟雨屋里要信。
二选集训的第七日,所有秀‘女’们学习完礼仪后,会有新姑姑到来,教习新的课程。
这一日,秀‘女’们早早地来了堂屋,穿上了统一的宫装,粉红‘色’的小褂子和嫩黄‘色’的马面裙,搭配着她们还有着婴儿‘肥’的脸蛋,显得十分俏皮可爱。
众秀‘女’们井然有序地落坐,双手互叠置于膝上,专心等候着新姑姑的到来。
当然,这一次冷月没有迟到。
这次负责的姑姑是正四品礼教司仪,比起原先的崔姑姑还要大上一级。众人不由得屏声息气,堂屋里安静地连蚊子飞过的声音都可以听见。
“大家起立!”随着礼教司仪姑姑的到来,李嬷嬷高声喊道。
有了清华郡主的例子在前,这一次,闺秀们可不敢再犯小姐脾气了,整整齐齐地站了起来。
“各位姑娘们好,从今个起,由我郭姑姑来教导你们。”与预想中的不同,新来的郭姑姑和和气气的,倒像个慈祥的长辈。
郭姑姑微笑着让众人坐下,朗声道:“我负责教授大家《‘女’戒》,相信在做很多的姑娘们都事先学习过此书……”
郭姑姑的《‘女’戒》课程正式开始了。
“‘女’戒有七章,分别为卑弱、夫‘妇’、敬慎、‘妇’行、专心、曲从和叔妹。我们先从卑微将起,在《卑弱》篇中,班昭引用《诗经·小雅》中的说法:生男曰‘弄’璋,生‘女’曰‘弄’瓦。以为‘女’‘性’必须晚寝早作,勿惮夙夜;执务和事,不辞剧易。才能恪尽本分……”
郭姑姑照本宣科地讲解着《‘女’戒》,冷月却听得只打呵欠,所有书籍中她最讨厌的就是《‘女’戒》,她不明白大才‘女’班昭为什么会写出这种束缚‘女’子的书来。
教授《‘女’戒》的第三天,郭姑姑突然宣布,“《卑弱》一章我们已经学习完毕,明日我便要检查你们的学习情况,若是不合格者,则被淘汰,或是出宫,或是留在宫内做‘女’官,这就看你们自己的选择了。”
此话一出,一些秀‘女’们苦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