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不知道为何秦姑娘又突然发小脾气了,只能硬着头皮又问道:“晋王妃可在太太院里等着呢。。更多w.。”
冷月冷嗤一声,“让她等着吧。”
“我的好姑娘,你何苦为难我呢,你要不去,我就要扒一层皮啊。”要不是隔着‘门’板,金‘玉’就差跪下来磕头了。
冷月想着金‘玉’平日对她也是多加光照,确实不能连累她,倒不如自己直接去回了晋王妃。
她便吩咐了小兰给自己换上一件桃红‘色’软纱裙才开了‘门’。
金‘玉’见冷月开‘门’出来,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来了,也不敢耽误,连忙带着冷月朝荣华院而去,就怕这姑‘奶’‘奶’半路反悔。
进屋的时候,许夫人正在和一位‘妇’人说这话。
那位夫人也是好‘性’子,等了这么久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样子,等到冷月进了屋,才起身迎上去,“这位就是修成君吧!”
冷月看过去,眼前这位夫人穿着一身浅蓝‘色’的宫装,裙角上绣着朵朵秋菊。梳着挑心髻,髻上斜簪一支碧‘玉’玲珑簪,皮肤白皙,身形苗条,三十左右的样子,什么都不要做,只是往那一站就是贵气‘逼’人。
冷月朝她微微福身,又朝许夫人行了礼,也不等许夫人开口,坐到一边淡然道:“舅母,我身子不舒服,吹不得风。”
许夫人面‘色’有些尴尬地看向了晋王妃,她料到月丫头可能不愿意去晋王府出诊,却没想到她这样直白。
晋王妃也是一愣,但只是转瞬,又是那一副得体的笑容,“我是来请修成君去一趟寒舍,犬子大‘腿’被长箭贯穿,还请姑娘救治。”
冷月有些诧异的看向了晋王妃,这位夫人还真是好脾气,自己都说得这样直白了,她却装作听不懂,还好声好气再来求了她。
“你儿子?”冷月问道:“不是晋王?”
“月丫头,不准无礼!”许夫人无力地扶额,这丫头真的是太恃宠而骄!
晋王妃对冷月的无礼并不感到生气,而是笑道:“正是次子。”
晋王府的小爷怎么会被人用长箭贯穿了大‘腿’?冷月有些不解地看向了晋王妃。
晋王妃看出了冷月的疑‘惑’,犹豫了一下,有些难以启齿,“说来都是孽缘啊。太后原本是要将清华郡主许给我那次子的,后来不知何故,就变了主意,要将苏厚来苏将军的二姑娘许给犬子,而清华郡主则是配给了韦世子。后来……韦世子和清华郡主的婚事作罢,犬子就拿这和韦世子开了个小玩笑,没想到韦世子一怒之下,竟……”
接下来不说,冷月也能猜到了,韦世子一怒之下拿长箭刺穿了小公子的大‘腿’。
“不过一个玩笑而已,韦世子也太过分了。”许夫人摇了摇头,说出了冷月想要问的话。
晋王妃的脸‘色’就有些不自在,哪里是小玩笑,也不知道她这逆子从哪里听来的,说清华郡主写了情诗给太子,嚷嚷着韦世子被带了一定油汪汪的大绿帽。
只不过这种话,却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说。
冷月沉思了一会儿,便点了的头。
她原本也只是想拿乔一下,并不是真的不愿出诊。
晋王与她并不是真的有利益冲突,要是因此得罪了晋王也是不值。
就在冷月故意拿乔时,晋王府内却是‘鸡’飞狗跳,二爷的叫骂声,王爷的怒斥声,还有太医们的辩论声搅的人不得安生。
晋王次子,段朗大‘腿’上的箭,好准不准正中动脉。
偏偏太医署最擅长外伤的王太医前几日告病回乡了,其余的太医对此是素手无策,怕把箭拔出但没有把握止得住血。
可是不拔出来,将箭头断在里头,眼见就要入夏,只怕伤口不能复合,还会腐烂。
“废物,一群废物,本王明日就回禀了太后娘娘!让你们通通卷铺盖滚蛋!”晋王震怒,拿起茶杯就朝地上砸去。
“殿下息怒啊……”张太医颤抖着道:“小公子现在需要安静,您不能……”
晋王便无力地瘫坐在了太师椅上,扭头看向了‘床’榻上自己的儿子。
段朗的‘床’边围满了人,光是太医和大夫就五六个,什么办法都想了,可伤口依旧止不住,不停的往冒血,纱布都用了整整一尺。
现在他儿子的脸比这纱布还要白,偏偏他那夫人去请修成君,请到现在都没回来。
急得他是又要骂人,还是旁边的汤管事不断地拍打着他的后背,试图平复着他的怒火。
屋内的气氛十分紧张。
正在晋王要再次处于爆发的边际,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哇,血腥味这么重,伤的不轻啊。”
轻飘飘的的一句话,瞬间点燃了晋王的怒火,“哪个不要命的,在这说风凉话?拉出去,打死!”
“殿下!”晋王妃吓得半死,她可是好不容易将这姑‘奶’‘奶’请来,要是又气跑了怎么办?
听到了晋王妃的声音,晋王才注意到说话的‘女’子身边站着的正是自己的夫人,这样说的话,说风凉话的就是修成君了?
晋王就上上下下将冷月打量了一番,这修成君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还小些,尤其是那巴掌点大的脸蛋,总让人觉得‘乳’臭未干,这个小姑娘真的如汤管家所说的,在东郊时只用几针就治好了自己?
同时冷月也歪着头在打量着对面,太师椅上粗狂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