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老太爷被冷月单独留下后,只是一盏茶的时间就出来了。.. 。
原是冷月看他住的远,二老太爷寿辰时又要赶过来未免太过麻烦,就留了他小住几天。
来到秦府给他收拾干净的小院里,六老太爷就不停地打量着周围,院子虽小但却‘精’致,里头种满了各‘色’‘花’草,屋子里摆设更是富丽堂皇,连地上铺的都是上好的羊绒地毯。堂屋的正上方有一块匾,上书经傅纱幔四字。
牌匾下方是两张一整块完整樟木雕成的太师椅正摆在那里,两张太师椅的中间是一张紫檀书案,上摆着粉彩镂空‘花’鸟彩绘瓶。
六老太爷要歇下了,屏退了伺候的丫鬟们,等下人一‘走’光,他的眼神里闪烁着贪婪的目光,就地跪倒,匍匐在地毯之上,用脸蹭着羊‘毛’绒,嘴中念念有词,“这就是秦家呀!”
只是,这样好的屋子,这样好的家什,却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六老太爷皱起眉头盘算起冷月方才与他说的话:京城的一间铺子和四百两银。
这些钱财足够他在京城扎根了。再有了冷月舅家在京城的势力照顾,说不定他的子孙将来也能做上大官。
六老太爷一边想一边用拐杖咯噔咯噔地撮在地上,一声一声似是他的心跳声。
正在六老太爷踌躇时,外头的下人通报大小姐来了。
六老太爷正要让人请了她进来,冷月却径直进来,翘着二郎‘腿’在椅子上坐了。
“六爷爷可想好了?只要一句话的事,铺子和银钱就归您了。”
“呦,大孙‘女’,这虽只是一句话,能让你得到的东西可却不少。一间铺子会不会太少了些。?”
原是要加码,那就是有那个意思。冷月就很不客气地道:“胃口太大,会撑坏身子,那就得不偿失了。这样的价码其他几位爷爷可是一口就答应了……您若还是要狮子大开口,月儿也只能依仗其他几位爷爷了。”
原来其他几个老鬼早就背叛了老二,答应了这小猴‘精’。自己若是仍旧站在老二那边,可就是什么都拿不到了。倒不如……
六老太爷虽然心中有了决择,但面上还是一脸强硬,一掌拍在桌子上,厉声道:“你是在威胁我吗?你这样是求人的态度吗?”
冷月就耷拉下了嘴,很是委屈的模样,“孙‘女’哪敢威胁六爷爷,只是每位爷爷都要这么多,孙‘女’再拿不出更多的钱来。更何况若是二爷爷掌家,他首要补贴的就是他们家,六爷爷还拿不到现在这么多。六爷爷家的小表叔可在外面的赌庄里欠了不少钱吧?若是再没钱还上,那些黑道上的闹到了族里可就不好了,倒时候六爷爷这族老的位置可就……”
冷月这话让六老太爷皱起眉头,这丫头!典型的威‘逼’利‘诱’!怒道:“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
冷月就笑了,“哪里听来的?还不是二爷爷身边的兰生哥酒后说漏嘴被我听到。六爷爷,二爷爷是知道这事的,他准备利用这事诓你呢!”
六老太爷闻言就拉下了脸,大小姐今日是第一次见他,自然是不会知道他家中的事。若是老二真知道了这事,还故意装作不知,那他的心思就一目了然。
这个老二,找他来帮忙对付大小姐,却准备在背后‘阴’他一把。果然是老‘奸’巨猾,卑鄙龌龊!
他一时说不上话来,只得反复问了冷月,是否是真。
当然是假!一回秦府她就特意派人去打听了所有族老家里的一切情况。她和鸿哥孤苦无依的,不提防些怎么能行?果然,这群老头子就来找麻烦了。
这群老头个个猜忌心重,她在他们中间互相扯慌,他们也不会去相互认证,只会认定对方一定在背后做了手脚。
冷月见火候差不多了,就低声问道:“六爷爷可是答应了?”
六老太爷越想越气,看向冷月道,“大孙‘女’放心好了,这事我一定给你办得妥妥的。”
六老太爷话音刚落,小兰就端了一个檀木镂空雕‘花’托盘进来,上面盖着一帕红绒布。
“这是?”六老太爷心中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但还是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冷月就笑着掀开了红绒布,‘露’出了里头码放的整整齐齐的上好雪‘花’白银,一锭十两,整整二十锭!
“无论事成与否,这二百两白银都是六爷爷您的,至于剩下的二百两白银和铺子地契,月儿自然会在事成之后,双手奉上……”
从红绒布被掀开起,六老太爷的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在了那白‘花’‘花’的银子上头,就差没流口水,哪里还有心思听冷月说些什么,不等冷月说完,就拿起一锭银子在手里‘摸’了又‘摸’,两眼炙热地盯着那一盘地白银,拼命点头道:“还是大孙‘女’有诚意。”
六老太爷在秦府住下来后,冷月特地关照过要将其当作自家长辈一般伺候,因此下人们不敢怠慢,上上下下服‘侍’周到。
六老太爷越住就越加感受到了金钱的魅力,心中愈加笃定要拿下京城‘药’铺的信念。
再说冷月这几日就忙活着替二老太爷大办寿宴,看着她忙里忙外的,族中没人不夸她孝顺。
终于到了二老太爷的生辰,冷月请了不少的夏城其它土豪士族来做客,整个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
又在秦府前的马路上,大摆一百桌宴席,邀请普通百姓也来庆祝。就连戏班子也请了两‘波’,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