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于‘蒙’古大漠的游牧民族,近几年来日益兴盛,并逐渐强大到足以能威胁金国的地步……”
听着座上嘉宾拉开嗓‘门’高声大论时事,被安排在末座的我,一愣一愣的不知该如何‘插’入话题是好。
不久前,在林语儿的吩咐下,很快的,我便尾随一位燕府仆役,一起进入大厅会场。
在当时,已经有近十来个人待在里头,而燕府主人燕老爹,则正忙着接待会场里的宾客。
附带一提,当那位仆役见到我时,脸上神情显得非常惊愕,彷佛像是见到了什么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
等到我一走入会场,会场内的所有视线,更是立即投‘射’到我身上,每一位公子哥的眉头,全都紧紧皱了起来。至于那些人在想些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倒是燕老爹看到我的出现,整个人是错愕的愣住,似乎不敢相信,怎么宾客之中跑来我这么一个人,很显然他还记得我。
等到那名仆役将我带入座位之后,燕老爹立即又有新反应,双眼就像快蹦出来一样,睁的老大的直瞪着我,一张老脸显得是极度哀伤,似乎比我还想哭的样子。
察觉到此事,我疑‘惑’的看了看身处的座位,刚好处在座席中间不甚起眼的位置,似乎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对此,我只能深感无力的回望他,就这样与他两相干瞪眼,还僵持了好一会儿,直到有人提醒他才收回了失态。只是事后他仍不时投来审视的目光,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筵席开始,害我不知该作何反应。
不过,让我最感到意外的是,在筵席开始之后,这会场之中仍见不到陈尚伟的身影,真不知道他是别有企图,还是决定放弃了。
此后的情况,等到筵席开始,燕老爹与林语儿纷纷入座,满场贵宾便有如‘潮’水一般,不断发表高谈阔论,而我从刚刚到现在就像呆子一样,苦恼的不知该如何接上嘴。
而且,那位燕老爹似乎对我颇有意见,当我好不容易找机会发表言论时,他就一定会故意忽略我的发言,转开话题当作没看到,这让我恨的牙痒痒的想咬人。
更重要的是,打从开始一直到现在,众人所谈论的话题,一直盘旋在时局上面,而我前两天埋头苦读的东西,根本没派上用场过。
现在想一想,林语儿也都说不确定了,就是说什么论题都有可能提出。
只能说,因为那个科举头衔实在吓人,所以才让我不禁一厢情愿以为对手会以展现长才的方式,来表现个人独特的优异,也就是来些诗词歌赋、‘吟’诗作对什么的。
实在是估计错误啊!
看到他们表现积极,而我却又毫无头绪,不知该从何下手‘插’入话题,直让我是坐立难安。
反观林语儿的表现,却相当沉稳,与高谈阔论的宾客们是有说有笑的。此外在谈论空暇之余,她还不时偷偷瞄向我,不断的对我投‘射’致命的死光‘波’,彷佛是在询问我为何迟迟未有行动。
她似乎打算完全旁观,就是要看我如何表现。
也因此,这更是让我心急如焚,脑袋更是不断的‘激’烈运转,催促自己得赶紧想个好办法,不然往后的生活,恐怕就不只水深火热可以形容了。
然而,就当我苦恼到脑筋打结,都快变成华丽的中国结时,听见在场有位宾客突然将话题,转到现在正扩大蔓延的疫病上。
“……燕大人,近日在四地蔓延的疫病,似乎有越来越严重而难以制止的迹象,不知您对此有何看法呢?”
说出这番话的人,是一名穿着打扮都不甚起眼的年轻书生,然而也因为他语出惊人,我才注意到原来还有这么一个人。
听到此,我才猛然想到了个法子。既然不限话题,那何不想办法,将话题转移到对我有利的上面呢?
想到这点,我便‘精’神抖擞起来,聚‘精’会神听下去,打算找到机会就直接‘插’嘴发话。
不知是不是问题很敏感,燕老爹的笑容,登时变得有点僵硬,顿一顿才说:“呵呵……这点就不劳烦阁下‘操’心,老夫的下属早已找到救治的方式。”
那位年轻书生拱拱手,面带笑容的说:“那真是太好了,燕大人。只不过,小生听闻,太医院方面一直束手无策,后来因为月‘露’居暗中帮忙才解脱困境,找出这次疫病的医治办法,请问是不是真有此事呢?”
此话一出,不只会场主宾皆讶然,就连我这个当事人也颇感讶异,由此更可以看出,这人似乎来意不善。
真不知他是从哪得到这消息的?
也许是错觉,我总觉得这个人的提问方式,就好像是狗仔队在挖八卦丑闻般,不断迂回试探的套话。
我不禁仔细打量起他来。
而这也让我意外发现,他腰间佩挂着眼熟的‘玉’佩,而那正是月‘露’居的身分象征,‘玉’佩上的字体,则是个“金”字。
然而,再看清楚一些便能发现,那只‘玉’佩的‘玉’质,与我们几个拥有的‘玉’佩,有着些微不同的地方,其‘色’泽不但黯淡无光,而且颜‘色’还要更深一些。
虽然,与我们所拥有的‘玉’佩不太相同,但由于我并不清楚月‘露’居的内部情形,因此我不敢确定这个人,是否真的是月‘露’居的人。
而且依照蓝‘玉’的说法,有这种‘玉’佩也就表示,他与我和玥虹是同一派,恐怕向蓝‘玉’问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