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他毫无顾忌直接将‘玉’佩佩挂在腰间,感觉就像是蓄意表明自己的身分般,他不可能不清楚月‘露’居在朝廷眼中是无牌医人,根本就与杀人通缉犯没两样,几乎是看到人就会毫不客气地抓起来。
这不禁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别有目的。
燕老爹似乎有所察觉,收起笑容神‘色’严肃的说:“事实上,这次全赖一位匿名的神医,毫不收取利益,无条件奉献,才能够找出医治的方式,否则恐怕还得‘花’上一段时日才行。
“只是,这位匿名神医是否为月‘露’居人士,老夫就无从得知了!敢问阁下高姓大名,消息又是从何而来?”
年轻书生微微一笑,故作神秘的说:“小生乃庸碌之人,不足挂齿,而消息只不过是曾听家师这么提过罢了。”
“哦!是吗?不知令师尊是如何提起此事的?老夫愿闻其详。”燕老爹似乎有意探究的反问。
而林语儿则是眉头微皱,‘露’出警戒的神情。由此看来,她对这个闹场的人,似乎也相当感冒的样子。
想了一想,我决定先保持静默,看看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
“呵,其实小生也是与家师在闲话家常之际,偶然听到他提起这事。
“家师曾提起不久之前,听说他师‘门’中的一位弟子,将自身苦心钻研甚久、能够救治疫病的处方,无条件的转送给太医院,希望用以救助世人。
“因此小生深感好奇,想知道这位奇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可是在那之后,却久久不见太医院将处方发布给各地灾区,或是调集大批疗用‘药’材等举动,因此小生不禁怀疑家师所言真假,才会特地请教是否真有此事。
“只是从方才的话听来,事情似乎另有隐情的模样,对吧?燕大人。”
说到这里,那位年轻书生的眼神,更是逐渐转为凛冽,充满挑衅的意味。
同样察觉到来者不善,会场里原本热闹的气氛,登时变得寂静无声,众人似乎各怀心思,纷纷静默下来,打算看看情况再做反应。
“师‘门’……”燕老爹喃喃了一声,无视书生的挑衅,反倒将目光投‘射’到他身上,静默的审视起来,而最后视线则落于那只‘玉’佩上。
此时,燕老爹脸‘色’深沉下去,语气也开始变了调,问说:“如果老夫没看错,那只‘玉’佩应该是月‘露’居‘门’徒的令牌,对吧?”
那位书生并未作声,脸上的笑意是越发明显,彷佛默认了这事。
燕老爹顿了一顿接着说:“月‘露’居内部又以病理五行,分成金木水火土五派系,而阁下的‘玉’佩上则有个金字,理应属于金字派,因此老夫猜想令师尊,应该就是南岳神医金不换。”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彷佛是听到什么大人物般,无一不发出惊叹声,纷纷将目光投‘射’到年轻书生身上。
年轻书生拱手笑说:“燕大人见识广博,令小生佩服,话中之人正是家师。”
听到他这么说的林语儿,转头望向我流‘露’出询问的目光,似乎想知道这个人所言是否属实。
对此,我则无力的微微摇头,表示我也不清楚。
看到众人表现的模样,我才知道原来金老是这么的出名,而且还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只是,这人口中的时间点上,却大大的有问题,在我与玥虹找出正确的处方前,金老就早已不在人世。
由此可以判断这个人在说谎!然而,目的为何?我觉得还是静观其变,查清楚比较好。
燕老爹神情显得有些愠怒,语气冷然的说:“是吗,那么,你可知道,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是月‘露’居‘门’徒,将会有什么后果吗?”
“呵,当然知道,不过,这点小生一点也不担心,反而比较担心那帖处方,担心我那位同‘门’师弟的心血,会不会白白‘浪’费掉。”年轻书生笑容更盛,语气也毫不客气起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燕老爹愤怒的双眼几乎都快喷出火光来。
情况演变成如此,对其他带有某种目的来此的宾客而言,可正是表现立场的好时机,遂纷纷出言叱喝此人,大骂一些有的没有的话,场面是越演越烈。
附带一提,这些人为顾及文人应有的气质,骂人的话语之中,非但不带半点脏字,听起来还颇有诗意,外加能押韵唱词。我只能称赞实在太厉害了。
当然,我这个只会用现代专用词骂脏话的人,也只能选择默不作声,看着他们闹的轰轰烈烈。
反观,那位书生神情镇定,丝毫不为所动,对那些叫嚣的话是充耳不闻。
只见,他彷佛深具含意的笑了笑后,随即举掌拍向身前桌面,登时暴出一声巨响,桧木桌立即化成数块废材,场面也随之肃静下来。
众人神情是惊惧不已,而我心底更是充满诧异与惊奇。这家伙到底是大夫还是武师啊?怎会这么厉害!
此举也理所当然引来驻守在燕府的大批护卫,只见五、六个壮硕汉子,迅速冲入会场中排成一线,将燕老爹护在身后,与人群隔离开来。
“呵,总算安静了一些。那么,燕大人,我们可以继续刚才的话题了。”年轻书生笑容依旧。
燕老爹似乎不打算兜圈子了,喝令守在前侧的护卫们,撤到两旁看守后,直言说:“你来此到底何目的!”
“目的?也算不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