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们相识相知,然后成为我们学校的神仙眷侣,哪一步没有我的功劳。林存他可是我的小侄子。”
不知道是李舒音的话太过刺耳,还是再怎样,我沉浸在回忆里的种种,消散的无穷无尽。看清楚对面的女子,唇红齿白,翕动的嘴角一张一合,说的好不开心,我的心底突地就生出了无数的厌恶。
我知道这些厌烦的情绪根源在哪里,从小有太多的人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叶知秋的专横,父亲的亲情相加要挟,后来又加上一个李舒音,我讨厌的不是她,是对我的生活横加干涉的那种无望和愤恨。
“我说话你有没有在听啊,对了你现在和林存有联系没有?”吃了一口颜色艳丽的樱桃派,李舒音的话随之而来。“我给你说能进秦家是多好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再和林存联系了,这样对你对他都没有好处....”
"七年来了无音信的人我怎么联系?"话说的有些冲,像是在对着林存撒火,又似是对那一段艰难岁月的不甘心,我不清楚自己此时此刻的感情,纠葛复杂,填充在我的胸口,闷闷的,堵得人喘不过气,我几许一个发泄的档口。
“这样最好了,他现在回来了,要是见你,尽量不要见了。”
他现在回来了!
回来了,我觉得这句话才是对我最大的讽刺和难堪,我心心念念相恋多年的人,走的时候我不清楚,一时之间,所有发生的就似浮生一梦,现在他回来了。也是我坐这里,从另外一个人的口里知道的,在别人说来多轻松的一句回来了,承载着我多少岁月的忍耐和委屈,蓬勃而出的情绪,将我的理智一点一点的蚕食。
“是吗?”
“可不是,我以为你们见着了,他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参加了画伯父举办的宴会,就是前几天,你不是去了。那天我身体不舒服就没有来。”
我的脸色一点一点的惨白,抬头望着对面,李舒音的背后,装潢的装饰镜里反射的我,毫无血色的脸,虚弱的只剩下坚持的高傲。
“你见过他了?”我盯着低头扒着吃的的女子,不明白自己到底想求证写什么。
“恩,那天小聚了一下,他问了许多你的情况,我还劝他来着,感觉他不太能放下对你的感情。你们两个之间你可要理智些,知道吗?”
久久的见我没有动静,女子抬头,正好对上我低头闷闷的扒着面前的吃的,冰凉刺骨,没有一点的甜味儿。
“秦牧要是知道了,我都不敢想他会做些什么事情,你说他那要身居高位,从小要风就是风要雨就是雨的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些事情了。”
很多情绪在内心翻涌,一直有个声音在耳边叫嚣,李舒音你这是何样的居心,不想我和林存见面,你这巴巴的跑来告诉我他回来了,想我和秦牧好好的生活,你为何告诉林存我现在的处境,真的是关心吗?
疯狂的嘶吼,也只是内心戏,面上我还是忍着自己的膈应,难堪,听着她说完了一番谆谆劝导。
“知道了。”听着熟悉的声音从自己的喉腔里发出来,那一刻我想给自己一记响亮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