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长途客车来到腾冲已经是早上,我们又在附近的大小旅馆把nangya和达瓦的信息全都问了个遍,还是没结果。
“真奇怪,难道nangya没有到腾冲?”费大宝问。
我说:“不见得,旅馆老板每天接待那么多人,可能是给忘了,这就难办。”天近傍晚,我俩只好在腾冲找了家旅馆住下,准备明天再考虑怎么继续找。因为最近是非常时期,我告诉费大宝,不要随便乱吃东西乱喝水,已经离开自己视线的饮食,回来后就不要再碰,以免出意外,费大宝连连点头。
睡到半夜我醒过来,觉得头有些疼,屋里似乎有股香味,类似寺庙里那种上香的味道。我连忙弹起身,窗户大开着,我捂着鼻子打开房门,走廊里并没有这种味。连忙把费大宝叫醒,和他跑下楼梯。来到一楼前台,我再次拿出手机中达瓦的照片,问旅馆老板有没有见到这个人进来。
旅馆老板看了看,摇摇头说没有,还说今天只有三拨客人,算我俩在内。费大宝紧急地问:“田、田哥,没什么事吧?”旅馆老板问我们怎么回事,我没回答,过了半天才回到屋内。那股香味已经散尽,打开灯到处找,但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香味肯定是有问题的,可又找不出线索,我和费大宝连夜退房离开这家旅店,沿着寂静的路边急匆匆走着。半夜没有出租车,只好步行。费大宝问我:“田哥,是不是我们被人给盯上了?”
“肯定是,但对方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得想个办法甩掉才行。”我低声说道。拐了好几道弯,后面很远都没有人,这才能确定没有继续被跟踪。我告诉费大宝,去前边随便找一家旅馆,就要临街的,二楼或三楼都行,不要底楼,找到后给我发短信。
在费大宝去旅馆办手续的时候,我远远躲在对面角落,盯着那间旅馆的前后左右位置,看是否有可疑人物,但没有发现。
住进旅馆,我和费大宝说好每人值班两个半小时,值班的负责坐在窗口盯着下面街道,顺便竖起耳朵听门外是否有动静。
这一晚我和费大宝都在紧张中度过,我让他先睡,由我来值班,可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两个半小时后,已经是凌晨三点钟,我困得不行,就换费大宝坐在窗边,我上床躺着。可能是因为太紧张,虽然困得要命,但我却也像费大宝似的无法入睡,一直到天亮。我俩的眼睛都像兔子一样通红,给方刚打电话说了此事,他说:“你俩要千万小心,发现身体有什么异常的话,就马上回来!如果已经来不及,就尽量在火车站、汽车站或者机场最近的旅馆住下,向我求救。”
我答应了,说到目前还没发现有什么异常,而且我俩已经在密切注视身边的人,至少从昨晚半夜以后,没发现有人跟踪。
“问过登康,他告诉我没听说有香粉型的降头工具,只有水和油。”方刚说。我心想那就好,挂断电话后,和费大宝商量下一步怎么办。我俩昨晚紧张加失眠,眼睛里全是血丝,忽然想到降头术,就去卫生间查看自己的眼珠。
这一看不要紧,发现眼珠中除了密布的血丝,还有隐隐约约的一道坚线,但很浅,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再扒开费大宝的眼珠,也有竖线。用五毒油检测,我俩身上都呈明显的灰色。我顿时紧张起来,又给方刚打电话说了此事。他想了想:“别折腾了,你们俩马上回泰国来,现在还没发作,估计是你们提高警觉,对方无法离你们太近,不能施咒催动降头术。”
费大宝害怕地问:“田哥,这降头术会不会死人啊?”我嘴上说着不会,心里也没底。赶紧撤吧,不然没找到nangya,连我们俩也是自身难保。从腾冲县城乘长途汽车返回昆明,要十个小时左右,汽车都是晚上发的,我们只好在腾冲的长途汽车站捱到傍晚。为防止跟踪,我俩特意挑了快满员的一辆汽车,最后挤上去。
汽车开动,本来我们可以在车上补个觉,但紧张情绪让我和费大宝怎么也睡不着。费大宝迷迷糊糊地问:“田哥,你说我是不是紧张过度了?睡不着啊……”我说我也一样,睡不着也得睡。
凌晨一点钟时,汽车在某服务区停靠,我俩跟着队伍下去小解,回到车上,我问费大宝睡得怎么样,他说:“哪里能睡?我根本也没有睡着,困得要死,怎么办?”这就奇怪了,我也不是没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再紧张的经历也有,可为什么我也和费大宝一样,完全不能入睡?
到了昆明汽车站,我俩摇摇晃晃地从车上走下来,两晚没睡,我俩已经困得完全睁不开眼睛。马上在车站附近找了家旅馆,倒头就睡。本以为在汽车上无法安睡,现在总行了吧,可奇怪的是,我俩各自躺在床上好几十分钟,几乎又同时爬起来,问对方:“你能睡着吗?”
再次给方刚打去电话,他让登康接听:“无法入睡的病……我没听过有这种降头术。”他的话多少让我和费大宝安了几分心,可我直言,以前从没失眠这么长时间,最多也就是一晚而已。
方刚说:“你怎么知道?你这辈子总共才中过几次降头?就那一次吧,还是于先生给你落的。现在你很有可能又中了暗算,心里起急,当然睡不着觉。别废话了,你和费大宝也别再休息,马上动身去广州,转机回曼谷,越快越好!”
我俩立刻行动,退房出来乘出租车到昆明机场,订了飞往广州的票。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