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来,今晚的温情的确清丽可人,脱下了早前逃亡时穿的那身灰扑扑的衣衫,换上了老夫人命人送来的浅绿‘色’衣裙,显得整个人清爽剔透,如一块碧‘玉’。.. 。 *哈
顺手将额边垂落的发丝挽到耳后,今日温情只是将长发简单地挽起,用了一条与衣裙同‘色’的丝带一扎便罢,‘露’出白皙的脖颈,仿佛是一只优雅的白天鹅。
被昏黄的烛光一照,又像是从天上打落凡尘的仙子。
这回不需要用手绢做道具了,温情平铺了一张大大的白纸在桌上,借着昏黄的烛光,她提笔如飞,洒洒然很快就画好了一幅画。
展开来,铺陈给众人看,上面赫然勾画了一副烟‘花’绽放的美景,只是因为温情全程都只沾了墨汁,这幅图看上去有些灰‘蒙’‘蒙’的。
“呐,老夫人想不想看烟‘花’呢?”温情狡黠的眨了眨眼睛,这场把戏原本就是为了老夫人而演,自然她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老夫人端坐在大大的椅子里,佯装生气的瞪了温情一眼,心有感触:“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老婆子从十六岁嫁给杜琨的爹之后,就再没有人为我放过烟‘花’了,不过现在这大晚上的,去哪儿找烟‘花’来啊?”温情“哗啦”一声,利落地将画一卷,大拇指和食指成圈,伸出三根手指,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你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啊,小小年纪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竟整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老夫人的话,仿佛是一面小鼓,敲在温情的心上,让她陡然心惊一番,很快老夫人又加了一句,抵消了温情的疑虑,“不过逗得我老婆子‘挺’开心的,看来也合该是老天爷看我一个老婆子太闷了,赐了你给我带点快乐来。”
“这个手势啊,是没问题的意思,老夫人您可要记住了。”
温情也笑,对于老夫人,她是发自内心地喜欢亲近,总让她想起前世的外婆,也是如此慈祥的一位老人。
再次展开画卷,温情‘唇’边微翘,灿烂一笑:“大家可看好啦!”
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画卷之上,以为这其中必会有什么蹊跷,纷纷猜测,温情是不是会将这画卷上墨‘色’的烟‘花’变‘色’,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正在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画卷时,忽听得耳边炸开一声响,众人再抬头的时候,就见天空中倏地绽放了数朵璀璨的烟‘花’。
温情含笑,这事儿看起来不可思议,其实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小白的法力还不算强大,但变出点虚幻的东西来,还是可以的。
只是这些烟‘花’都不能近看,近看便会发现这只是虚幻的景象而已,没有烟‘花’爆开之后落下的渣滓,也闻不到火‘药’的气味,但在此刻的夜晚,用来应付这一群观众,已是足够。
“温姑娘真是……太厉害了!还有什么是没有拿给我们看的?”不仅是老夫人和杜琨,就连自诩‘混’迹世俗多年,底层高层都看过的任建,也啧啧称奇。
温情仍是有些发虚,除开两年前的某个晚上,她唤了小白出马来吓唬当时同为小孩子的温娇,这还是她第二次借用小白的力量。
而小白,也不同于两年前,随着时间的增长,法力也逐渐变强了一些。
不过,这远不是结束,温情眼‘波’流转,掀了掀裙摆,表示谢谢,看见自己的表演能够惊喜到众人,她也十分高兴,尽管这并不是单纯的变戏法。
“接下来,是今儿个的重头戏,大变活人,大家可想看?”温情循循善‘诱’,仿佛是一只狡猾的小猫,伸出猫爪子挠的大家心里发痒。
“大变活人?天呐,真的假的,当然想看了!”清风寨里也有不少家属,尤其是十多二十岁的‘女’子,很少下山,对于温情所说的“大变活人”很是感兴趣。
温情也不多言,叫来几个人帮忙,扯起了一张很大也更厚实的幕布,从幕布的前面看去,就算费尽了心力瞪大了眼睛,也只能瞅出个‘迷’‘迷’糊糊的影子来。
“还请大家不要在我变戏法的时候偷看幕布后面,大变活人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望各位切记切记。”其实所谓的戏法,远没有温情说的这般骇人,她如此说,不过是为了提防有人偷看她变戏法的过程。
众人点头表示应允,更有老夫人将眼一横,拐杖狠狠地往地上一拄,厉声喝道:“温姑娘的话,你们课听见了?若有谁敢违犯温姑娘所说,老朽定然饶不了他,若不想看这戏法,大可现在就离开。”
有老夫人坐镇,温情便放心多了,她隐身于幕布之后,吩咐道:“请大家倒数十个数,数完之后再揭开幕布。地上无论出现什么东西,都请大家不要动,再将幕布拉上恢复原状,重新再数十个数,我就会出现了。”
众人称是,果真一起倒数了十个数,数完之后将幕布拉下,惊讶地发现温情人不见了,地上只剩了她戴在手腕上的一只木镯子,镯子上‘插’了一枝鲜‘艳’‘欲’滴的红梅‘花’。
数九寒冬,红梅‘花’儿本是常见之物,但出现在这里,却叫人生疑。
杜琨不信,将幕布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多遍,上上下下的仔细端详,生怕温情就此开溜,再不回来了——好多话本子里都是这么写的。
左顾右盼,杜琨却没有发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于是便将目光转向了地上的木镯子和红梅‘花’。
正待他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