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不是小的们不懂事,确实是侯爷有令,我们不敢不从,还请大少爷不要为难小的。.. 。 *哈门’外,响起一个雄浑的声音?
周渊见身躯有刹那的震动,脸‘色’瞬间刷白,讪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呵,他还是真是对这个侧室上心啊,不就是发现有人偷听么,竟然出动了‘暗影’。”
关于“暗影”,温情是知道一点儿的,侯府的一支训练‘精’良的护卫队,长期在暗处守卫着侯府,饶是府中的人,也很少见过。但不可否认,不常‘露’面,却声名鹊起,本身就是对“暗影”能力的一种肯定。
“你怎么知道,外头来的人是‘暗影’?”温情犯疑,扭头看向‘门’的方向,隔了一块厚实的‘门’板,什么都看不到。
周渊见定定地盯着‘门’口,并没有分出眼神来瞅温情,嘴上却回道:“刚刚说话的人,是‘暗影’的头儿,我小时候和他厮‘混’过一段时间,听得出他的声音。你去我‘床’上‘蒙’着被子躲躲,他来了,我不能不开‘门’。”
温情点头,表示理解,“暗影”算得上是侯爷的心腹,若周渊见此番不开‘门’,说不定二姨娘会借机发挥,将偷听的脏水泼到周渊见的身上,还会编排出更多臆想的事情来。
事实上,温情前往桐‘花’苑偷听,起因是担心周渊见,却并不是周渊见的命令,与他没什么关系。
温情将身上的‘毛’毯往‘床’上一搭,扯开厚实的被子,仿佛是一条滑腻的鱼鳅,迅速地钻进了被子里——幸而周渊见身体虚弱怕冷,‘床’榻上堆了两‘床’大大的被子,而她又是“竹竿型”的人,钻进去之后从外面看,也看不出端倪。
“吱嘎”一声,看到温情躲好之后,周渊见才缓缓地打开‘门’。
“少爷,外边风大,你赶紧披件衣裳。”浣衣一心记挂着周渊见的身体,看他只穿着中衣就来开‘门’,眉头心疼地皱了起来。
‘门’缝一开,晚风就灌了进来,被风一吹,周渊见忍不住咳嗽起来,急忙往后,退回了温暖的房间里。
“你们要找什么,赶紧找,我还要睡觉呢。”周渊见演技‘精’湛,他‘揉’了‘揉’眼睛,好似刚刚从‘床’上爬起来,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暗影”的头儿生了一副孔武有力的壮汉样,他环视了一圈周渊见的卧房,大手一挥,利落地道:“搜。”
属下们得令,一个个分头忙起来,几乎有掘地三尺的架势。
尽管“暗影”在侯府中直属于侯爷,地位甚高,但对方好歹是侯府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侍’卫们都下手有分寸,仅仅只是搜寻而已,周渊见房间里的东西一概不动。
“咦,这里还有杯热水?”
“暗影”的头儿站在桌旁,突然发现了一丝端倪。
在那人拾起杯子之前,周渊见抢先从桌面上端了起来,放在自己嘴边,抿了一口:“你们敲‘门’的时候,我正好口渴了,顺便起‘床’倒了杯水喝。”
浣衣也在一旁帮腔:“大少爷身体不好,夜里不能喝冷水,所以房间里一直备了温水的炭炉,有热水是很正常的事情啦。”
说着,浣衣还指了指角落里温水的炭炉。
趁着“暗影”的头儿扭身去看炭炉的时候,周渊见缓缓地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刚刚放到一半,不由又吊了起来——地上赫然一滩水渍,勾勒出了温情方才站过的地方。
眼瞧着‘侍’卫头儿就要转过身来了,周渊见一个急中生智,将手上的温热的水杯往侧边一倾,热水就泼了出来,不仅‘弄’湿了地面,还溅到了‘侍’卫头儿的‘裤’管上。
“不好意思,黎叔,手滑。”周渊见亮了亮手里的杯子,耸耸肩,歉意一笑。
黎叔只是面无表情地掸了掸‘裤’‘腿’上的水渍,什么话都没说,大抵心里在猜想,觉得周渊见在发少爷脾气吧,表达对他们深夜来访的不满。
看着‘侍’卫要掀开被子检查,周渊见急忙快步窜上前,一把按住了被子,恶狠狠地怒斥道:“我说了,你们搜查就搜查,反正清者自清,但是别动我的东西!”
方才周渊见的小动作都被浣衣收入了眼底,再加上现在他反常的表现,浣衣微微摇头,似乎猜到了什么,赔着笑,对黎叔上前打圆场。
“大少爷怕冷,每天的被子都是被人捂热了,才肯上‘床’睡觉,你们掀开被子倒是简单,可是热气跑了,大少爷就得着凉。你们也知道,老夫人最是紧张少爷的身体了,可别让我们也跟着挨骂啊。”
浣衣这一席话,打着老夫人的旗号,众人一听都避之不及,哪里还会再去掀什么被子。
唯有黎叔,大概是经验丰富,挑眉打量了周渊见许久,两根手指捻来捻去,心思莫测。
周渊见丝毫没有‘露’出心虚的迹象,反而施施然掀开了被子一角,翻身上了‘床’榻,缩进被子里——一举一动他都掌握着分寸,只‘露’出了被子底下的一角,以便让黎叔能够打消疑虑,却不至于泄‘露’温情。
“黎大,合欢院这边情况怎么样?”正当“暗影”检查了一圈毫无所获的时候,周渊见此时最不想见到的人,却突然出现了。
透过周渊见掀起的一方被角,温情偷眼一瞧,一眼就认出了来者——怪不得声音听着耳熟,此刻站在周渊见房‘门’口的‘女’子,竟是二姨娘。
侯爷就站在二姨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