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周渊见的意思,似乎并不只是想给小丫鬟一个教训,而是真的生气了。 。 *哈
浣衣想出来阻拦,但周渊见压根一点也不给她面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厉声讲:“浣衣,我一直觉得你是我这合欢院中最为稳妥的‘侍’‘女’了,也是我最能信任的人,但你仔细想想,最近大抵做了多少事情是以前的你所不会去做的?”
面对周渊见的质问,浣衣并未躲避,而是红着脸,答道:“这……大少爷,我只是觉得温姑娘是个好人,她也是一心为你好,若是你们俩有什么误会,也应该及时解开才好,切莫时日多了,就酿成解不开的心结了。”
冷冰冰的眼神轻蔑地扫了一眼浣衣,周渊见一点也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作为一个少爷,他也有自己坚持的骄傲和判断。
想了想,他再度伸出手去,指着那啜泣的小丫鬟,一字一句狠厉地警告:“你如果再不说的话,那就不是打一顿撵出去那般简单了,我这个少爷也得让人知道,漠视主子是很严重的罪行,在合欢院绝不会得到宽恕。”
那小丫鬟微微仰起脸,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无辜的望向浣衣和周渊见,两只手臂竖直搁在身侧,一直在发抖,嘴‘唇’一片青白颜‘色’,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
见小丫鬟虽然害怕了,但似乎仍未有所动,周渊见火冒三丈,伸出拳头来,一个一个地展开手指头,数着:“我只数五个数,如果你再不说的话,那我就要采取行动了,本少爷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和你拉拉扯扯。你听好了,一、二、三、四、五——”
就在周渊见那个“五”字音节拖长,刚刚落地的时候,小丫鬟心里的最后一丝防线终于抵不过那份恐惧之意,颤抖着双手高举,泪流满面地向周渊见认输了:“少爷,我说,我说——”
见自己的威胁得逞了,周渊见并未显得有多么高兴,仍是一副恶狠狠的表情,目光在浣衣和那小丫鬟之间逡巡流连。
“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你已经明白这个道理,那么就照实说罢,别想着欺骗我,本少爷自会去查证。”周渊见的目光在四处流转了一会儿之后,最终还是停留在了那个小丫鬟的身上,定定的望了她好一会儿。
那小丫鬟才进侯府没多久,再加上一直是在温柔可亲的浣衣手下做事,此刻早已吓得‘花’容失‘色’,思维僵硬得无法转动了。
“温姑娘……温姑娘说,浣衣姑娘的好意她心领了,只是少爷……她和少爷不睦,那就这么不睦下去吧,她也没那个心思去和解,简直懒得……简直懒得搭理少爷这个脑袋有病的病人……”
饶是不知世事,但小丫鬟也知道温情所说的这些话不是什么好话,尤其是在周渊见面前说出来,更是胆大包天了。
“当面说主子的坏话,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还不快给少爷赔礼道歉?”浣衣还没等小丫鬟说完,立刻就截断了话头,使劲一拽,将那小丫鬟拉离了周渊见伸手能够触及的范围,训斥道。
那小丫鬟仿佛是一个傀儡,别人怎么教她,她就怎么做,但她刚张开了口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听周渊见摆了摆手:“浣衣,何必为难一个小丫鬟呢,这话可是你对我说的啊。况且这话本身也不是她说的,而是温情说的,她不过是一个传声筒而已,就算要算账,也该找温情算账,而不是这个小姑娘啊。”
气到极点,周渊见反而冷静下来,赦免了这个可怜的小姑娘。
“少爷,这么晚了,您不如先去睡觉吧,有什么事儿,睡醒了明儿个咱们再慢慢理会可好?”瞧着周渊见脸‘色’愈来愈如泼墨一般暗沉,浣衣不免小心翼翼了些。
同时,浣衣心里禁不住叫苦不迭,温情什么时候叫人传话来不好,偏生这个时候让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鬟传话来,正好撞在了枪口上。不过是少爷的几句恐吓,那小丫鬟就吓得魂不附体,连姓什么都忘记了,更遑论编造一段假话来搪塞过去。
唉,早知如此,还不如温情自己前来说呢——不过温情和周渊见之间到底又发生了何事,为何本来很是讨好的一件事情,却似乎让两人都不那么开心了?
尽管浣衣此刻心里藏着许多疑问,但她统统不敢发问——很明显周渊见此刻心情很差,尤其是沾上与温情有关的事情,更是属于上‘门’找死的行径。
正想着,周渊见忽然出声了,低低地问道:“你之前不是在问我和温情之前发生了什么吗,很好奇我们之间又有了什么过节。本来少爷我是觉得丢脸,所以不想再提这件事情,但见你一直袒护于温情,心中又十分不忿。这些年来,我也没把你当过外人,自然也是相信你嘴巴紧,才会动了将此事告诉你的念头……”
周渊见还在喋喋不休地做着铺垫,大意是生怕浣衣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质疑他这个少爷的权威。
浣衣立在一旁,规规矩矩地站着,静静地听着周渊见发牢‘骚’。
“我从南山苑出来,刚巧看到她在等我,本来心里还是很感怀的,想到她以前办事干净利落,很多事情我也愿意‘交’托她去办。结果呢,没走出多远,她就原形毕‘露’了,居然要求我这个少爷如此这般怎么去做,你说,我怎么能忍?”周渊见越说越气,心中暗道,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碰到与温情有关的事情,就总是这般容易‘激’动,让自己的情绪跟着一个卑贱的‘女’子走,这对于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