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温情,他亦是十分舍不得,只是这份舍不得到底为何,他却有些不甚明了。
是因为失去了一个办事利落稳妥的丫鬟,还是因为没了人为自己制作‘药’膳调理身体,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周渊见想破了脑袋,也没法确定自己的心意,似乎这些原因统统都有,但又全然不是因为这些,有更重要的原因。
但他想了许久,最后依旧无功而返,不得已只好放弃。
对于周渊见的身体问题,温情也早已想到,她悄声附在浣衣耳边,嘱咐她:“少爷的身体可得好好照料,我也不知为何,已经给他用了许多‘药’了,却一直不见好,能止住这病,不让它恶化已是不错了。浣衣,你以后有空就往平阳侯府来找我,我也会常常去威宁侯府看你的,一来咱们姐妹可以聊聊体己话,二来我把‘药’膳的方子‘交’给你,以后我不在少爷身边了,他的饮食起居还得拜托你才能放心。”
这一番话,温情是悄悄告知浣衣的,并未大张旗鼓地昭告天下,让众人都晓得。
浣衣也是十分感动,握住温情的手,眼含泪光,万分不舍:“你啊,相貌好看,人也聪明,就只有一点不好,脾气太倔了。在平阳侯府可不比威宁侯府,韬光养晦比什么都好,你……好生照顾自己。”
两姐妹越说越舍不得分开了,但眼看已经在平阳侯府站了好一会儿,舒贵妃也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她上前来,温柔地阻隔开温情和浣衣,笑道:“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们姐妹俩说体己话,这会儿时辰也到了,温情该进去了,晚了时辰让家里人老等,这第一印象就不太好,是吧?”眉头微蹙,尽管不舍,但面对舒贵妃,浣衣和温情都没有发言权,只好一步三回头地依依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