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的男人被拖到蝴蝶夜总会的后巷。那里僻静,几乎无人在这里出现。玉子的手下下手很重,分明是想要了他的命,男人已经被打得不成样子,鼻青脸肿,身体因为疼痛缩成一团,不停呻吟。
玉子走入后巷,冷眼旁观,一个打手拿起铁棍准备送他上路,抬起下落的时候,玉子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你们先回去,这里我来处理。”
玉子蹲下来,玩味的看着男人,“胆子不小,知道你得罪的人是谁吗。”
“这位大姐,我知道你是这里的主事,饶了我吧,我不敢了。”男人声音微弱,充满恐惧,他的面容全部被血掩盖,看上去格外狼狈。
玉子没有作声,仿佛又有什么主意,她眼珠一转,点燃一支烟,塞在男人嘴里,“饶了你可以,但是必须帮我做一件事。”
。。。
夜晚的风很凉,徐若雨瑟缩的靠在马路边的栏杆上,双臂抱起。对面是一家药房。
胡訾杨从药房里走出,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塑胶袋。
徐若雨偏头看着对面的男人走向自己,步伐稳健,速度却很快。这个男人是他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的儿子,徐若雨看着他过马路,恨不得马上有一辆车冲出将他撞倒在地。但他还是毫发无损的来到她面前,她才回神,原来刚才是一场想象。
胡訾杨从袋子里拿出一瓶药油,抓起徐若雨的手腕,倒几滴上去,揉开,还是那张没有温度的面孔,让本就有一些冷意的徐若雨更加感觉冷。
徐若雨似乎想要挣脱他的揉捏,但是对面这个男人的手太有力,仿佛知道她会排斥,抓她的力道倒是不小。男人终于开口,眉头紧锁的对着这个不太安分的女人说道,“别动。”
又是命令的语气。她无奈的翻翻眼睛,这个男人,还真是霸道,明明是在帮她,却让她无法感激,但她必须抓住这样的机会,和他的距离,似乎更近了一些。
“谢谢你的药油,可是我要回去了。”虽然不甘,她还是很客气,毕竟这个男人正在为自己上药。而且她这样匆忙的离去,是要回去给她的老板一个交待,虽然只是个虚设的头衔,但玉子毕竟管理蝴蝶的一切,如若因为这个丧失了这份工作,那么她就等于白白接近到了胡訾杨。
“不怕再遇到麻烦?”胡訾杨小看了这个女人。他饺有兴致的看着她,唇角微微向上勾了一下。
“怕就不会来这里上班了。现在是我得罪了客人。”徐若雨说的云淡风清,没有看他,却在用余光瞄着他。
“那你就不怕得罪我?我可没同意你回去,怎么,不遵照老板的意见?”胡訾杨亮出身份,但似一种玩笑。
“别为难我好吗?”徐若雨开始用软刀子,男人都吃这套。
胡訾杨走近她,近距离看她同样美丽。他有些情不自禁,之间距离越缩越短,近到几乎可以触碰到鼻尖。
“别这样。”徐若雨慌了神,身体不自觉往后,躲开他清新的气息。
胡訾杨有些失态,还好及时收回,“回去吧,那个男人以后都不会来蝴蝶。”他是在让她安心吗。
徐若雨从他身边走过去,轻碰到胡訾杨的肩膀,这该死的夜风,真的很冷。她缩起肩膀,显得更加单薄。
“等等。”身后是胡訾杨的声音。
徐若雨停下来转头看他,心里抱怨,阴魂不散。他快几步走上前,将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这样才可以放行一般,“去吧。”
“谢谢。”略显单调的两个字。然后她真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蝴蝶夜总会门口,玉子早已等候多时。她看见徐若雨身上胡訾杨的外套,内心开始翻滚和猜忌,这女人手段还真是不一般,她有些后悔昨天和她签约的决定,没想到胡訾杨这么快便着了她的道。如今毁约,很多麻烦,另则她还算是现在蝴蝶的王牌。
玉子如女王一般俯视徐若雨,“还以为你跟大哥走了,就不回来了呢。”
有敌意。徐若雨内心清明,看来玉子和胡訾杨不似那么简单。
“玉子姐,今天的事。。。”
还未等徐若雨说完,玉子便打断了她,“情况我都知道了,但是这行有这行的规矩,这次大哥保你,我无话可说,不过我们打开门做生意,来这里的人背景复杂,下次如果碰到难缠的主儿,你可就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了。”
徐若雨默默听着,没有应声。她刚来一天便出了这种事,如不忍耐,她便前功尽弃。她踩着台阶准备进入大堂,又被玉子叫住。
“还有,离大哥远点。”谈到胡訾杨,玉子敌意更浓。
徐若雨回头看她,蓦然一笑,眼睛看着她,仿佛洞悉一切。随后转过身,背上的那件外套往上收了收,似对玉子的一种拒绝。
“跟我抢,你还太嫩。”玉子喃喃自语,眼神阴郁。
结束夜晚工作,没有再出现什么特殊情况,徐若雨如释重负。现在是非常时期,她已经成功的迈出一步,怎能让人坏了她的好事。想起今晚胡訾杨的一举一动,为她大打出手,为她处理伤口。她抬起手臂,看着红肿的那一块,还可以闻到清凉的药油味道,隐隐作痛。
如果换作一般女人,会否感激涕零。但是她是徐若雨,他是她杀父仇人的儿子,她要从他那里夺回原本属于徐家的一切,她必须铁石心肠。
手里还拿着胡訾杨披在她身上的外套,上面有淡淡的烟酒味道,她路过垃圾箱,正欲抬手丢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