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之一路疾驰飞奔回到府中,此时的相府内依旧热闹无比,拼酒的、划拳的、耍酒疯的,依旧乐此不疲的继续进行着。
文瑾之直接越过墙头,进了新房。
柳儿满脸泪水的蹲在墙角处,暗自恼恨方才她与花眠应该留下一个人守着付玉,而不是二人想要说悄悄话而都去了厨房。
“也不知道公主这会儿有没有什么危险,花眠与相爷不知道有没有找到她。哎,都怪我……我怎么这么蠢,还什么忙都帮不上……”
柳儿用力的捶打了自己的脑袋好几下,靠在墙边低声抽泣着。
“柳儿,快闪开。”
花眠的声音突然传入柳儿耳中,柳儿还没来得及回过神,便见文瑾之抱着付玉,如同一阵风般卷进了屋子里,房门“嘭”的被关上了。
“花眠,花眠,公主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柳儿忙拽住花眠的衣袖,哽咽着担心的问道。
花眠面色凝重的摇摇头,将今夜发生的所有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诉了柳儿,二人神色越发担忧起来,若是真的解不开穴道的话……
而且,周太医若是在的话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焦急担忧的,偏偏周太医此时也还驻守在陇安,哪里能在十二个时辰内赶回来?
此时,文渊的院子里。
“公子,属下办事不力,求公子责罚……”
付小小亲眼所见的那名男子,此时满脸惨白的跪倒在文渊身前,小心翼翼的说道。
“说,又发生了何事。”
瞧着他浑身伤痕,满头大汗的焦急模样,文渊便知道今夜的事情恐怕又失手了。有了心理准备,倒也没有太过惊讶。
见文渊面无表情,说话语气淡淡的,男子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赶紧答道,“公子,原来从咱们手中劫走人的是南疆晋王尉迟骏!”
“嗯?”
文渊挑了挑眉,缓缓勾起唇角冷笑道,“想也想的到是他,今夜他们大婚,他又怎会无动于衷?呵,枉费他的一往情深了,如今落得孤身一人的凄惨境地,倒是比我还可怜!”
男子点头哈腰的连声称是,一边答道,“原本他确实是孤身一人,咱们的人一直跟着他,等待时机在伺机动手。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咸月阁的人不知与长公主殿下是什么关系,竟由咸月阁的阁主亲自出手救她。二人打的不分胜负,咱们准备先静观其变,长公主殿下身边的花眠又突然追了上来!二人合力将尉迟骏围到了悬崖边上。”
男子眯了眯眼睛,似乎心有不忿,低声道,“因着咸月阁的人在,咱们不敢轻举妄动。便潜伏在悬崖后面的树林里,谁知竟是被咸月阁的人发现了!若非是属下逃得快,只怕此刻依旧没命回来面见公子了!”
瞧着男子有些抽泣的声音,文渊厌恶的拧起了眉头,他最担心的事情是……“其他的人都哪里去了,全部被杀了不成?!”
男子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收起眼中的泪水。今夜的惊心动魄,吓得如今都还回不过神来,面如土色,“这是属下最接近死亡的一次……其余的兄弟们,全都被咸月阁的人杀了……”
“没用的废物!都被杀了,你还能活着回来,废物!”
听到他这样说,文渊气得咬牙切齿的骂道,脸上青筋暴起,猛地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砸到了男子的脸上,顿时男子脸上鲜血横流。
吓得那男子忙磕头认错,“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
“饶命?哼?如今你让我饶命?全军覆没了,还要你何用?!”
文渊紧咬着后槽牙,没好气的骂道。
原本他手中是没有人可以用了,可是陈霞悬梁自尽后,他竟然发现枕下被陈霞塞了不少的银两!还有陈霞自己缭乱的叮嘱,说是这些银两专门给文渊存着的,让他日后有事可以应急……
于是,他买通了****给伺候自己的小厮,让着小厮拿着银子买了不少杀手回来,专门为他做事。眼前的这名男子,就是其中之一。
也正因为如此,当初文瑾之不许人给他吃饭时,他一点也不惊慌着急。因为,他的这一波人暗中给他送饭呢!
可是,那银子是花完了,最后人也全部被咸月阁的人给杀死了!如今看来,那几千两白银大概全部落在了那小厮的口袋里,给他买的这是什么些草包?
还自称杀手!在咸月阁的人眼中,简直还不如一只小鸡!毫无还手之力!
想到自己被人给当成猴儿耍,文渊气得脸上青筋暴起,止不住的一掌挥翻了身旁的桌子,“啊……”
“公子息怒,公子息怒啊!”
男子被文渊毫无理智的模样吓得瑟瑟发抖,忙对着文渊边磕头边劝道。
文渊阴鸷的眼神忽然看了过来,紧紧的黏在地上跪着的男子的身上。若真是心高气傲的杀手,怎会动不动就给人下跪求饶?
想来,不过是些会三脚猫功夫的粗俗武夫罢了!
因此,文渊感觉到自己被玩弄的羞辱心情更甚,脸色也越发阴沉,猛地又是抄起左手边的花瓶狠狠砸向了男子的头顶,咬牙切齿的怒吼道,“滚!滚出去!”
男子原本被文渊砸的那一茶杯便头疼不止,这会子更是被砸的晕头转向的!瞧着文渊面目狰狞的模样,连忙在站起身,点头哈腰的落荒而逃。
老子有时间在这里伺候你这个残废,还不如回家抱着娘们儿睡觉呢!哼。
想起之前对陈霞的种种不好,二人虽经常大动干戈,甚至拳脚相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