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就这么被董事长轻而易举的斩落于马下?我有些纳闷,打电话给他,他正在家里。( 800)我问他要不要喝点酒,他问,“这种情况你还跟我喝酒?别忘了,我整过你的。”
我说,“你疯狂的时候我自然不能惹你,因为你会更疯狂,现在你走了麦城,我和你喝杯酒不算巴结你吧?”
那天晚上,我俩在我们住的小区门口的一家客家店喝了好多黄酒,不过主题并不是他怎么请假,而是阿英。
柳海平跟我住一个花园,这个花园是我们公司自己开发的,但是为了给管理层搞福利,很多人都买了这里的房子,所以,我对柳海平的家里还是比较熟悉的。他老婆是事业单位的一个职员,娇小玲珑、眉清目秀、文文弱弱的一个传统女子,但是却不能抓住他的心,这小子整天寻花问柳从不消停。
我一直都很同情柳海平老婆这样的人,生活富足了却落个空旷的家。我不是很了解他老婆,只是听人讲他老婆是个很传统的家庭型的女人,曾经也有海誓山盟的爱情,也很注重保持自己的青春,但是为何却留不住他的心?另外那女人也是个有理想有事业的人,就我认为她具备了很多高尚的品德,是做老婆的最佳典范。虽然没有了激情,但是责任依旧,可是柳海平却很执著的要离婚,只是他拿不出老婆开出的价码。一段婚姻的结束竟然能用金钱来解决,感情是用金钱买来的吗?
几杯酒下去,柳海平问我,“天佑,你跟那个阿英很熟是吧?”
我说,“还行,比情人差,比同事熟。”
柳海平摇摇头,“不对,你骗我,你们关系很不一般,不然,她不会这样对待你。”
我问,“此话怎讲?”
柳海平说,“这女人,一方面要我给你苦头吃,一方面又不允许我对你痛下杀手,你说,她是不是心里想着你,又因为某些事情恨你?”
我说,“你得了吧,就这分析,你完全可以去写小说。”不过心里却对这个我平时里定义为花花公子的糠心罗卜有了一点新的印象。
柳海平说,“你对阿英怎么评价?”
我说,“泼辣、妩媚、重情、有事业心。”
柳海平好奇的看着我,问,“何以这样评价?”
我说,“不好一一道来,你自己品吧。”
柳海平没说什么,开始跟我喝起酒来。半晌,他问我,“你说,我要是跟我老婆离婚去追她,能成功吗?”
我笑了,“缺乏基础的爱情就像易碎的水晶一样不易保存。你确定你爱她,她也爱你吗?”
柳海平叹了口气,“唉,我爱她那是没说的,可是,她对我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我就像在煎锅里一样难受啊。我的惶惑很深,知道自己与她的背景相差悬殊,却仍无法控制一颗心朝他靠近。”
我说,“是不是因为好久没谈过恋爱,所以容易产生错觉与误会?”
柳海平叹息,“你说的不无道理。只不过,我家里那种状况,看到她,我就好像渴望抱住些什么,渴望得慌。一旦是几天她不理我,那感觉像是从高楼重重摔下,没跌痛却已经粉身碎骨。”
我跟他干了一杯,说,“这事你还得自己处理好,这个时候为情所困对你很不利啊,男人,还是事业要紧。”
柳海平一愣,赶忙摇头,“难怪公司里人都说你是好人,看来真的如此。”
对于柳海平的话我没做回答,好人?什么叫好人?这个好人跟坏人有什么区别?职场上绝对不会好人有好报,这个地方其实很残忍。做人你可以做到光明磊落,修身养性,中庸和谐,可是职场里呢?你这样做的结果往往就是吃亏。
我在这个公司几年了,以前是跟几个副总争权夺利,后来又跟张克果有过龌龊。现在,柳海平居然说出这话,我不是有些好笑?假如不是董事长在这轮比赛中取得胜利,他会跟我说这话?做人和做事完全分开的境界,这也许是我不适合在这种公司继续工作下去的原因。
不管是在商场、官场、职场,都有一条隐形的生物链。上司杀你有一万个理由,上司保你也有一万个理由。
每个人都有内心嫉妒和阴暗的时候,尤其是在他春风得意的时候。柳海平在前一阵子那是多么的不给我空间,我那时是多么的郁闷,现在,一下子他到成了弱者,这不是好笑?但是,我心里明白,即使他什么是也不干,他也是老板,我再努力也是打工仔。我们根本就是两个阶级,不能平等的对话。
我现在审视一下公司,由于公司内部还有一部分董事长秦凯创业时留下的一部分功臣,而这部分功臣基本上又是柳海燕父亲的老部下或者亲戚,还有一部分是柳海平刚来时招来的一些同学,这使得公司内部的小山头林立,相互推荐的人的关系好,再加上利益被搅和到一起时,很快就形成了帮派。如果一方稍微感到有些不均,就会引起一个群体的情绪波动,与对方对抗。这样,对于我这种一心想干事的人来说,是不小的羁绊。
我开始坚定了离开的想法,可是,离开也要有个很好的规划。改行是不大可能的,因为这会让我损失掉很多的积累。一个人要想在某个领域发展要有一定的内在的连续性,而所谓的连续性就是这个人以前积累的资源如经验、技能、人脉、知名度等等能够不断地得到延续和强化,它会有一条清晰的连续的轨迹,而不是天马行空的跳跃式发展。作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