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健放眼看去,果然,所有人都在望着他,也许,刚刚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已经被所有人看到了。
这样可不行,还没打呢,就都怕了。庄健琢磨了一下,露出一个微笑,说到:“我想到了!”然后转身走开。
因为庄健的笑容特别的牵强,所以难看的很。不过落在这些学生眼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一个学生小声说到:“你看,咱庄长官料事如神,早在半天前,就已经算定了会有敌人来攻。”
“还不只料事如神呢!”旁边一个学生说到:“你看他刚刚的笑了吗?”
“看到了,怎么了?”第一个学生问。
“笑的多阴险啊,”第二个学生感叹道:“他指不定想出什么阴毒的办法了呢,估计这些敌人都倒了八辈子霉了。”
“能有什么办法呢?”第一个学生想了半天,说:“难道要做陷阱?”
“啊呸!”又靠过来一个学生,说到:“要做陷阱的话,小庄长官早就让咱们开始做了,我看八成是火烧,想当年,诸葛孔明火烧博望……”
此时,庄健还没有走远,这个学生说话的声音又很大,“火烧”两个字,随风就飘进了庄健的耳朵。
庄健虎躯一震,菊花一紧,举目朝敌人来的方向望去,仔细查看了半天,越看,紧皱的眉头越舒展开,最后,终于露出了正常的笑容。
这是一支三百多人的队伍,是从热河一路追寻庄健等人的脚步,来到了热河与察哈尔省的边界。队伍的头领是一个营长,带领他的一营士兵到了边界之后,百般交涉,察哈尔省的第十旅就是不放他们进来。
突然,今天接到了命令,说上头已经与察哈尔省主席交涉好了,他们可以进入察哈尔省,但只能去指定的位置,即庄健这些学生兵驻扎的地方。
至于这个情报是怎么来的,他区区一个营长还真没有知道的必要。
其实,营长也不想来,打个学生,有个屁油水可捞啊,只是上头的命令压的很紧,才不得不来。可是这次上头还承诺,这个事办好了,还可以升官发财。他自己已经是营长了,再往上升,那就是团长。
营长和团长只差一级,可意义已经截然不同了,首先团一级已经是可以独立作战的单位了,相比处处受制的营一级,不知道自由了多少倍。其次,团长是需要上校军衔的,如果当上团长,那必须就要升级到上校,距离当将军只有一步之遥了。
也许,用不了多久,我就是将军了也说不定!
营长心里美滋滋的,虽然要忍受着寒冷的天气,以及跋山涉水的劳累,不过,对于能当将军的诱惑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
勤务兵屁颠屁颠的端着地图跑过来:“营长,营长!”
营长的美梦被他打断,很是不爽,骂道:“妈了个巴子,你又有鸟事?”
“报告营长!”勤务兵挨了骂,却不得不堆起笑容:“咱们很快就要到了。”
“到哪了?”营长用鼻子眼看着勤务兵。
“咱们在这。”勤务兵指着地图说到:“那些逃兵在这……已经不远了。”
“草!”营长差点没抽他个大嘴巴子,“妈了个巴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爷看不懂这个玩意!你直接说,那些兔崽子在哪个山头上!”
“是是……”勤务兵不敢表示出任何的不满,一个不认识字,不认识地图的人当自己的长官,别提多痛苦了。
勤务兵将指南针放在地图上比了比,然后站起来,用手指着前方说:“应该就在那座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