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霄冷冷的看了眼张氏,他极不耐烦磨嘴皮,也极为讨厌蛮横无礼之人,对他来说,你自重我,我必报之。
玲儿和他,都是两世为人,虽然上一世,各自的轨迹不同,但大致的方向,肯定不会有变数。
比如说,玲儿之前对他说过,她被家人里送进了宫。
为何送进宫,他且不追究,就冲着张氏这种嘴脸,这样的亲人,绝对是拖后腿。
叶霄淡定的坐了下来,清亮明澈的双眼,扫了扫摇着扇子,好不悠闲的欧阳。
多年相伴的默契,那自然是一点就通,欧阳翻了个白眼,清咳了两声,站了出来道。
“刘老夫人,你如何证明,玲子死去多年的爹爹,就是你的亲生儿子?”
张氏一怔,五官扭曲的暴跳三尺道:“还要证明吗?刘玲的模样,跟我三儿那时的样子,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三儿叫刘致远,她用我三儿的名字开店铺,还靠着我三儿拜了五位名师。”
说到这,张氏呸出一口浓痰来,声音提高八度的骂道。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把话往明里说吧,叶霄,你娶刘玲,是不是就想着我三儿的那些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三儿在时,最喜欢收藏天下名字名画,事隔这么多事,那些东西肯定值不少钱,你趁着她稀里糊涂,以为没有本家人撑腰,就骗着她,以那些东西做嫁妆,嫁给你,然后方便你占为据有,对还是不对。”
叶霄冷哼,眼皮子都没抬的用手指敲击着手背。
而边上的王靖柔,此时心情真是极好,只是可惜,刘玲没有回来,可见霄儿这是存心护着她。
欧阳听完,到是乐了,心想张氏脑袋转的可真快,什么事情都不清楚,但却能说的像板上钉钉一样,言之凿凿!
一眨眼,又变成叶霄贪图玲子的嫁妆,才娶她为妻。
张氏怎么就不想想,事隔多年,又因当年的祸事,分隔两地,就算是亲人,没了来往,也形同陌路,她又凭着什么,如此理直气壮的来要钱,还信口雌黄的说,别人图嫁妆,图钱财呢?
这强盗逻辑,真乃当世一大奇葩。
“刘老夫人,我劝你最好不要随便臆测他人,否则,这祸从口出,到时说不定,还会让怀安将军,罪上加罪。”欧阳懒洋洋的渡了两步,一针见血的说道。
对张氏来说,刘擎苍现在就是她的死穴,她这样冲来要钱,不就是为了搭救刘擎苍嘛,回头再想逃出新城县时,救她的小丫环“田心”,可是三番两次告诉她,叶霄对她动了杀心的,而且刘擎苍还是叶霄害的。
想到这,再联想欧阳的话,张氏气的全身直发抖,势单力薄她还是懂的,因此气恨不过来的,一拍大腿就在原地坐了下来,哭嚎的喊道。
“遭天杀的哟,我刘家造了什么孽啊,三儿啊,你睁开眼看看呐,看看你生的女儿是如何忤逆不孝的,她为了荣华富贵,嫁入高门,不想认祖归宗,就把你大哥给害了,我现在要她把你生前的东西拿出来,他的下人,又威胁我,让你大哥罪上加罪,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这顺序捋的,喘口气又变了,还变成为了嫁入高门!
王靖柔一脸看好戏的喝了口茶。
这人心就是如此,如果此时换成是王靖柔的亲生儿子叶瑾瑜,只怕早就站了出来,将张氏轰了出去不说,还要骂的张氏里外不是人。
叶霄冷凝着脸一言不发,交给欧阳来代言。
“刘老夫人,这饭可以乱吃,可唯独这话,不能乱说,怀安将军杀唐大人,那是因口角之争,一时失手,跟叶霄没有半点关系,至于玲子不想认祖归宗,那是因为玲子一直以来,都不知道你们,而你们从头到尾,都没有拿出实质上的证据,证明她就是你们刘家的人。”
欧阳摇着扇子,眼见张氏要插嘴打断他的话,立马接道。
“只要你证明,玲子的爹爹就是刘老夫人,失散多年的儿子,那要钱,好说!不管怎么样,天地孝字为大,是吧!可在没有证据之前,刘老夫人最好不要乱说话,你张口闭口,便给玲子扣上一顶忤逆不孝的帽子,还说叶霄贪图钱财,谋害怀安将军,若是闹上公堂,首先就要治你一个污蔑朝庭官员的罪名。”
站在一边装死的刘绮兰,真是后悔跟着奶奶来叶家了,早知道奶奶这样愚蠢野蛮,明知站在下风,还张口闭口的说人家害爹爹,图钱财,忤逆不孝,她还不如连夜跑出北都,省得踩上这一滩脏水。
张氏急红了眼,脖颈上的青筋一根一根鼓起的喊道:“我怎么没有证据了,这天底下,那有可能没有相干的人,能长得那么像?三儿是我肚子里掉下来的肉,他的样子,就算是死了三十年,化成了灰,我都认得。”
“还有,上次滴血认亲,肯定是你们动了什么手脚,否则,没有可能血不相溶,别以为我不知道,别人都告诉我了,就是你,就是你害了我的三儿,我告诉你们,如果我的苍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变成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欧阳知道跟女人讲道理,那就是浪费唇舌,张氏这种奇葩,实在让人惊叹。
正所谓认亲,也得两相情愿,刘致远死了这么多年,玲子又和本家,从来没有联系,说素不相识,都不为过,本来心存的一点血脉亲情,也被张氏这幅嘴脸,骇的退避三舍了。
“天底下没有血脉关系,但长得神似的人,多的是!刘老夫人若不是信,我现在就可以找